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溜達到中午,張慶慶溜達餓了,在街上隨便買點東西吃,再往回溜達。
今天沒有拍攝任務,可倆人在一起的感覺比拍戲時融洽多了。等回到那間平房,張慶慶說:“和你在一起挺舒服的,什麼都不用問,也不用說廢話。”
白路笑笑:“回去休息吧。”
張慶慶恩了一聲,走進裡屋。
屋裡面,何山青跟林子還在喝酒,白路過去開罐啤酒,喝上一口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我是不想回去。”林子說:“回去也沒意思,公司那點兒事……你買不買公司?我把飲料廠賣你得了。”
白路笑道:“搞笑呢?”
“真不是搞笑,是夠了,各種屁事沒完沒了。”林子說:“還是鴨子那樣最好,股市裡扔點錢,銀行裡存一些,過的巨逍遙。”
“於善揚也過的逍遙。”白路笑道。
何山青突然說道:“少跟我說這個王八蛋,把老子陰進派出所,這筆帳遲早得算。”
白路笑道:“這事兒可夠早的,不過你倆不是互相陰完了麼?還要繼續鬧?”
“必須要鬧,得收拾掉這個混蛋。”何山青說:“他不是有個模特網站麼?就我知道的,最少有十幾個女的沾毒,但是沾的不深,就是人多湊一起玩,等她們下次玩的,只要有於善揚一個,老子肯定報警。”
白路好奇道:“你有內線?”
“這你就別管了。”何山青說:“你說那幫女人是不是白癡?人家玩毒,她們就跟着,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起毒品,就想起養老虎的劉晨,這玩意真是害人。白路問:“於善揚沾毒?”
“不能說沾,反正出去玩。偶爾吃點藥不算什麼大事。”何山青說:“你知不知道滾石樂隊?”
“不知道,他們是幹嘛的?”
何山青說:“特有名的搖滾越隊,老早開始吸毒,新聞報出來過,他們後來也承認了,據說有三十年毒史。堅持這麼多年還沒死,他們有句話,因爲我們只使用最純的。”
白路看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使用最好最純檔次最高的毒品就不會出事唄?給毒品洗白唄?”
何山青趕忙喊道:“快停!老子可沒這麼說過,也不敢這麼說。”
“你要敢這麼說,現在就弄死你。”白路說:“這玩意從來就不是好東西,我不是錄《我是冠軍》麼?本來想邀請的日方評委不是宇多晴,是一個男歌手,在日本屬於流行音樂超級大拿,小林一牛吧?那傢伙的知名度比小林一還牛。也是成名幾十年,本來一直在圈裡混,江南電視臺本想邀請過來,確實是有名氣有實力,結果一問,那傢伙吸毒,自己公開宣佈的,好幾十年拼來的名氣被他自己做了。電視臺纔沒有邀請過來。”
“那傢伙也是吸了幾十年,日本媒體說按照他的吸毒量。這個人早就該死了,可還沒死,還活着瞎折騰。”說到這裡,白路往裡屋看一眼,小聲問道:“劉天成沾這玩意不?”
“不能吧,劉天成都五十了。應該不搞這玩意。”林子說道。
何山青說:“那可不好說,沒看新聞?某個地方的市長也玩這玩意,這玩意不分年齡。”
林子說:“我說的是自制力,劉天成應該挺有自制力的。”說完這句話,猛地盯住白路看:“不是吧。你擔心屋裡那丫頭?”這句話的聲音很小很小。
如果劉天成沾毒,張慶慶一定逃不了。不過白路搖搖頭沒回話。
“你純粹是吃飽了撐的,老給自己找麻煩。”何山青說:“你要是真這麼閒,給我公司拍幾個廣告。”
林子說:“還有我。”
“少來,玩物喪志,讓我給遊戲代言?做夢!”
林子趕忙說:“我賣飲料,不賣遊戲。”
何山青則是反駁道:“少廢話,什麼是玩物喪志?我這是提供快樂,有需求才有我公司的存在,是大家都想玩遊戲。”
白路笑笑:“喝酒。”
這頓酒喝到下午兩點,喝光啤酒才散局,林子和何山青離開,白路稍微收拾下,躺牀上睡覺。
沒一會兒,張慶慶從裡屋出來,接着收拾完,才又回去房間。
在南方小城,難得的沒有工作,白路可以很偷懶的享受悠閒。可惜電話總會響起。四點多的時候,元龍又打來電話,問他晚上出來玩麼?
白路說:“你怎麼天天都想着玩?精力真充沛。”又說不去,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又有別的電話別的事情找上門。
溫育才打來電話,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欠工資。工地一直欠溫育才工資,從年前欠到現在,一直不肯結清,都是給很少很少一部分。
溫育才實在受不了,也不想幹了,可工錢不能不要,就想着問問白路,你是明星,能不能幫着呼籲一下,別再欠農民工工資了。
他打這個電話,可以說不光是爲了要工錢,也可以說就是爲了要錢。
溫育才就是那個老婆去信邪教、帶着女兒出去賣,最後導致女兒死亡的可憐男人。白路幫他很大忙。
工地一直欠他的錢,溫育才被拖的沒脾氣了,也準備認了。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不會給白路打電話。可整個工地一共三十二個人,全都拿不到工資。
有句話是禍不單行,還有句話是越倒黴的時候越倒黴。就那麼三十二個人裡面,硬是有兩個人的家人有病,指望着工錢看病。除此外,在幹活的時候,從五樓摔下來個工人,算是運氣好,只是斷了條腿,再有些擦傷。
這是命大啊,可再命大也得住院接腿,工地出了最開始的住院費,然後就不給錢了。
溫育才在工地幹活,閒聊時跟工友說認識個大明星,而且這個明星特別好,很幫忙。工友就知道溫育才認識白路。
現在工地一再拖欠工錢,甚至連住院錢都拖欠,工友要不回錢,就慫恿溫育才找白路說下這個事情,說明星有影響力,讓明星關注咱這件事、跟媒體說,興許能要回工資。
溫育才猶豫再猶豫,實在是醫院病人要錢治腿,他才鼓起勇氣厚着臉皮打這個電話。
知道是怎麼回事,白路說完全可以,讓溫育才把工地地址,包工頭名字,公司名字等詳細資料告訴他。然後再問住院費差多少錢,說可以暫時墊付一部分。
溫育才說謝謝,又說不用你花錢,說工友們湊了住院錢,只要這事情能傳播開,工地肯給工資,他們的工錢足夠治病。
見他這麼說,白路就沒再說墊錢的事。
接下來,溫育才又說件事情,他們家鄉有很多人信邪教,上次兩省聯合大行動,抓捕許多邪教分子。可這玩意是抓不完的,總有機靈鬼或是運氣鬼逃在外面。
實施抓捕是倆月以前的事情,當地抓了很多人,有連根拔起的趨勢,可畢竟沒拔乾淨,很多人外逃。
等過去段日子,風聲過去後,有些人又回去村裡。
溫育才說的就是這件事,說有人告訴他,邪教那些人又回去了。
這個事情沒法報警,村裡人不願意當出頭鳥,萬一被人報復怎麼辦?溫育才倒是敢報警,可他不在家,說出的話不可信,畢竟沒人能確定邪教分子確實回村了。
出於這個原因,把事情一起告訴白路,想問問主意。
白路沒有主意,同樣道理,他也不在現場,想什麼主意都沒用。
想上一會兒,只是安慰下溫育才,說工錢那事,馬上弄上網。
白大先生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在和溫育才說話後,馬上給揚鈴打電話,把資料全部轉過去。揚鈴就馬上安排工作人員接手,不到倆小時,事情出現在網上,到處傳播。
這件事情同樣打着白路的名頭,很快跟前一件的抄襲事件合到一起,互幫互補的相映相襯的慢慢擴大影響力。
白路在交代完這件事情後,琢磨邪教那事兒怎麼辦。
世上有太多害人東西,邪教和毒品是其中最兇殘的兩種,陷入其中就是妥妥的家破人亡。
可惜辦法不好想,正琢磨着,張慶慶拿着手機從裡屋出來,問他:“那個欠工資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有些好奇,白路明明呆在外屋,怎麼能上網發佈消息?
白路說:“我認識那個男人。”
“能確定是真的?”這是有了點關心之意,萬一是虛假事情,倒黴的是白路,所以提醒一下。
白路說:“我認識的那個人不會騙我。”
張慶慶哦了一聲再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白路看看她:“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越來越好了。”跟着說:“轉發下就行。”
“已經轉了,我是說可以適當捐點兒錢,有好幾個工人需要錢。”張慶慶說道。
白路說不用了。
張慶慶又哦了一聲,沉默片刻問道:“我最初在你心裡是什麼印象?”
白路笑笑:“你猜。”
張慶慶的表情有點落寞,還帶着點自嘲意味,想了想,轉身回屋。
圈子裡沒秘密,她和劉天成的關係更不是秘密。換句話說,如果是秘密,會有很多人追張慶慶或是騷擾她,沒有就說明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既然都知道了,你說她在別人心裡會是怎樣一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