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馬路不管有多寬都無法容納車流的擁堵,四個人耐着性子聽些舒緩心情的音樂。開不動的時候,張遙就會和震下車抽根菸,可是隻要乾要也跟着下去,他們必定成爲焦點。
是呀~誰見過兩個大男人帶個未成年站馬路邊上吸菸納涼的。本來就不是凡類,還搞得那麼搶眼,嶽離看不過,已經禁止他們再下車了。
慢慢悠悠一步一蹭,終於在臨近午時到了西郊。
豪馬俱樂部是一所規模不小的馬術教育基地,四層高的會員中心,十分氣派。高牆圍欄把草場圈在當中,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跑馬地還有多個分館。
門前的停車場裡只停了十幾臺車,這似乎不太正常。
張遙剛下車,就有三個人向他走來,遠遠的也能看得出,爲首的那人應該是龔雲山,身後還跟着一男一女。
張遙爲兩邊人介紹,龔雲山認識了一下潘震和嶽離,其實即使張遙不說,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誰。從龔家祖輩跟隨巫應天至今,難道連卦魂裡的八個陣主都不認識嗎。
雲山叫過來身後的兩個人:“他們是我的助手。他叫趙磊,她叫龔雨。”
張遙打量了一下那個叫趙磊的男人,年紀和自己相仿,身材也差不多,最有趣的是頭型也十分的像,如果只看側臉或者背影恐怕很難分辨得清。
叫龔雨的女孩梳着整齊的短髮,腰背挺直,英姿颯爽,這樣的軍姿只有真正當過兵的人才能站得出來。看她一身的裝束也很合體,深綠色的野戰服,半高皮靴,交叉勒緊的黑色鞋帶。
張遙的目光不時的被她吸引,可她面無表情的臉沒有絲毫動容。
“你也姓龔,她也姓龔,有關係吧。”歐陽乾打趣得問。
龔雲山微笑着點點頭:“是的。她是我侄女,哥哥幾年前去世以後就由我照顧了。”
七個人邊走邊說,張遙只是簡單的給震說了龔雲山,只當是洛冰姐找來的外援。
“你發現沒。搞科研的女性都不愛笑,你看她跟洛冰多像。”潘震說着還擡手在自己臉上刷拉一下。
“大家又不熟,嚴肅點都是正常的。”張遙說着又看了看那個女孩。
“12”震平靜的說。
“什麼12?”
潘震輕浮一笑:“從你第一眼見到她以後,又下意識的看了12次。”
張遙停下腳步呆呆的看着他,這能說明什麼呢?
“走吧~這說明不了什麼。如果你今天晚上做夢還能見到她纔要好好考慮一下。”潘震像是能讀出他的心思一樣解釋張遙心中的困惑。
一行人走到待客大廳,裡面開着燈卻沒有人。嶽離最先開門走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後。看着偌大的樓內空無一人,緊張的氣氛徒然而生。
“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張遙你是怕了嗎?”大廳內的擴音器裡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張遙擡頭環視,在高聳的屋頂上有五六個攝像頭正對着他們。
張遙走出人羣站到一個攝像頭下面豎起中指。
擴音器裡又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好啊,我很喜歡你的樂觀,到後面的3號馬場,我在這裡等你。”
“我們小心點吧,估計他是設了什麼埋伏。”嶽離沉着的語氣也讓大家挺高警惕。現在已經不是再去開玩笑的時候了。每個人都要拿出準備隨時戰鬥的姿態。
幾輛加長電瓶車停在大廳後面的出口,在這種地方如果不騎馬還是需要點現代化的工具代步才行。
沿着指示牌一路開過去,無盡的青草地上有木欄圍城的馴馬場。車子經過了馬廄,聽到裡面傳來的嘶鳴聲,踏蹄聲。
3號馬場是一箇中型場館,足球場大小,半封閉式的頂棚,紅色的看臺椅上沒有一個觀衆。場地的正中插着一根木樁,上面綁着一個人。
張遙走在最前面,看到這樣的畫面顧不得那麼多。匆忙的往前跑。
“張遙!————”乾眼疾手快一把跟過去抓住他:“彆着急,你看看那柱子周圍。”
張遙被他一說才發現,木樁四周的地面上佈滿黃符,圈圈圍繞。
此時在賽場的另一側走進來一撥人。最前面的就是馮睿,他父親身邊還有十幾個壯漢。
如果雙方人手裡再都拿上傢伙,還真有點打羣架的意思。
“你放人,咱倆單挑敢不敢?”張遙用話激馮睿,最好大家都別出手,事情就能解決。不然傷了誰都不好。
“既然來了,你們也就別想走了。與我人狼族爲敵的都必須死。”馮睿輕蔑的言語,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他哪來的這麼大自信呢?張遙掂量一下四周的環境,恐怕是他還有什麼沒亮出來的能耐。
“張大師!——你不要過來——”董波被綁在木樁上,大聲呼喊,她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覺醒來自己竟然就被綁架了。
“你放心我會救你的。”張遙焦急的看着董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讓這些惡人爲非作歹,張遙熱血上涌,不再多想,想甩開歐陽乾就準備往上衝。
乾的手始終緊緊拉着他:“張遙!你要英雄救美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別激動好嗎,讓我們先上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再說。”
離和震也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張遙還是不放心:“他要是拿金杵你們可得躲着點,那個東西還是挺厲害的。”
“行啦,別婆婆媽媽的。”乾把他往後一推,跟着離和震一起往賽場中央走去。
看着朋友們走向戰場纔是最可怕的事,這要遠比自己親戰緊張得多。張遙的手一直放在挎包上,他已經做好隨時衝上去的準備。
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本來都是兄弟,看起來卻像是一家子。
馮家父子也沒有親自上陣,而是在跟隨的人中走出三位猛漢。
在兩邊人都距離董波差不多遠的時候停下腳步,嶽離剛想往前走,就被乾一擡手攔下。
“這幫嘍囉就交給我吧。”乾手指遠處的人大聲說:“你們家老祖宗見了我還得叫聲爺爺,現在還敢跟我作對?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說着在掌心寫下符文,口中默唸咒術。
瞬間遠處的三個大漢如身燃烈火,倉皇逃竄,嘶喊之聲極其慎人。
張遙知道他們這是中了乾的幻術,想當年自己也吃過他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