在丹城領導焦頭爛額的時候,何山青等人也得到消息。最先得到消息的通知其他人,大家聚一起想辦法。
別看他們遠在北城,可一番打探了解,得到的情報卻最全面。知道白路和珍妮弗等人都是安然無恙,大家不着急了。
何山青說:“我是服了這哥們了,回丈母孃家拜個年也能拜出這麼多事情,那個翁一怎麼處理?”
常務副是最有職權的副職,再進一步是正職。翁副省的地位跟何山青、林子等人的老爸職位差不多。也就是說翁一跟何山青、高遠等人基本處於同一位置。不過單以勢力和力量來說,翁一比何山青等人強上一些,做事情也是更瘋狂一些。在地方上要更囂張、張揚一些。
司馬智說:“翁一好處理,難處理的是他爹。”
“有多難?”高遠問道。
“很難,除非能扳倒他。”司馬智問:“利用珍妮弗的影響力,咱們大辦翁一,逼他爹用位置交換兒子的平安,怎麼樣?”
“難。”林子說道:“不光是難,咱們還沒問過路子想怎麼做,萬一他就是想揍人打殘怎麼辦?咱們想再多也是無用。”
“這倒是,路子太怪,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何山青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網上出現一段視頻,是事件最開始那打架那會兒的經過。因爲是臨時拍攝,鏡頭一開始就是打架,白路和兩名特警被十幾個人圍着打,邊打邊退向酒店大門,接着到來更多輛車和更多個人跟白路打架,打着打着,翁一出現,再打一會兒,警察出現。後面是白路和兩個人被警察帶走。
視頻拍的很晃,加上距離有些遠,甚至看不清白路的臉。不過發視頻者信誓旦旦說就是白路,又說白路在保護一個女人,所以纔會打架。
雖然拍的不成功,可它成功記錄下時間、地點,對照白路被抓、珍妮弗捱打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同一時候發生的事情。於是新問題產生,那個女人是誰?
打架事情事發突然,很多人只知道打架,不知道原因,網絡上的重點也是在說珍妮弗捱打。現在出現這樣一段視頻,很多人才知道還有前戲。
那麼。前戲是什麼?
到目前爲止,沒人爆出更全面的消息,於是白路被警察帶走的原因成爲主要迷題,引起無數人瑕思。
人多是這樣,越不明白的事情越想搞明白,各種猜測出現網上,說什麼的都有。讓事件一再被提起。也是一再變得火起來。
這些是外面網絡上的事情,仍呆在派出所的白路全不瞭解。不過也不想了解,他只知道國家終於替他撐腰了。這些警察領導對待自己的態度很軟。
所以在市局老大和他談判的時候,他只是無所謂說:“是誰害我,帶來讓我見見唄。”
不論市局老大怎麼溝通,白路都是提出這個要求。可問題是,白路要見的是誰?
見別人?白路肯定不滿意!見翁一,是說事情跟翁一有關?這不是說翁一犯罪了麼?
市局老大一再和白路談判。眼瞅着時間一點低那過去,事情毫無進展,市局老大隻好通知市長,由他拿主意。
他們之間說話不用遮掩,直白說出全部情況,把難題留給市長。
市長趕忙通知書記,倆人略一合計。爲避免再出變化,只好跟翁副省打電話。
在他倆通知翁副省之前,翁副省提前得到整件事情的大概經過。過後沒多久,翁一打來電話說明此事。
不通知老爸不行了。這一次事情變大條,和他相熟的公安局領導、市領導都打來電話,說明此時情況,讓他努力自保。
儘管不服氣,可當許多人打來勸說電話後,翁一決定忍了,暫時不理會白路和柳文青,先問問老爹的意見,於是打過去電話。
聽他亂說一氣,翁副省平靜回答:“終於記起我是你老爹了?”
翁一打電話說明事情經過,經過他的言語修辭,把自己變成無辜受害者,事情的發生根本就是一場誤會。
知子莫若父,何況翁副省早已經瞭解事情經過,冷着聲音說:“不管對方有什麼要求,一定要滿足他。”
翁一愣了一下:“爸,是我被欺負。”
翁副省冷笑一聲,這孩子被自己慣壞了。
說句額外話,可憐天下父母心。不論翁一做過什麼樣的噁心事情,在翁副省心目中還認爲是個好孩子,所謂的壞事應該是惡作劇,身邊又有一幫趨炎附勢的壞朋友,纔會帶着翁一做壞事……
現在,孩子終於肯認錯,翁副省稍微安心一些,沉聲說道:“老實在家呆着。”掛掉電話,思考事情的解決辦法。
薑是老的辣,翁副省看出事情的關鍵在白路身上,可怎麼跟白路溝通呢?
如果事情發生在省城,他會讓秘書親自去溝通。可這天南地北的,等秘書趕到丹城……估計都半夜了。
就這時候,丹城市的兩位老大打來電話,不再遮掩,直接說出事情經過,從翁一想要泡人家姑娘開始說,說的特別完全。最後說出白路的要求:“白路說,不管談什麼,他要見一見爲難他的人。”
那個明星想見翁一?翁副省思考片刻,回話道:“沒問題,你們在派出所等着,我讓翁一過去。”
他是高級省領導,考慮事情更要全面。珍妮弗這件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極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境界,必須要又快又好的處理掉。
等掛掉這個電話,馬上打給翁一:“去派出所和白路好好談,然後送他回賓館。”
“和白路談?”翁一不同意:“爸,那是我仇人。”
“你現在沒有仇人,趕緊去派出所。”翁副省也有些怒了,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不省心不懂事,總是帶來各種麻煩。
翁一還是不肯:“你不知道,白路特能打,萬一打我怎麼辦?”
“打你能怎麼?哪個男孩沒打過架,誰又沒捱過打?聽我的,你就去見他,我就不信在派出所裡,他還敢打死你不成?”
“爸!幹嘛要打死我?”翁一急道。
翁副省說:“先不說這些,你馬上去見他,然後送他去醫院。”
翁一還想抗爭,電話那頭的老爺子突然暴怒道:“趕緊去!否則我讓警察抓你去!你帶人當街鬥毆,這是黑社會行爲,說吧,你想判幾年?”
聽到這句話,翁一知道老爹沒了耐心,猶豫再猶豫,到底答應下來。掛電話後趕去派出所。
此時的派出所裡滿是人,屋裡有五個傷者,從協警到小警員再到副所長,什麼級別的都有。都被白路收拾的很慘。
可行兇者白路卻是悠閒呆在問訊室裡,有大所長和市局領導親自陪着聊天。
除他們外,大門口還站着兩名高傲的壯漢,據介紹是北城同行。
翁一過慣了囂張日子,出行都有手下開路,包括現在來派出所,一樣有三輛車同行。不過出於面子考慮,沒有開那輛很張揚的黃色大發車。
等他們一行人進來派出所,大廳這塊直接就滿了。
翁一沉着臉往裡走,身邊有青年緊跑兩步過去問話:“所長在哪?”
那警察看看他們,見是翁一過來,不想得罪這等官宦子弟,回話說在問訊室。
翁一有些驚訝,問道:“在問訊室做什麼?”
“應該在問案吧?”那警察應付一句,轉身離開。
翁一想了想:“白路在哪?”
見翁一來到派出所,又是一直在問問題,警察們吃不准他想做什麼,有個往素相識的警察走過來說:“白路和所長在一起,老大也在裡面。”
“老大?哪個老大?”
“市局老大。”
翁一點點頭:“帶我過去。”
那就帶你過去吧,沒走幾步路,一行人來到問訊室外面。
見翁一帶着人大張旗鼓過來,兩名被釋放的特警緊緊跟過來,同時開啓手機錄象模式,不管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先留好證據。
翁一全不在意身後有誰,大步走到門口:“就是這裡?”
那警察說是,翁一隨手推開房門,便看到坐在桌子上的白路,和站在前面的市局老大及所長。
見是翁一到來,市局老大面上一喜:“快進來。”又跟白路說:“我把他叫來了,有什麼事情咱慢慢談,就是個誤會,解開就沒事了。”
白路看到翁一,那是格外開心,衝他招手:“敢進來麼?”
有什麼不敢的?翁一就怕人激將,大步走進來:“聽說你想見我?”
“恩。”白路承認下來:“見見多好,聊聊。”跳下桌子,一摸兜,呀,手機沒在身上。朝門外一看,正見到兩名特警,招呼一人進來:“過來,拍照。”說着話一把摟住翁一,做出下午曾經做過的閨蜜架勢,讓特警趕緊拍照。
那就拍吧,儘管翁一不樂意不高興,可白路力氣大,輕易控制住他,只好很無奈,也是很無辜的被蹂躪到。
市局老大和所長搞不清是什麼情況,猶豫下問道:“這是做什麼?”
白路正色說道:“這是關係好的表示,你看我倆多親近啊。”
親近?下午還打生打死呢。屋裡的領導和屋外的警察都是這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