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鬱悶之極,氣道:“你才快槍手!我沒解決。”
“沒解決?不應該啊?”丁丁看向下面。
白路要氣瘋了,這個混蛋玩意,等回家再說。
丁丁不服輸,略微鬆動下內衣,繼續在白路眼前展現美麗。
她如此表現,何小環自不肯落於人後。經過這會兒折騰,何小環已經不考慮面子問題,只想向白路證明她更有魅力,所以跟着鬆動內衣。
她年紀大一些,懷孕過,胸部也大,這一鬆,兩塊特別大特別白的肉直接送入白路眼睛裡。白路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噴鼻血了。
是噴不是流,誇張到極點的嗖地一道細線飛出來,正正打在何小環胸前。如此一來,肉白血紅,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路噴鼻血,所有人都愣了,最搞笑的是攝影師正巧按動快門,咔的一下完美拍下這張照片。
一道血線過後,三秒鐘之內,所有人都呆了,總在電影裡看到類似情節,今天看個現場直播,太震撼也太過癮了。
三秒鐘之後,丁丁叫聲呀,何小環也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打在她身上的血線已經朝下流去,而白路鼻子下面,嘴巴周圍滿是血,正在柔柔流出。
有工作人員拿來毛巾,簡單擦擦,倆人去衛生間清洗,然後喝水歇息,平緩心情。
等確認白路沒事之後,攝影棚裡響起笑聲。實在太搞了!
白路感覺特丟人,鬱悶個天的,還能再丟人一些麼?瞪着仇恨的目光找尋丁丁和何小環的身影。
不用他找,何小環去衛生間擦掉血跡,換好衣服後,馬上過來看白路,問他有沒有事。
丁丁則是不懷好意的緊緊跟隨,笑眯眯看着他。
白路很鬱悶,剛想發脾氣訓這倆壞傢伙,可剛一張嘴。猛地反應過來。現在還沒拍完。萬一把她倆罵怒了,再勾引我怎麼辦?難道還繼續流鼻血?只好假裝打個呵欠,閉上嘴巴。
丁丁太壞了,現在不用拍攝。何小環穿上外套。可她卻只穿着內衣蹲在白路面前。仰着頭看他鼻子,柔聲問話:“沒事吧?”
白路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難怪書裡說紅顏禍水。老子都流血了!這倆傢伙實在太禍水。
歇息一會兒,三個人繼續拍攝,可再次站到照相機前頭的白路特不自在,因爲工作人員都是笑眯眯看他,這是在嘲笑我麼?
最壞的依舊是丁丁,剛纔歇息時候不說話,現在人多了,她假裝擺姿勢,咬着白路的耳朵又是小聲說話:“你火大,要泄泄火,要不要我幫你?回家可以找我哦。”說話時,藉着錯位機會,舌尖輕輕舔過白路耳垂。
鬱悶個天的,你還敢來?白路心下狂唸佛經……沒學過。道經?沒聽過。聖經?沒見過……
要不說白路聰明,當下對着丁丁,口中小聲嘟囔:“你是一頭豬,你是一頭豬,你是一頭豬……”
聲音小,嘟囔的又快,丁丁沒聽清,問他:“說的什麼玩意?”
白路笑眯眯看着她,繼續小聲嘟囔:“你是一頭豬你是一頭豬。”
何小環仔細聽上好一會兒,忍着笑告訴丁丁:“他說你是一頭豬。”
丁丁多聽上兩遍,果然在罵她,當下勃然大怒。
此時,攝影師要拍二人鏡頭,就是丁丁和何小環分別跟白路合照,先拍丁丁。
這個鏡頭要丁丁站在白路身前,背朝鏡頭,轉頭往回看,白路面對鏡頭,身體微側一半。
在攝影師讓丁丁站位的時候,丁丁左右看看,平行位置沒有人,所有人都在鏡頭後面。順手往下扯胸衣,學何小環方纔那樣,露出一片雪白給白路看。
幸虧剛流過血,白大先生忍住流血衝動,完美拍完這一鏡頭。在擺下個姿勢的時候,施展快手絕技,右手往上一擡,丁丁甚至沒有感覺,胸衣已經被提上來。
見白路沒流鼻血,丁丁有點失望,再試一次,還是沒能成功。丁丁突然就沒情緒了,安分拍過接下來幾張照片,退到一旁無語。
下面是何小環合照,丁丁瞪大眼睛盯着白路的鼻子看,想看會不會再流鼻血。
結果是沒有,這組照片拍過,大家回房間換衣服。等再出來以後,白路發現丁丁情緒不對,猶豫一下問道:“怎麼了?”
丁丁咬着嘴脣怒瞪他,氣憤說道:“你爲什麼不流鼻血?”
“什麼?”白路沒聽明白。
“剛纔我都給你看了,你爲什麼不流鼻血?”丁丁指着自己的胸恨恨說道。
“這個?”白路吧唧下嘴巴,這個女人的思想太過怪異絕倫,轉身衝工作人員招手:“謝謝,拿杯水。”
他想逃跑,丁丁追住了多問一遍:“爲什麼不流血?是不是我沒有魅力?還是你喜歡歲數大的?”
可憐白大先生無語之極:“咱先工作。”
丁丁不依,一定要討個明白。
……
後來,數小時之後,結束拍攝工作,攝影師來找白路:“白大明星,你得行賄我。”
“爲什麼?”
攝影師找到他噴鼻血到何小環身上的那張照片,給白路晃一眼:“說吧,請我吃幾頓飯?”
鬱悶個天的,居然留下罪證了?白路氣道:“你到底是不是攝影師?”
“你猜。”攝影師哈哈大笑。他和白路合作過兩天,知道這個大明星沒有架子,對人特好。
這時候,換好衣服的丁丁又走過來,這是想繼續拷問的企圖。白路趕忙跟攝影師說:“標準飯店,我請你吃飯。照片刪了。”
“就一頓?”
“標準就一頓,別的地方再說。”
攝影師笑着說好,拿出存儲卡,去電腦上做份拷貝,然後刪除原件,把裝有那張照片的u盤遞給白路:“下次還我u盤。”
白路說好,剛想接過,丁丁猛地出現,抓起u盤就跑。
啊?白路追過去:“給我。”
丁丁不給,跑出攝影棚。跑出大廈。打車回家。
攝影師追在白路身後:“到時給你打電話,記得還我u盤。”
“還個大屁股,明明刪除就可以,你非得拷貝一下幹嘛?”白路扔下句話。攔出租車追丁丁。
車行半路。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是日語,嘟囔上一大堆。白路完全不明白。認爲是打錯電話,隨手按死,繼續追逐丁丁。
下一分鐘,電話再打過來,依舊是日語,白路突然記起,這是白鳥先生到了!趕忙讓司機停車,白大先生跑到路邊,扯脖子狂喊:“誰懂日語?”
他亂喊亂叫,引起許多人注意,自然有人認出身份,笑嘻嘻圍過來看熱鬧。
白路很鬱悶,跳上出租車,讓司機開車,順便讓他找翻譯。
這一找就是二十分鐘,總算在一間大廈裡找到個日企公司,白路讓司機在門口等候,他跑進大廈找翻譯。
經過一番折騰,找到個懂日語的傢伙,白路讓他通電話,可電話居然沒電了!
悲劇的白路只能在偌大公司裡再找尋充電器,得虧是他,換個別人來,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事情。
五分鐘後,電話充上電,隔兩分鐘,讓新找來的翻譯打過去電話,那面接通後第一句話是:“還以爲你不敢見我,想出這麼多餿主意。”
白路很生氣:“我不敢見你?你以爲自己是誰?在哪?”
有翻譯從中溝通,倆人定下見面地點。等掛電話以後,白路看看新找來的翻譯:“你一個月工資多錢?”
“七千五。”翻譯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
白路說:“跟公司請假,我僱你當七天翻譯,工資一萬塊,肯定不超過七天,超過七天再給一萬。”
還有這等好事?青年趕忙跟公司清潔,然後隨白路下樓。
出租車還等在樓下,等白路上車後問道:“現在去哪?”
白路說不急,先往前開。
五分鐘後,電話再次響起,白路直接把電話交給翻譯:“跟他說。”
於是就說唄,白鳥跟電話這頭的翻譯說日語,翻譯再跟那面的出租車司機說漢語,兩方聊上幾句,白鳥的司機知道去處,說聲好,掛上電話。
倆人選的地方在山河大廈,從機場過來正好到這裡。白路則是剛從這裡離開,在外面溜達一圈,還是要回來。
四十分鐘後,白路和白鳥信夫見面,
白鳥很瘦很有活力,完全不像六十歲的人,見到白路先是九十度的鞠躬,跟着大聲說出串日語。
白路讓翻譯說話,知道是問好,便也問候一聲。
可白鳥真有個性,問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白路切磋技藝。
白路甚無奈:“先住下,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讓司機開車,在附近找家星級賓館,白路拿錢付房租,交好錢後快速逃跑。
最近瘋子太多,強大如白路也只能退避三舍。
經過這會兒折騰,白路總算回到家中,可丁丁不在。
白路大怒,打她手機,可丁丁堅決不接聽。白路就更怒了,這是公然與我作對?必須打你個春光燦爛才成。
在憤怒中,白鳥又打來電話,找白路做嚮導帶去吃晚飯,順便夜遊北城。
白路哪有心情搭理他,更何況也是完全聽不懂白鳥在說什麼。索性掛掉電話,給新聘請的翻譯打電話,讓他打過去問話。
翻譯說:“國際長途很貴。”
白路氣道:“會不會打酒店電話?”
“會。”翻譯態度很好,馬上掛電話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