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高家老付家、甚至軍隊裡的某些人都表示支持,主動提供南方某些人的犯罪證據,老大就放心了,很多人支持自己,可以一弄。
而這正是靠山同志不想見到的結果。
經過良久思考,靠山同志決定點胖子熊一下,說讓他暫時低調幾天,或去外地散心。
胖子熊不幹,奮鬥十幾二十年纔在這個城市建立起威望,成爲一方霸主,豈能因爲別人一句話就放棄。
靠山同志沒有多勸,掛電話後讓人撇清倆人關係,一筆一筆都要撇清,然後持觀望態度,如果有需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他甚至會幫胖子熊加速死亡過程。
他這樣想着,便要這樣行動。可剛做好交代沒多久,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有人打來電話通知一件事,胖子熊死了,是被殺,家裡手下死了六個,有十六人受傷。
靠山同志先是震驚一下,胖子熊居然在家被殺了?跟着再震驚一下,這傢伙死了倒不要緊,有沒有留下某些罪證?
當消息傳開,很多人都被驚了一下。
胖子熊一死,白路身邊警察馬上多出五、六個,原先兩名警察帶回去問話,同時查詢這一下午,白路和誰聯繫過。
高遠也被驚了一下,打電話直接問話:“誰幹的?”
“什麼誰幹的?”
“胡文武死了,被殺。”
“胡文武是誰?”白路不知道胖子熊的本名。
高遠回道:“就是下午和你打架那個胖子。”
“他啊,死了好。鼓掌。”
“不是你做的?”高遠直覺是白路乾的。
白路說:“我一直呆在醫院走廊裡,邊上好幾個警察。上廁所都有人把門,我能幹什麼?”
“不是你就好。”高遠不想再問,掛上電話。
胖子熊死掉,高遠想要對付南方那個靠山的行動就得停下。在沒有掌握靠山犯罪證據之前,這一下午做的努力都是白費。
張德也很吃驚,他和白路沒仇,所謂剋扣工資尾款不過是向胖子熊做個表示,咱是一幫的。我一定幫你。
正常人都會這麼選擇,一個是某地巨有能量的大哥,一個是遙遠城市的遙遠明星,當然選大哥棄明星。
卻沒想到剛用行動表過態,那大哥就死了,而且是被殺,張德瞬間擁有許多想法。
既然胖子熊死了。也就沒必要幫他撐着了,大晚上的給秘書打電話,讓她明天一上班就安排人把欠的尾款打過去。
這是別人的事情,說回白路,從晚上八點鐘開始,等妹子們下機回到家中。告訴另一些妹子白路受傷的消息,他的電話再度成爲熱線,揚鈴打電話詢問,柳文青接着問話,沙沙、花花、丁丁……一羣妹子挨個向白路表達關心之意。
揚鈴在關心之餘還有愧疚感。如果不是她接下展覽會的工作,就不會發生後面許多事情。
柳文青也是同樣想法。反正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又叮囑白路一定好好養傷,千萬千萬不要衝動,不要再搞事情了。
李可兒更是在電話裡哭,說不想回來的,因爲要送妹子們纔回來,等明天就南下,去醫院照顧白路。
白路的回答很簡潔,跟每一個人說:“你瘋了麼?”只除卻沙沙,讓她不要光想着學習,有時間就出去玩。
關心電話一直打到晚上十點多,打到胖子熊被殺的消息慢慢傳開,傳到醫院,也傳到他耳朵裡。
白路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二叔千萬別出事。
不過也真佩服王某墩,這傢伙做事情極利索,明明是去殺個才見一面的陌生人,居然說殺就殺了,好象埋伏很久那樣精確。
同時也有點鬱悶,他真想親自動手收拾那幫混蛋,可惜又沒有機會。想了想,決定轉移目標,把收拾胖子熊的慾望轉到張德身上,可惜再次沒有機會。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揚鈴打電話說張德已經付清尾款,又問白路有事兒沒?傷口怎麼樣。
這傢伙明顯是害怕了,可既然給了錢,就不能揍他,白路嘆着氣說一切安好。
打過這個電話,來了個警察小領導,先是告訴白路,胖子熊被殺事情,然後問上好一會兒話,最後說道:“胡文武被殺,你和他的矛盾可以放下了吧。”
白路恩了一聲,小領導又說:“能不能保密,把這件事情忘掉,不對人說,當沒有發生過一樣,可以麼?”
這是完全無所謂的事情,白路答應下來,小領導說上兩句感謝話語,叮囑好好養傷,轉身離開。
胖子熊死掉,事情性質發生變化,錢區長不需要再和白路談心。縱是白路把事情鬧上網,鬧的全民皆知,可人家只要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夠把事情快速壓下去。比如是瘋子,或是身患絕症不想活什麼的。
警察領導得到保證,跟手下招呼一聲,帶着醫院裡的警察一起離開,不再監視他們。至於白路和胖子熊之間的羣毆案件,在有心人的指示下銷案。
下午時候,何山青得到另一個消息,來找白路聊天:“那個死胖子家裡被抄了,貴重物品全丟,有尊十多斤的金佛沒了,殺人這傢伙真牛,這等時候還不忘賺錢。”
白路聽的一笑,賊不走空,很有自己的風格麼,接話道:“要想富,打劫是條路。”
何山青認真看他一眼:“你的錢都是搶來的?”
“錯,我的錢是挖來了。”停了下又說:“還有些錢是拿來的。”
“切!拿來不就是打劫?鄙視你。”
因爲王某墩的雷厲風行,解決掉最大麻煩。白路變得無所事事,在醫院裡和一幫病號打了半天撲克。隔天全部出院。飛回北城。
警察們倒是格外忙碌,追查胖子熊被殺一案。很快查到街上打架時,有個頭帶絲襪的傢伙幫助白路,於是警察又來到醫院。
可白路已經走了,回去遙遠大北方,從溫暖地方扎進寒冷之中。
當地警方試着聯繫白路,詢問些問題,白路一概說不清楚。
那就不清楚吧。胖子熊這個人很差勁,太多警察巴不得他死掉,查案時自然不會用心,隨便應付一段時間,他的案子慢慢放下。
胖子熊的事情就這樣了,白路在上機以後纔想起來醫藥費和機票還沒找到人報銷,折磨着敲王某墩一筆。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下機。一出機場,白路撇下所有人,打車直奔小王村路。
天寒夜冷,街上行人減少許多,汽車一路狂奔,停在五星大飯店門口。
捲簾門垂着。白路直上三樓,敲門後,大老王來開門。
看着眼前的清瘦老頭,白路低聲道:“爸。”
大老王笑着看他:“混夠慘的,是演電影時受傷。還是去打架了?”
“打架。”
“你真廢了。”大老王讓白路進屋,跟着問道:“你二叔給你打電話了?這個王八蛋。說了不讓他通知你,就是不聽,等看到他再說。”
白路說:“沒有打電話,我倆是在街上碰到的。”
“那還真巧。”大老王問:“不拍戲了?”
“這邊出了點兒事,就回來了。”
“然後就把你處理成這個德行?真丟人。”大老王說:“明天……什麼時候能好?”
“明後天吧。”
“那就後天,明天先過節。”
“明天什麼節?”白路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元旦!明天過來做飯,對了,你住哪?”
“去我家住吧,房子大,人多。”白路說道。
“不去,這地方就不錯。”
“好吧,那我走了。”
“趕緊養傷,後天開始特訓。”
聽到最後那兩個字,白路嘆口氣:“我跟你回沙漠吧。”
“沙漠伙食不行,對了,把可兒叫來,他爹老擔心呢。”
白路說聲好,下樓回家。
回家後先要接受妹子們的檢查,一通嬉鬧加問候之後,揚鈴說:“以後不接這麼遠的單了。”
白路笑笑,跟一衆女人說上幾句話,上樓找老虎。
又是一次久別重逢,他一踏上樓頂平臺,虎舍裡就傳來老虎吼聲。
劉晨跟在邊上說:“它們知道你回來了。”
白路笑道:“這麼敏感?不是把自己當成狗了吧?”
“瞎說什麼。”劉晨搶先一步去開門。
曾經的籃球場,如今的老虎家園,裡面甚是溫暖,還開着幾盞暗燈。白路剛一進門,老虎們就圍過來,這一次足有二十多天沒見,小老虎們又長大一圈,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過了年就會變成大傢伙。
老虎們撲過來要和他玩,白路舉起左手說:“受傷了,這裡,這裡,還有後面都受傷了。”
老虎們不懂外語,卻是能明白白路的大概意思,見主人不舒服,一個個動作變慢,走過來後溫柔貼在他身上。
白路笑道:“得,今天咱們一起吧。”在門邊的單人牀躺下。
他躺下,馬上有老虎貼着他臥下。虎捨本來就溫暖,再有老虎取暖,這一夜睡的很安穩。
隔天元旦,北城也下雪了,妹子們都很開心,一勁唸叨着下大些。
何山青橫着身體說:“你們是不上班對吧?”
北城交通不好,但凡下點雪,堵車狀況就會嚴重道嚇人的地步。
妹子們說:“多下雪對身體有好處,對莊稼也有好處,對世界更有好處。”
何山青搖搖頭,不理會妹子們說什麼,去找柳文青談事情:“有倆妹子那什麼,你知道麼?”
柳文青說知道,一共三個人,一個是自己辭職,兩個被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