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遙看着震也是一臉的鬱悶:“你這是幹什麼?你要不想送我,我可以找別人。▼■▲”
震沒說話,站在路邊看着山邊的風景,他也不清楚自己哪來的氣,好像從張遙提出說要回家開始心裡便堵得慌。他不是不想放人,只是不明白原因,張遙不想說,他又不能撬開嘴巴逼着人家說。
“算了吧。”震調整一下心態走回到那軍人身邊:“前面到底怎麼了?”
軍人愣了片刻,表情嚴肅:“就是路塌了,你們快走吧。”
震無奈的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不多時,從封路的另一側開過來一輛深綠色的軍車。上面下來的人身材有些胖,模樣也不年輕,肩膀上的星到是不少。
“呦~這不是潘老弟嗎?幾年沒見,你樣子怎麼一點沒變呢,你看看我,這幾年都老成什麼樣了。”
潘震微笑的着看看他:“剛去韓國打的玻尿酸,你也知道,我這人對臉要求很高。▲.ww.▼”
“哎呀~~你可真會開玩笑。”說着這個軍官拍拍震的臂膀:“你還在附近那個城堡住嗎?”
“是啊,這不現在想出去,讓你的兵給攔下了。”
胖子軍官臉色一沉,支開身邊的人,貼着震小聲說:“那邊過不去,昨天半夜,一座山沒了。”
震以爲是自己聽錯,詫異的看着他,重複了一遍:“山沒了?”
“噓——現在這可是機密,已經驚動上面了,對外我們也只是宣稱山體塌方。”
“怎麼可能,我家就在這附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震覺得眼前的胖子似乎是在拿他開涮。
“別說你的城堡了,就連山腳下村子裡的人都沒察覺到,你說這得多怪誕一個事兒。”
張遙站在旁邊聽着他們的對話,腿不停的抖動,這到不是嚇的,只是緊張而已。▼
震沉思了片刻。他的眼睛瞥向張遙,似乎明白了什麼。
“消失的山叫什麼?”
胖子軍官想了想說:“好像附近的村民都叫它靈山,哎呀,你可不知道。現在村子裡的人都快瘋了,跪地磕頭的,跳大神的,非說高鐵動工驚動了什麼神靈把大山收走的。”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這麼想也很正常。畢竟我們常人誰也幹不出偷山的事情。”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離開張遙的身上。
“兄弟的意思,這個真是什麼神秘力量?”胖子軍官瞪大眼睛問。
“我哪知道?或許是外星人帶回去做研究了呢,這地球上一天天生的怪事還少嗎?行了,那我往別的路上試試吧,麻煩你了。”
告別那位軍官,潘震帶着張遙調轉車頭換路開。
“行啊,真行.”震譏諷的說着沒頭沒腦的話。
張遙聽得明白,他是衝着自己來的,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噎了回來。■▲
“你說說你。啊?!我救你回來幹什麼?我救你回來是讓你闖禍的嗎?看把你能耐的,你怎麼不把太陽,月亮偷走呢?”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就是試了試,那要不我再看看能還回去不?”張遙心裡有虧所以只好低聲下氣的說。
震被他氣得直拍腦門:“張遙,你滿打滿算到現在才活了2o年,以後的路還長,你能不能低調點,我要是像你這麼能得瑟,早就讓人解剖了。”
“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這樣吧,我保證下不爲例。”
震瞥了他一眼,長嘆一聲:“你把山弄哪去了?還有你得想想怎麼跟山鬼他們解釋這個事情。”
“呃他們應該已經到靈山了。”張遙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挪了挪自己的屁股。遠離開震的攻擊範圍內。
果然聽到這話,震突然踩了急剎車。●.ww.●
“張遙!————”他解開安全帶,噼裡啪啦的照着張遙的身上就是一頓亂拍,當然下手也不是太重,就是氣得不知道怎麼泄好了。
“臭小子,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趕快說,趁你還能張嘴。”震點了一根菸,撓了撓頭,形象瞬間憔悴了許多。
“我現你不止是越來越像東陽,現在一看跟我上高中那會,我爸對我的態度差不多了。”張遙拿下遮擋在頭上的手臂,小聲的說。
“還說?”震揮起手又要打過去,到了他面前卻停了下來:“哎~~你合計呢,我跟你爸有什麼區別?都是給你生命的人,關鍵是!你小子太讓人不省心了。這麼大的事你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外一你被人現了呢?外一遇到什麼危險了呢?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真沒想太多,就想着能把靈山保護起來。嗯.我爸是我養父,也沒給過我生命~~”
“那你看看,我比你爸地位都高,你是不是得聽我的話!”潘震義正言辭的說。
張遙順着他的意思猛點頭。
“好吧,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允許你使用任何巫術,儘量讓自己活得正常一點,聽到沒?”
“那必須滴。”張遙伸出一根兄指。
震詫異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拉鉤啊!”
“滾犢子!別整那些沒用的,你自己記得自己
己答應過我什麼就行了。”震重新動起車子,往張遙曾經居住過的城市而去。
六月的午後,天空中雖然飄着幾片雲,但依然無法遮擋烈日的烘烤。
張遙坐在車子裡吹着冷風,只能通過窗子感受外面人們的難耐。
熟悉的街道早已不見,這六年城市的展竟然如此迅猛。很多五、六十層的高樓拔地而起,在他離開的那年似乎僅有幾座那樣的大廈。
一切都變得陌生了,這種感覺很難受,好像自己被放逐了一般。
“我爸媽還住在那嗎?”張遙注視着窗外,努力找尋曾經的記憶。
“沒有了,你失蹤之後的第三年,那棟房子就動遷了,他們又在附近買了一棟差不多的。當時爲了讓他們搬家,好像還鬧得很不愉快。”
“爲什麼?”張遙扭過頭問他。
“他們寧願不要補償款也非要留在那裡,說要等你回來。”
張遙沉默了,他明白爸媽是怎麼想的,他們是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門。
“那你爲什麼不幫他們?一塊地對你來說很難嗎?”
震搖搖頭:“那時你已經死了,能不能活過來我也不敢肯定,其實換個環境對他們而言纔是最好的。如果總是抱着你能回來的想法活着,我覺得他們會更痛苦。”
“那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張遙的心很痛,痛得向被刀子挖了一樣。
“那你也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別忘了你的這個身體只能再堅持十年。”震的話更像是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