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青等人聽着有點好奇,南海俱樂部是新成立的不假,可一幫四、五十歲的人,會招收這些小年輕入會?胖大海問道:“什麼俱樂部?”
“選了幾個名字,還沒定,說晚上投票決定,都是幫富二代,大概有二十來個人。”
何山青笑道:“敢情是過家傢俱樂部。”
“那裡面有幾個是超跑會員,還有幾個高檔私人會所的會員,在南方這塊有點關係,看起來不錯,我們幾個覈計過,覺得可以加進去玩玩。”黑衣服青年說道。
“你們想做生意?”胖大海好奇道。
這幫傢伙是純粹的紈絝,每天專心吃喝玩樂,不過年紀也小,比何山青等人平均小個四、五歲。
白路看看這幾個人,突然問道:“前幾天,誰花三十萬找女人睡覺?”
對面有個穿黃色襯衫的傢伙哈哈大笑,指着短髮青年和黑衣服青年說道:“這倆白癡,靠,三十萬啊,打個水漂就沒了。”
白路點點頭,可以確認那倆女孩確實出來做買賣了。
聽到這個問題,何山青和胖大海等人一起看向白路,想知道他要幹嘛,會不會衝動打人。
黑衣服青年鄙視黃襯衫:“你懂個屁,三十萬買大爺高興,這錢花的就值,那倆妹子絕對是學舞蹈的,一字馬超過一百八十度,還可以下腰搭橋玩,整整四個小時,讓做什麼做什麼,我們倆還換着玩了會兒,告訴你個癟三,絕對值!”
聽這個不知死的傢伙說的熱鬧,胖大海和何山青一陣緊張,不是要打起來吧?眼睛就沒離開白路身體。
白路倒顯得無所謂,那倆妹子愛和誰睡就和誰睡,愛怎麼睡就怎麼睡。自己做的選擇,關我屁事?
見白路沒有衝動,哥幾個暗暗鬆口氣。
黑衣服青年說過話,掃過衆人一眼。發現一身西裝的白路,笑道:“不熱啊?”
白路笑了下:“習慣了。”
黑衣服青年走上一步,伸手道:“我叫左右,你在美國真牛皮!”
白路看看這個叫左右的傢伙,伸手握了下:“你真有錢。”
“多了沒有,拿個三幾百完的沒有問題。”左右大咧咧說道。
他說話,胖大海緊張到極點,心說千萬別打起來。可是怕激怒白路,不敢隨便插話,只好衝何山青使眼色。何山青輕輕搖頭。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黑衣服青年和白路說話,短髮青年走上來,也想着去握手,被胖大海拽住:“那個拍賣是怎麼回事?”
“聽說有很多黃金珠寶什麼的,有人想內部處理揀揀便宜。被人捅到省裡,然後就這樣了,藉着這次奢侈品展覽會,把有錢人叫去買東西,賣越貴越好,市裡能多拿些錢,不過你也知道。這個拍賣會就那麼回事,一般東西都有主了,基本是一輪遊,或者稍微意思下擡個價,應該不會出現意外。”短髮青年說完又補充一句:“對了,得有邀請函的才能進去。”
“你有邀請函?”何山青問道。
胖大海搶先回道:“左右和於瑞有。能帶咱們進去,於善揚好象也有。”
連於善揚都有邀請函?何山青很鬱悶:“我靠,拿我不當人?”
胖大海說:“我也沒有,不知道他們發邀請函的標準是什麼。”
於瑞是那個黃襯衫青年,說道:“標準就是聽話。別隨便搗亂,我們是陪太子讀書,不過於善揚好象不是,估計他要拍東西,沒人和他搶。”
何山青不服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色狼是太子?”
正說着話,妹子們從會場裡往外走,浩浩蕩蕩的美女雲飄了過來。
短髮青年幾個人眼睛一亮,轉過去專心看美女,不知道又在打誰的主意。
這幫傢伙是要做死啊,剛能說兩句話,就又開始玩火?何山青暗歎口氣,拽過胖大海小聲問話:“他們不知道黑標是路子的產業?”
“不知道吧,我沒和他們說過,他們這些人對吃的不感興趣,黑標要預約才能吃飯,他們應該沒去過。”胖大海回道。
何山青嘆口氣說:“趕緊讓他們。”胖大海說好,正想跟左右說話的時候,妹子們身後響起汽車喇叭聲,妹子們趕緊讓開道露,是一個車隊往外走。有市領導,也有南海俱樂部會員,還有一些拿到邀請函的賓客,這些人趕去市拍賣大廳。
做爲組織者,張德安排展覽會兩點結束,由領導說幾句話;兩點半出發去市拍賣廳,三點半開始拍賣,五點或五點半結束,六點吃飯,這次活動纔算是真的結束。
對於他來說,這次拍賣會是和市領導搞關係的大好機會,不在乎買下什麼,在乎的是幫誰買下什麼。
車隊很長,有二十多輛轎車,還有些人要到展覽場地外面的停車場取車,加一起大概有個五、六十人。
等車隊開過,胖大海跟左右說:“你們還不去?一會兒拍賣就開始了。”
左右說:“我們是去撿漏的,哈哈。”說完話,跟白路等人道別,和於瑞等人走去外面停車場。
他們往外走,妹子們則是走過來,有妹子笑呵呵跟白路打招呼:“老闆,活幹完了,帶我們出去玩。”
妹子們來之前本打算想好好玩上幾天,可惜第一天就遭遇事情,爲避免出事,妹子們只能白天專心工作,晚上回賓館睡覺,根本沒機會出去玩,想去夜店都不行。
白路笑着說話:“好啊,打撲克打麻將都行。”
шшш◆тт κan◆℃ O 那妹子哼了一聲:“就知道哄我們。”
白路笑笑,眼睛在人羣裡掃過,找到前天晚上外出的兩名女子,那倆女孩早看到左右等人,故意拖在後面混在人羣裡慢慢走。等左右離開,她倆才放鬆下來。
等妹子們聚過來,白路大聲說:“再忍一天,回北城給你們放一天假,好不好?”
妹子們自然說好,於是,大部隊往賓館進發。
有妹子對遊艇和飛機感興趣,走過來問話:“老闆,咱什麼時候買倆遊艇玩玩?再弄個私人飛機上天轉轉,想一想就開心。”
“物質女孩。”白路板着臉批評道。
知道白路在開玩笑,那妹子笑道:“就物質了怎麼的?”
邊上一妹子反駁道:“你物質,我可不物質,我追求精神上的超高境界,我喜歡藝術,我要獻身於藝術,老闆,你帶我拍個電影吧,女一女二都成。”
這妹子更猛,白路說:“你們都要瘋啊。”剛說完話,電話響起,是一個美國號碼,白路以爲是麗芙或是誰,接通後才知道是趙平,好象遇到什麼難事,有點兒難以啓口,猶豫下說話:“打擾你睡覺了,那什麼,我有事情麻煩你。”
“你有事情麻煩我?”白路大是好奇:“你一個知名畫家,能遇到什麼爲難事情?”
“不是我的事,是我好朋友的事,你有時間麼?”
“你好朋友的事也找我?老趙,咱不帶這樣的,當我是雷鋒啊?”
“實在沒辦法了。”老趙再問一遍:“有時間麼?上午我去找你行不行?”
“上午找我?我在海口。”白路說道。
“啊?什麼時候回去的?你不是在紐約拍戲麼?”趙平有點吃驚。
白路琢磨琢磨說道:“按照你的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鐘,這麼早打電話幹嘛?你要瘋麼?”
這傢伙居然等不到天亮,說明事情可能很緊急。
趙平嘆口氣:“不是我要瘋,問一下,你認識柴定安麼?”
“柴定安?怎麼了?”白路有了好奇心,這傢伙能和柴老七扯到一起?
“我有個朋友做假畫,有幅畫被柴家人買去,後來被發現是假畫,柴定安放話說要收拾做假畫那人,我打聽一下,都說柴定安有背景,下手狠,我害怕朋友出事,以爲你在紐約纔打的電話,而且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
趙平說的簡單,白路卻聽得有點迷糊,問道:“你朋友?做假畫?不是你做假畫吧?”
趙平堅決說道:“絕對不是我,真是我朋友,而且不怪我朋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什麼時候回來?”
“多大的事情?還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趙平想想說道:“簡單說,我朋友不知道自己做假畫,不對,是知道做假畫,但不知道有人拿出去賣,他一幅畫只收幾百美圓,是被人坑了,坑他的那個人是老外,已經被抓起來,我朋友也被抓起來,問過口供,昨天剛保釋出來,不過才一出來就接到別人的傳話,說柴定安說的,要麼自己把做假畫的手打斷,要麼他們過來打,我琢磨着你關係通天,可能認識柴定安,你認識吧?”
白路說:“我還真認識他,不過你說的是什麼玩意?怎麼那麼亂?”跟着又說:“反正是你付電話費,慢慢說,我慢慢聽。”
趙平說聲好,詳細說明事情經過。
紐約是藝術之城,城中遍佈畫廊、藝術館、博物館,有句話說,在紐約,天上掉下塊磚頭,不是砸中銀行家,就是砸中藝術家。
不誇張地說,這裡是藝術聖地,和金錢掛靠的藝術聖地,無數人來這裡追夢,想功成名就,直白點說就是多賺銀子,比如趙平這樣的中國畫家。
上世界八十年代,中國有一批搞藝術的人出國,有演員、歌手,還有許多畫家。這股風潮延續了十多年,到九十年代後期才漸漸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