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加蘇斯的行動發出了一些輕微的聲響,向被裝甲包裹的暴君泄露了他的存在。當馬雷基斯轉身時,橘紅色的眼睛透過他的頭盔不斷燃燒着,充滿了仇恨和怒火。
沒有對話,沒有叫囂,提加蘇斯緊緊地握住次元石刀砍向馬雷基斯。
可能是馬雷基斯太過投入,也可能是距離太近了,躲閃不及的他被次元石刀砍中了肩膀。在巨力的撕扯下,古老的盔甲零件隨着刀刃的拉動分崩離析,不間斷掉落,滾落在地上。
就像提加蘇斯認爲的那樣,次元石刀是有用的,刀刃在砍穿暴君的午夜護甲後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劃破了巫王的身體,撕裂了巫王的肉和骨頭,在巫王的胸部爆炸之前,將巫王的肋骨和胸骨一一割裂。
提加蘇斯大口喘息着,在這一刻,他幾乎窒息了,他的身體因他所做的事情而劇烈顫抖。他殺了馬雷基斯!他殺了巫王!他殺了暴君!憑藉自己的手,他成爲了整個納迦羅斯的主人!
這一刻,宏大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游動着,他想到了他成爲納迦羅斯新王的種種……然而只過了一個心跳的時間,他就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事情是多麼的不對勁。
被次元石刀幾乎劈成兩半的馬雷基斯沒有倒下,這個可怕的身影依然堅持着,撕裂的鎧甲在傷口處晃動着。提加蘇斯注意到,鮮血沒有從那個傷口中沒有流出,更沒有血濺在他的刀刃上。
就在暴君開始抽出陽炎劍的時候,提加蘇斯再次發動了攻擊,驕傲驅使他對馬雷基斯展開攻擊,但暴君那可怕的生命力讓他的恐懼沿着他的脊柱狂奔。恐慌驅使他重新發動攻擊,那是隻有被判死刑的靈魂纔會感受到的恐慌。攻擊了巫王之後,他知道現在只有兩個選擇:成功或死亡。
提加蘇斯的攻擊在陽炎劍剛剛出鞘的一剎那就到了,次元石刀揮下,一道綠色的鋼鐵模糊影象劃破空氣,咬住了巫王的手。刀鋒穿透了馬雷基斯那厚重的裝甲,劈開了刻有符文的手套,鋒利的刀刃擊碎了暴君武器的劍柄。
陽炎劍脫手飛出,在大廳裡旋轉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沿着塵土覆蓋的地磚發出陣陣迴響。巫王的斷手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然後在地面上滾動,最終停在提加蘇斯的腳邊。
“假的!果然是假的,什麼尋回陽炎劍?可笑的把戲!”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陽炎劍後發出了嘲諷,在陽炎劍這個問題上,一大部分納迦羅斯權貴認爲這是馬雷基斯和達克烏斯的可笑政治把戲,爲了增加馬雷基斯維持納迦羅斯統治的正統性。
畢竟他們沒有見過也沒聽過馬雷基斯用陽炎劍砍過誰……
真正的陽炎劍早就被遺忘在某個角落,而這把所謂從露絲契亞大陸尋回的陽炎劍毫無疑問是假的。他就是懷疑者,並且深信不疑,現在眼前的場景證實了他的判斷,他看到了巫王的軟弱,這樣的暴君是不配統治他的。
然而,當他擡頭時,再次被沒有血液的現象和巫王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情況震驚了。
馬雷基斯沒有因劇痛而後退,也沒有抓住受傷的手臂,相反,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向前衝去,用他剩下的那隻手的爪子抓向提加蘇斯。雖然他的動作顯得倉促而狼狽,但眼中的怒火和不屈的意志卻絲毫未減。
提加蘇斯後退了一步,然後憤怒地咆哮一聲,將次元石刀重新揮舞起來。他的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他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決心和力量。他揮舞着次元石刀,刀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綠色的弧光,不斷向馬雷基斯逼近。每一擊都帶着無盡的殺意,毫不留情地劈向暴君。刀鋒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彷彿在渴求着更多的血肉。
馬雷基斯盡力閃避,雖然他失去了右手,但他的左手依舊強勁有力。他揮拳擊退提加蘇斯的一次次攻擊,然而提加蘇斯的攻擊越來越猛烈,猛烈到他的防禦逐漸被壓制。
找準機會的提加蘇斯猛地一個俯身,刀刃閃電般地划向馬雷基斯的腿部。
馬雷基斯勉強側身躲過,但刀鋒仍然劃破了他的護腿。
還沒等馬雷基斯展開反擊,提加蘇斯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將他徹底壓制在地。
暴君的喘息聲和提加蘇斯的狂笑聲在空曠的大廳中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生死搏殺的慘烈畫面。恐懼再次遠離了提加蘇斯,他的每一次揮刀都帶着無比的決心和兇狠,他的眼中閃爍着對勝利的渴望和對巫王的憎恨。
馬雷基斯在地上毫無君王形象地亂爬着,試圖躲避提加蘇斯的攻擊。失去了手和武器,巫王不再是那個不可戰勝的神話,而是一個掙扎求生的生物。
提加蘇斯的眼中充滿了狂熱,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的次元石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冷光,劈向地上的馬雷基斯。
“你逃不掉的,馬雷基斯!”提加蘇斯發出咆哮,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迴盪。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憤怒,彷彿他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在這個曾經的暴君身上。
馬雷基斯的盔甲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用僅剩的手爬行,試圖遠離提加蘇斯的攻擊範圍,但每一次他似乎剛剛脫離危險,提加蘇斯的刀刃又會毫不留情地砍向他。提加蘇斯的每一擊都帶着毀滅性的力量,似乎要將他撕裂成碎片。
“你的統治結束了!”提加蘇斯的聲音裡充滿了勝利的快感,他的刀刃再一次揮下,這次劈中了馬雷基斯的背部。巫王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提加蘇斯不停地進攻,幾乎失去了理智,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帶着無盡的仇恨和瘋狂,彷彿他要將整個世界都摧毀。他將刀刃一次又一次地砍向馬雷基斯,直到巫王再也無力反抗,癱倒在地,血流成河。
刀刃穿透了暴君厚重的護甲,在鎧甲上濺起火花。刀刃劃過馬雷基斯的肩膀,撕裂了暴君的脖子。
馬雷基斯的頭盔和角冠在這一擊中被劈飛到空中,頭盔像一顆黑色的流星,在空中旋轉飛去。提加蘇斯目光緊緊跟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一切。頭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撞擊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掉落在地上,並滾動到提加蘇斯的腳下
提加蘇斯的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已,他做到了,他做到之前的杜魯奇未曾做到的,他殺死了馬雷基斯。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彷彿這只是一個虛幻的夢境。然而,地上的頭盔無比真實地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彎下腰,撿起了那個被劈飛的頭盔,感受着頭盔的重量和冷冽。頭盔上還殘留着馬雷基斯的氣息,象徵着這個暴君無上的權威和力量。他高高舉起頭盔,雙眼閃爍着狂熱的光芒,他要將這份勝利永遠銘刻在自己的心中。
“我做到了!”他發出勝利的吶喊,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那是一種狂喜和解脫的吶喊,彷彿他體內積攢的所有壓抑和憤怒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帶着一種無比的自豪和驕傲。
提加蘇斯享受着勝利的快感,胸中涌動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不再是之前那個被巫王支配的恐懼領主,而是一個擊殺了巫王的英雄,一個在黑暗中崛起的傳奇。他的雙眼閃爍着光芒,在這一刻,他終於戰勝了一切,成爲了真正的勝利者。
他高舉着頭盔,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的勝利。大廳中迴盪着他的笑聲,那是一種無盡的狂喜和滿足,彷彿他已經征服了整個世界。他知道,這一刻將永遠銘刻在他的記憶中,成爲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然而,正當他準備轉身時,他的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一絲東西,他的汗毛豎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無頭的身體居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抓向他。他感到冷酷的恐懼緊緊抓住了他的心臟,尤其是看到無頭暴君向他邁步時,他的心跳幾乎停止。
鐵爪幾乎要抓住他的喉嚨,最後一刻,是反射而不是有意識的思考讓他側身避開。他丟下頭盔,轉身將刀刃刺入攻擊者的身體。這次,他瞄準了腰部,恐懼爲他的手臂注入了絕望的力量,鋒利的次元石刀像切黃油一樣切開了金屬板,金屬的碎裂聲響徹整個大廳。
當他結束他的破壞性旋轉時,無頭暴君重重撞擊在地板上,分成了兩截。他喘着粗氣,看着那堆分裂的裝甲殘骸,不敢相信自己再次擊倒了這個恐怖的對手。他的心臟狂跳,腦海中充滿了混亂的思緒,但他知道他必須保持警惕,確認暴君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提加蘇斯震驚地看着馬雷基斯那無力的腿在地上翻動着,那具軀幹,只有一隻手,但仍在掙扎着想翻身爬起來。儘管他對這具身體造成了持續的破壞,但仍然沒有一絲血跡,空氣中也沒有任何血腥味。這一刻,他明白了爲什麼,隨着被劈成兩半的身體在地上掙扎,他可以看到裡面,沒有血肉,只是一副盔甲,通過某種褻瀆的巫術賦予了虛假的生命力。
想到這裡,提加蘇斯的種種情緒逐漸被驚愕所取代,就像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淋到頭一樣。他被欺騙了,他的努力竟然只是對付一個虛假的傀儡。他的牙齒緊咬,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他開始明白,真正的馬雷基斯可能正在某處冷眼旁觀這一切,嘲笑他的徒勞。
他將刀橫擋在自己胸前,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處境。如果這具無頭的盔甲只是一個幌子,那麼真正的威脅仍然潛伏在陰影之中,他那顫抖的手緊握次元石刀,準備迎接可能的襲擊。他的感官高度警覺,耳邊傳來的每一個微小聲音都會讓他緊張起來。
正當他凝神細聽周圍動靜時,突然間,一陣冷笑聲在黑暗中響起,迴盪在寂靜的大廳中。他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知道這次敵人將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傀儡。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地注視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這一次,他發誓不會再被欺騙,真正的馬雷基斯,將會面對他全部的怒火和力量。無論面前的敵人多麼狡詐,他都將堅定不移地戰鬥下去,直至最終的勝利或是毀滅,因爲他知道,他已經耽擱太久了,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啊~看來你不會在你的成就中添加弒君之名了,另外……你的表演,嘖嘖嘖……”
提加蘇斯的緊握刀刃戒備地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響亮的掌聲使他迅速轉身。
大廳突然被幾盞水晶燈照亮,他看到幾個身影從黑暗中顯現出來,這些身影從頭到腳都穿着鎧甲,毫無疑問這套鎧甲只有黑守衛纔有資格穿戴。他很確定,這些身影都是黑守衛,馬雷基斯的私人軍隊,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寇蘭·黑手,巫王最忠實的走狗,正拍手譏諷着。
“納迦隆德的恐懼領主,提加蘇斯·刺血,偉大的你竟然偷偷潛入主人的塔中,意圖謀殺。”寇蘭的語氣中充滿了惡毒的愉悅。
提加蘇斯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當他盯着寇蘭時,心中充滿了對平民出身的黑衛隊長的蔑視和仇恨。他明白自己被一個傀儡戲耍了,那種被操控的感覺讓他無比憤怒。在看午夜護甲是由巫術賦予的虛假生命力支撐後,他就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陷阱,但令他無法忍受的是,這個陷阱竟然是由寇蘭這樣平民出身的狗所設下的。
他的思緒飛快運轉,盤算着如何翻盤。其他的黑守衛都攜帶着武器,而寇蘭卻赤手空拳,這是一個錯誤,這是他反擊的最佳機會,他要確保這隻狗在幾秒鐘後後悔。
然而,當他的餘光掃向地面時,他卻愣住了。
提加蘇斯轉動僵硬的脖頸看向地面,原本躺在那裡的無頭暴君消失了,散落一地的金屬碎片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幾秒鐘前還在他面前的物體竟然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在他與寇蘭對視的幾秒中,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並清理了現場的痕跡。
他再次轉動脖頸確認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疑惑。無頭暴君和金屬碎片確實不見了,地磚上只有他劈砍時留下的痕跡。隨着頭部的轉動,他的餘光再次捕捉到了一些存在,三個身影從黑暗中顯現。
這些身影並不是黑衛,他見過這三個身影,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性,每一個都比上一個更爲令人恐懼。他的心臟狂跳,呼吸急促,他的思緒混亂而又清晰。
這三個身影是納迦羅斯最有權勢的存在,當然是之一……
站在左邊的是卡隆德·卡爾的夜督基拉,戴着眼罩的她正歪着嘴,努力控制自己那扭曲的表情,避免自己突然笑出聲。剛纔發生的一幕幕太過於滑稽了,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提加蘇斯進入大廳後就像瘋了一樣,在進行某種類似小丑的表演,一種有聲的滑稽劇,對着空氣胡亂劈砍着,大吼着,咆哮着。
站在中間的同樣是巫王忠實的走狗希爾西斯,他與提加蘇斯勉強算是朋友,他也不止一次的參加過午夜密謀,而且他與提加蘇斯屬於一個圈子。
不過,納迦羅斯沒有弱者的同時,也沒有朋友,嚴格來講他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只有達克烏斯,起碼他是這麼認爲的。至於達克烏斯怎麼認爲的,就不是他知道的了。他無比慶幸他當時沒有擴大矛盾,反而向達克烏斯服軟的決定,那次決定換來了他和家族的今天和明天。
現在,他正用一種失望、憐憫和憤怒的眼神看着陷入茫然的提加蘇斯。
站在左邊的是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德拉卡,他沒有身穿那套可以傾瀉蒸汽的盔甲,但這不妨礙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展現逼人的氣勢。他的冷峻目光緊盯着提加蘇斯,彷彿在審視一個無能的弱者,同時他也沒有準備出手的打算,因爲他知道提加蘇斯已經陷入絕望,無需再多費力氣。
“要想事情做得好,就得親自動手。你還真來了,我有些佩服你的勇氣,或者說……是魯莽?”
一道聲音從提加蘇斯背後傳來,這道聲音讓他如墜冰窟,他知道這道聲音正是馬雷基斯發出的,他僵硬的轉過脖頸,尋找聲音發出的位置。
身材高大,從頭到腳都穿着鎧甲,那身刻有符文的金屬散發着一種傲慢的蔑視氣息。黑色的邪惡鎧甲、支撐着有角鐵冠的高頭盔、掛在腰間的陽炎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高的辨識度。
納迦羅斯的巫王,馬雷基斯。
此時的馬雷基斯就像提加蘇斯剛剛看到的那樣,專心致志地看着掛在牆上的畫像,畫像中是艾納瑞昂在阿蘇焉聖火前怒吼的場景。他甚至沒有轉過頭看向提加蘇斯,似乎畫中的場景,比提加蘇斯此刻的處境更有意思。
提加蘇斯徹底反應過來了,從他選擇會見赫瑪拉,就已經掉落進爲他編織好的陷阱中,什麼這是一片充斥混亂的土地,到處都有背叛的傳聞,貴族們互相攻擊,這裡需要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他們再次束縛起來,爲他們的國家服務。
什麼巡邏在赫瑪拉自己的塔樓與環繞馬雷基斯黑塔外環之間懸橋旁的哨兵是漏洞,這些都是謊言,都是陷阱。他曾幸運地逃脫了赫瑪拉爲他設計的陷阱,他通過精明的背叛,幸運地避免了錯誤,但他知道這次他逃不掉了,絕望籠罩着他。
從一開始馬雷基斯就知道他會來,或者說赫瑪拉會見他就是馬雷基斯授意的,就是爲了將他引出來。從他進入黑塔後,馬雷基斯就發現了他行蹤,並不知不覺的在他腦海中植入幻象,散落一地的金屬碎片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他在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就已經……
然而,還沒等提加蘇斯多想,寇蘭的攻擊就到了,聽見動靜的他咆哮着向寇蘭衝過了去過,刀刃向下揮動,在水晶燈的光輝中閃耀。
沒有刀刃刺入目標時發出的哀嚎聲,沒有撕開鎧甲的碎裂聲。空手的寇蘭靈巧地躲開了他的攻擊,並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鮮血從提加蘇斯斷裂的鼻子流出,他踉蹌後退,還沒他反應,再次向他急速衝來的寇蘭又將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伴隨着血液和咒罵,打得他後退。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臉部撕裂,之前的虛空搏殺和現在的絕望抽空了他的力氣,當他踉蹌後退時,他本能地刀刃向上揮動。
刀刃劃過寇蘭的腹部,沿着黑色盔甲發出金屬磨擦的尖叫聲。被次元石強化的刀刃僅僅刮傷了古老的鎧甲,並且的鎧甲特性效果異常顯著,將提加蘇斯的一部分攻擊反彈了回去。提加蘇斯感到劇烈的疼痛後,發出尖叫,他的每一根神經好像都被燭火灼燒。
“這是悲傷之鎧,其中的魔法非常熱衷於懲罰那些敢於攻擊它的佩戴者,你這個蠢貨,白癡!”寇蘭大笑着,用手拍打着胸甲,但他沒有拍打被提加蘇斯劈砍的部位,他可不傻。
鎧甲的反擊是令人震驚的,次元石刀從提加蘇斯虛弱的手中滑落,力量被抽空的他踉蹌後退,但他還在努力恢復對自己受折磨身體的控制。
“抓住他。”寇蘭的臉上再次露出冷酷的笑容,他作爲黑守衛的隊長命令他的戰士們,揮手讓黑守衛上前。
早就準備蓄勢待發的黑守衛們蜂擁而上,用戟柄將提加蘇斯打倒在地。當一個黑守衛的武器擊中他的頭時,他感到頭骨劇痛,當他的頭撞到滿是灰塵的地磚時,他失去了意識。
“現在,我是導遊,我將帶你們參觀我的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