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琢磨琢磨,慎言這麼能說,慎行肯定特別能打,以後一定要尊敬這種前輩高人。囑咐聲:“等電話。”掛電話準備訂機票。
可剛掛斷就想起沒問具體問題,趕忙再撥回去:“從你那到機場多長時間?最近的機場是什麼名字?”
小道士沒回答問題,搶着說道:“剛纔還一件事沒說,我電話沒錢了,幫我充點兒,不然聯繫不上。”
白路說知道了,再問一遍地名和到機場的距離,然後給揚鈴打電話:“給小道士訂機票,從道觀到機場有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去省會機場要四個半小時,我要他在最短時間內到達江城。”跟着說出身份證號和名字。
揚鈴記下所有信息,然後質問白路:“你不是說沒事麼?爲什麼找小道士過去?”
白路說:“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瞞你。”
揚鈴搶話道:“你也知道瞞着我?太過分了,告訴你,以後不許瞞着我,否則老孃辭職。”
白路聽的一哆嗦,小聲問道:“這是夫妻間纔有的臺詞吧?”
揚鈴大聲喊道:“你說什麼?”
“我說給這個號存一百塊錢話費。”快速說出小道士的電話號碼,等揚鈴確認後迅速掛斷電話。
約莫二十分鐘,白路打電話再問揚鈴訂票事情,揚鈴回話說已經通知小道士。白路說謝謝。揚鈴說:“你看着折騰,反正明天錄節目。”
白路說知道了,一定不會惹事,掛斷電話。
溫育才看着他沒完沒了的打電話,等他安歇下來,走過來說道:“回去休息吧。謝謝你。”
白路恩了一聲,問道:“你說的那個按摩房在哪?我再去報警試試。”
“沒用的,不折騰了,我現在只希望孩子能醒過來。”溫育才說道。
“我試試,我是明星,興許有用呢?”
溫育才想了想。說出地方和按摩房的名字。跟着再說:“我看開了,如果警察還是抓不了人,咱也不折騰。”
白路說:“聽你的。”跟着又說:“我走了,有事情打電話。”跟着又想起件事,拿出交款票遞過去:“早上那家醫院的住院押金,你要是沒事了,早點退錢。”跟着再問:“頭沒事兒吧?”
溫育才接過單據,說沒事了,繼續說謝謝。
白路笑了下。轉身大步離開。
按摩房在昨天堵車那地方附近,距離婦女兒童醫院不遠,距離溫育才住的中心醫院也不太遠。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鐘,他一個人溜溜達達過來這邊,也沒去找按摩房,就是走走看看。
天熱太陽大,沒多少人願意曬太陽,倒是給了些方便。
溜達到昨天堵車那地方。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大概走出千多米才停步回望一下。然後攔車回酒店。
倆小時以後,何山青打電話罵他:“知道老子過來,不來接機?”
白路回話:“別急着來,小道士很快到,你等一會兒,把他一起帶回來。”
何山青很機敏。問道:“你的一會兒是幾個小時?”
白路看眼時間:“再有四個小時就到了。”
“我弄死你,愛找找誰去,你在哪?”何山青問道。
白路說:“告訴你在哪也沒用,你要是不肯接機,我就得過去。你說來回折騰個什麼勁兒。”
“我就願意折騰,報地址。”何山青喊道。
白路說:“算了,你在機場等我,找個飯店,邊喝邊等,我現在過去。”
何山青琢磨琢磨,好象只能這麼辦,只好答應下來。
白路剛要出門,李可兒來敲門:“聽說你回來了?”
白路無奈道:“揚鈴給你多少錢,小奸細,就這麼盯着我。”
李可兒說:“鈴姐說了,只要盯住你,兩部電視劇主演。”
白路說:“你搞搞清楚,我纔是老闆,是我出錢。”
“好啊,你回去當老闆啊。”李可兒無所謂說道。
白路說:“你這是挑釁是叫囂,是很嚴重的錯誤。”
李可兒說:“我還就挑釁你了,有本事回去當老闆。”
白路仰頭想想,還沒說話呢,另一個美女跟屁蟲李小平打來電話:“回酒店了麼?晚飯我請你吃。”
白路嘆氣道:“我在酒店,你來吧。”
李小平掛電話沒多久就來敲門,白路說:“跟我去機場接人。”
“不吃飯了?”李小平問道。
“吃,去機場吃。”白路問李可兒:“你去不?”
李可兒說去,跑出房間通知舞團妹子們自己解決晚飯,她跟白路出發。
問酒店租輛小中巴車,大家去機場。
何山青、馬戰、武昌盛三個人就在機場裡一家飯店喝酒,路過行人、包括進店吃飯的人好象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們三,在機場喝酒,還點上許多菜?有錢就是任性。
白路帶着倆美女走進飯店:“能不能上二樓,這大玻璃透明的……”
“那就上二樓。”何山青拿着酒杯拎着酒瓶走向樓梯。
服務員過來問話:“先生,你們這是?”
“上二樓,按這個再做一份。”何山青隨口說道。
白路笑道:“又裝大款。”
“裝什麼裝?我本來就是大款。”何山青大步上樓。
馬戰起身問他:“惹了什麼事兒?”
“你猜。”白路看看時間,上樓喝酒。
樓上客人不多,他們坐在最把角位置,邊吃邊聊天,何山青問:“事情大不大?要不要弄些人過來?”
“可大可大了,你最好弄個軍隊過來。”白路認真說道。
何山青一撇嘴:“弄軍隊,邊上倆軍官,找他們。”
武昌盛坐過來說話:“問個事兒,我老婆懷孕了,等孩子百天的時候借兩隻老虎拍照。行不行?”
白路笑道:“就不怕老虎把你孩子吃了?”
“有你在,誰敢吃?”武昌盛道:“就這麼說定了。”
馬戰好奇道:“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有用麼?又不能替我老婆生。”武昌盛問白路:“你到底惹了什麼事?我是亂迷糊着就來了。”
馬戰也說:“就是,說說吧,不丟人。”
“你才丟人呢。”白路說:“喝酒。”
“沒勁了啊。”馬戰搖頭道。
他們這些人又等上近三個小時才終於聽到航班即將落地的廣播,何山青衝白路叫道:“你說讓我等四個小時,這眼瞅着五個點兒。騙子。”
白路說:“沒時間搭理你。”又說:“結帳吧。”起身往外走。
何山青不幹:“我剛下飛機,你是地主,應該你請客。”
白路當沒聽見,快步走掉。膠水李小平和李可兒趕忙跟上,馬戰和武昌盛對看一眼,同時起身離開,馬戰說:“最後一個走的算帳。”
何山青只好無奈結帳。
一行人來到出站口,跟許多人擠在一起,許是天黑人多燈光不夠明亮。難得地,白路沒被人認出來。
等上二十分鐘,小道士打來電話:“我下來了,你在哪?”
“跟着人羣往外走。”白路說道。
等接到小道士,白路直接震驚了,那傢伙居然穿着明黃色的道袍,就是香港電影裡張天師穿的那種。
白路想都沒想,轉身就走。邊走邊給小道士打電話:“看見我沒?跟着我走。”
小道士問:“幹嘛不等我?”
“我等你個腦袋,趕緊出來。”
小道士很生氣:“你這是什麼態度?告訴你。是你請我來的,小心我馬上買機票回去。”
白路說:“趕緊買票回去,不是瞧不起你,有錢麼?”
“……”小道士猶豫猶豫:“那什麼,你在哪?沒看到你。”
白路停步回頭看,發現何山青那幾個混蛋抱着肚子在笑。跟電話說:“看見那幾個抱肚子笑的混蛋沒有?每人踹一腳。他們帶你出來。”
小道士說:“當真?”
“當你個腦袋真當真,活在民國啊?趕緊去踹。”白路掛掉電話,再往外走幾步,站在牆邊回身看熱鬧。
穿着明黃色道袍的小道士得了白路命令,分開人羣。三步當作兩步跑出來,在何山青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站到他們身後連續踢出三腳,然後說:“白路說,我踢你們,你們就帶我出去。”
剛纔還狂笑的何山青要氣瘋了,大喊道:“你傻麼?那個白癡讓你做什麼你就做?”
“不傻啊,我覺得能踢你們一腳是件愉快事情,何況還是白路說的。”小道士說:“你們想報仇去找白路,是他讓我踢的。”
“好吧,你不傻,我們傻。”何山青鬱悶往外走。
李小平一直跟在白路身邊,問道:“你接的客人是個道士?”
“他不是道士,他是白癡。”看見那身明晃晃的道袍,白路就一腦門子鬱悶,這瘋子是故意跟自己搗亂麼?
眼看何山青帶着小道士往這面走來,白路馬上小跑離開。何山青那也是一代缺德高手,跑步追趕,邊跑邊喊:“白路,你給我站住。”再衝小道士喊道:“快追啊,白路把你媳婦搶跑了。”
明星白路搶道士的媳婦?這等錯綜複雜的關係真讓人嚮往,很多人好奇看過去。
白路不光是自己跑,還得顧及身邊的李小平,可正因爲要等這個女人,反是坐實了搶道士媳婦的事情?也沒能甩開後面衆人。
李可兒原本笑着看熱鬧,眼看一堆人快速跑步離開,趕忙大喊一聲:“等等,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