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元神真仙也只是人仙，不如我這個地仙……”
方夕撇撇嘴，重新看向這本‘三尸化嬰秘法’。
參悟之後，他也大略得出其精義。
這秘法究其本質，乃是藉助‘三尸玉’、‘天陰丹’等奇珍異寶與靈丹妙藥，在返虛圓滿之時，便嘗試改造自身元嬰。
將原本的返虛圓滿元嬰，祭煉爲‘三尸元嬰’！
此等‘三尸元嬰’，具備半實質化的特徵，若修煉成此道秘法，再去衝擊合體瓶頸，自然能令瓶頸難度降低大半的。
“但也就對突破瓶頸有用……突破之後的合體大天劫、心魔劫數等等，則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若準備不充分，哪怕成就合體，照樣要被雷劈死！”
“不過看喬老怪那樣子，若無此秘術，他連合體瓶頸都無法突破……”
方夕在地仙靈境之中默默參悟秘法，又翻了翻喬老怪的儲物袋，發現此人已經在有意識地蒐集煉製‘天陰丹’的主材料。
到了如今，已經集齊六七成左右。
‘若是煉製出來，配上秘法，應當能賣不少仙玉……’
‘不過，妖族給的突破秘法，鬼知道有什麼陷阱。’
方夕無語，來到洞府之中，繼續繪製符籙。
如今他在鳳篆文符籙之上的進度可謂一日千里，在龍章文方面就非常一般。
哪怕如今遷移了蟪蛄一族，命其不斷獻上金蟬子，獲得‘金蟬遺蛻’，可以源源不斷地煉製光陰符紙，也同樣如此。
光陰與虛空，作爲地仙界最爲高深的兩大法則，不要說參悟，縱然入門都極其艱難。
方夕也是佔據了‘諸天寶鑑’的便利，能日常感悟虛空本源運轉，才能在虛空一道之上突飛猛進，甚至超越合體天鳳。
至於龍章文方面，卻是難以如此開掛了。
他在地仙靈境之中，又廝混了一段日子，順帶還去了另外一座修仙坊市。
奈何此時由於人妖大戰、星辰域動亂，坊市之中早已百業凋敝，以往繁華的街道，乃至青樓楚館都沒有多少人煙，令其感覺十分無奈。
……
邀月仙城。
方夕手持佛珠，化爲一道金色遁光，落入湖心島。
沒有多久，一道赤紅遁光便激盪而來，正是赤松子。
“道友無恙，真是太好了。”
他見到方夕，臉上閃過一抹欣喜之色。
“赤松子道友，不知石仙姿石道友與那位童長老如何了？”方夕神態平靜地問了一句。
“那日分別之後，老夫與石仙子雖然遭遇返虛之敵截殺，卻堪堪甩掉敵人，迴歸邀月仙城……”
提到此事，赤松子臉色卻是驀然一沉：“至於童柏童長老，卻是被那頭鯤鵬盯上，身死道消……連元嬰都沒有逃出。”
“竟然如此麼？”
聽到當日後續，方夕不由感慨：“如此一來，我等任務算是失敗了麼？”
“這倒沒有，當日童長老見面之際，便暗中將儲物袋交給老夫保管，如今那幾樣物資已經順利運抵邀月仙城！”
赤松子臉上閃過一絲恨意：“天妖會還有喬老怪……我仙城必不會與他們干休！”
‘看來……很有可能這批物資，就是煉製頂階傀儡的原材料了……’
方夕見到這一幕，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測。
這時，赤松子卻是主動道：“道友與石仙子高義，仙城無以爲報，此乃上次就商議好的報酬。”
說着，便遞過一隻玉瓶與一隻錦囊。
方夕接過玉瓶，就見其中一枚雪白色丹藥，宛若一輪皎潔明月浮沉。
而錦囊當中，則盛放着比預定翻倍的仙玉，應當便是赤松子之前的承諾了。
“這飛虛丹，果然不差！”
方夕微微一笑，將丹藥收了。
赤松子一怔，旋即正色道：“本人之前還有承諾，道友不論施展何種手段，仙城都將原數奉還，不知那三張陣符與破陣錐價值幾何？”
“原來是此事……”
方夕微微一笑，報出一個讓赤松子心驚膽戰的數字。
“這個……還請道友稍等，老夫再回去與諸位長老商議一番。”
片刻後，赤松子擦了擦額頭冷汗，落荒而逃。
見到這一幕，方夕卻是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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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仙城高層不傻，基本都能猜測到他擅長陣法，甚至可能陣符與破陣錐都是王家老祖出手煉製。
越是如此，當此危難之際，越要留住他這個高級人才。
不過區區一點仙玉罷了，最後肯定還是要給的。
“而有了此枚‘飛虛丹’，日後展露返虛中期修爲，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方夕拋了拋玉瓶，若有所思。
此丹甚至外道化身都不太用得上。
但是日後不論拿去給同道交易，還是直接售賣，都是極好的，也不枉費他如此辛苦一場了。
……
時光匆匆。
三十年如彈指一揮間。
天梵域。
蠻荒之地。
刺啦！
一道黑色閃電劃破天幕，帶着刺耳的尖嘯。
在漆黑閃電之中的，赫然是一位化神魔修。
以其魔道修爲，在天梵域之中，已經勉強可以算是一方高手了。
此時卻狼狽逃竄，彷彿背後正被什麼窮兇極惡的猛獸追趕一般。
唳！
在這化神魔修背後，驀然傳來一聲孔雀啼鳴。
五色光華化作尾焰，隱約可見其中一隻巨大的五獄孔雀。
其駕馭五色神光，只是一刷，那位化神魔修便慘叫一聲，落於大地。
“他化自在天子統御萬靈真魔功！”
那魔修眼中浮現出忌憚不已之色。
“正是此功！”
黑光一閃，巨大的孔雀消失不見，化爲外道化身的身影。
方夕面無表情，周身籠罩一層漆黑魔甲，單手一掐訣。
兩條天魔手臂浮現，一左一右抓住這位魔修，更暗中鉗制其魔功的一切反抗。
“不要……不要吞噬我。”
見到方夕一步步上前，那魔修眼中浮現出強烈的恐懼之色。
被同源魔功之人抓到，什麼下場他早已清楚。
因爲他同樣試過此種方式，並且深深沉迷其中。
“人妖大戰之際，各種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
方夕卻是感慨一聲：“真魔宗……魔族的暗間組織，居然都滲透到天梵域了麼？”
“你是金剛子的手下？”
這魔修臉色更加恐懼。
“不，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魔修罷了……”
方夕雙眸一瞬間變得魔意凜然，運轉‘他化自在真魔功’，那兩條天魔手臂之後，又浮現出完整的胸膛、魔軀……以及猙獰的魔首。
魔修驟然慘叫起來，感受到自身元嬰都開始枯萎。
一道道精純的魔元法力，被方夕肆意汲取。
到了最後，此人便直接化爲一截乾屍。
嘩啦啦！
風一吹，一片灰塵消散，那魔修赫然不見了蹤影。
方夕卻是略微閉目，運轉功法：“雖然魔氣轉化真魔之氣消耗有點大，但積少成多，加上之前那幾位……倒是足夠將我的法力推進到返虛初期的巔峰了。”
這段時日以來，由於人妖兩族大戰，吸引了魔族注意。
在人族的魔族暗間組織——真魔宗無比活躍。
這也給了外道化身機會。
他遊蕩各域，總算找到一些修煉‘他化自在天子統御萬靈真魔功’的魔族奸細。
雖然都是化神級別，但積少成多。
將這些魔族奸細一個個化爲增進法力的靈丹妙藥之後，短短數十年間他的法力增進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
如今已經可以去突破瓶頸，迎接小天劫了。
“高境界的他化自在魔功修士，對於低境界的同修者而言，不僅是境界碾壓，功法上更極其剋制……這些化神魔修見了我，連元嬰出竅逃命都做不到。”
“由此可見，我若遇見那自在天魔王，也是同樣下場！”
……
蓬萊仙閣。
方夕在此地有一處永久洞府。
當他回到洞府之中後，沒有多久，一襲白裙、身形如若常人一般的雲曦仙子終於結束閉關，親自登門拜訪。
“恭喜雲曦道友鬼軀大成！”
方夕只是掃了一眼，在他神念之中，此女身形依舊有些虛幻，如若半透明的軀殼之內，隱隱有月華與九幽陰氣流轉，頓時知曉此女凝聚鬼軀的法門頗爲高明。
“還未感謝道友一路護持之恩！”
雲曦仙子肅容行了一禮，其氣質又有變化，宛若空谷幽蘭。
“哈哈……道友請入內奉茶。”
方夕將雲曦仙子請入洞府，開始品茗論道。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談到了最近的人妖大戰。
“日前……門中一位師姐前來尋找妾身，談論起本次大戰。”
雲曦仙子臉上帶着一絲憂慮：“妖族大軍來勢洶洶，如今幾經拉鋸，已經殺到天絕城下，三十六天罡北斗大陣，被破到只剩下一座孤城陣眼了……”
“金剛子與長青子等人族五子，不是說大半都在城中主持防禦麼？”
方夕摸了摸玉質杯盞，若有所思地道。
“人族五子畢竟只是合體修士……根據門中傳言，本宗宗主也在天絕城內，甚至見到了那位‘車前輩’！”
雲曦仙子款款道。
“車前輩？”
方夕一聽，頓時肅然起敬：“那位人族之中，一直較爲活躍的大乘散仙前輩麼？”
進入大乘期之後，不論妖族真靈、魔族魔祖、還是人族散仙，都要面臨九重劫數。
大乘期並無什麼前、中、後期之分。
甚至一入大乘，體內元嬰便修煉至大圓滿，再無可以精進之處。
所缺的，唯有九道劫數！
渡盡九劫，方可飛昇成仙！
並且，這些劫數遠比突破大乘期的仙雷劫恐怖，更是一次強過一次。
許多大乘修士，都是無奈隕落於自身仙劫之下。
因此大部分大乘期修士，基本都在潛心修煉，或者搜尋渡劫秘法與寶物。
能一心爲人族奔走的，都值得尊敬。
“正是……”
雲曦仙子攏了攏鬢角的亂髮：“由此看來……在天絕城之前，只怕要爆發大乘修士間的大戰了……”
“是啊……”
方夕一臉心嚮往之之色。
但實際上，內心卻是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他沒事去大乘期修士眼皮下晃盪，搞不好就被看出什麼破綻。
更何況，長青子還在那邊呢！
爲了一飽眼福，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的事情，他是堅決不幹的。
“如今門中徵召甚急，若不是妾身無法離開太遠，只怕也難以倖免……”
雲曦仙子露出微笑：“如此看來當初選擇此路，反而是好事……”
方夕聞聽此言，便不由沉默。
柳絮有云曦庇護，水靈心跟自己一般都是散修，如今問題還不大。
但天梵城中那一幫曾經的化神小夥伴就十分悽慘。
除了蒲仙子走運趕在最後一批贖身之外，狂饕居士等人陸陸續續都被徵召，通過超級傳送陣前往戰場。
此時的戰場，就是個絞肉盤！
據說那批化神修士已經死傷慘重，其中狂饕居士爲了儘早脫離苦海，在還未準備齊全的情況下冒險衝擊返虛大瓶頸，結果身死道消……
甚至，那個‘粱如龍’也是倒黴，在天梵城中選了一家勢力加入，原本是看重契約條件優渥，還提供化神靈物。
結果就被抓壯丁，被送去戰場了……
諸多故人思緒，只是在方夕眼中一閃而過，繼而他眼眸中精光一閃，便太上忘情，再無牽掛……
這種特殊的氣質，令雲曦仙子都大感凜然。
此時細細感應方夕並無遮掩的法力修爲，卻是悚然一驚：“道友……莫非又要破境了？”
“正是。”
方夕坦然一笑回答。
“道友當真是我人間界第一天才，妾身自愧不如……”
雲曦仙子深深歎服。
……
蠻荒之地。
天空之中烏雲匯聚，一道又一道雷霆落下。
這一次渡小天劫，方夕並未請任何人護法。
哪怕雲曦仙子值得信任！
但哪裡比得上本尊？
甚至這一次，外道化身都並未借用混元天羅傘此件化雷之寶。
至於三尸魔幡？
雖然本尊決定將此幡交給更加適合的外道化身使用，但在天威之下那上萬煉屍、包括三大返虛魔屍都躲在魔幡之中簌簌發抖，根本不敢動彈的。
這件魔寶雖然鬥法犀利，但渡劫之上卻是個廢物！
不過外道化身依舊凜然不懼。
他手持‘神嬰劍’，劍身之上燃燒着六道魔焱，默默運轉功法，令‘他化自在天子統御萬靈真魔功’不斷向上突破……
繼而，向着雷雲揮出一道劍光！
嗚哇！
神嬰劍淒厲呼嘯，赤紅劍氣混雜魔火，艱難地抵擋一道又一道雷劫。
但到了第七道雷劫之時，天穹之上的威壓一下暴增！
縱然外道化身此時，也感受到了壓力。
但他卻是冷然一笑，手中浮現出一柄七彩羽扇。
啾啾！
伴隨着外道化身用力一扇，一道七彩光輪浮現，從中飛出一頭頭天鳳、鯤鵬、青鸞、孔雀……
百禽啼鳴，驟然撕裂了雷劫！
“返虛中期的小天劫，當然是針對返虛中期的修爲……”
“但外道化身一扇在手，甚至能與返虛後期甚至返虛圓滿的修士爭鋒……渡過問題不大。”
方夕本尊雙手抱臂，神色輕鬆。
果然……
不久之後，天空之中雷雲消散，現出毫髮無損的外道化身。
只是此時，外道化身的神色有些古怪，祭出一隻靈獸袋。
靈獸袋中青光一閃，現出一隻神駿的青火鸞。
此頭青火鸞將頭顱深深埋在羽翼之中，似乎是在沉睡。
但在天劫與雷霆精氣的刺激之下，有甦醒過來的徵兆。
“小青，睡了數十年，終於要醒了麼？”
方夕擡頭，見到那無窮雷雲，甚至有再度重聚的趨勢。
這當然不是天劫反悔了，準備再劈外道化身一次，而是小青要渡六階大天劫了！
之前小青跟着外道化身，在地仙界中算是如魚得水。
光是那一枚元古荒獸穿雲鶴的內丹，便令其妖力大進，甚至有那麼一絲突破六階的希望。
等到後來，獲得七階青鸞的精血與傳承之後，更是難以消化如此龐大的能量，主動陷入沉睡。
如今從沉睡之中甦醒，便要立即渡六階大天劫了。
“以其積累與底蘊，應當問題不大……”
“我的龜鳳拉車……總算要實現了。”
……
“哈欠……”
天際雷霆閃爍中，小青打了個哈欠，繼而青光一閃，化爲人形。
她望着天穹之上的雷雲，帶着一點躍躍欲試，竟然不知在何時，就悄然渡過了心魔劫數。
刺啦！
一道金色雷光劈落。
小青雙手掐訣，一層青色光罩升騰而起。
那金色雷光砸在青色光罩之上，只見光罩如同水波一般流轉，將一道道電光不斷卸力。
到了最後，第一道雷霆連小青的妖氣防禦都未曾攻破。
咔嚓！
接下來，是第二道、第三道……
小青依舊以人身施展各種妖族法術應對。
轉眼之間，便雷過六重！
到了第七道天雷降臨之際，一枚金色的球狀閃電轟然落下，內裡包裹着無數符文。
小青長嘯一聲，化爲一頭青火鸞，悍然迎接向雷霆。
刺啦！
無數金色電弧落在她的妖禽之軀上，帶起一層焦黑之色。
但轉眼之間，又有一層青鸞真火浮現，包裹小青全身。
那一層焦黑飛快退去，現出更加光彩亮麗的羽毛。
甚至小青的身形都有了一些變化，從青火鸞，化爲真正的‘青鸞’！
“青鸞真火，原來也有治癒之功效……小青這是直接引動天雷淬體，激發自身血脈，轉化爲真正的青鸞鳥麼？”
方夕看到這一幕，頓時知曉小青從七階青鸞傳承之中，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轟隆！
轟隆！
大天劫連環而落，但到最後，竟然被小青張開喙子，直接噴出一枚青色妖丹，令妖丹也在雷霆之下淬鍊。
啾！
驀然間，一聲青鸞長鳴撕裂雷雲，將所有雷霆精氣一掃而空。
青光一閃。
一頭神駿無比的青鸞落在方夕面前，又一閃地化爲人形，乃是成年之後的小青模樣，眼角處有着青色的眼影，一顰一笑之間都帶着無窮的風情。
“主人，小青成功啦！”
小青笑嘻嘻抓着方夕的手臂。
“不錯……看來的確從青鸞傳承之中，獲得了不少好東西。”
方夕面帶微笑地頷首。
“嗯，人家藉助七階青鸞寶血，成功施展秘術，血脈返祖……如今在天鳳一族之中，都算是根腳尊貴……再加上虛空一道之上的造詣，只怕合體中期之時，就有把握成爲七大聖之一了呢！”
小青本來就天賦異稟，當初那頭合體初期的天鳳看上其天資，期許爲能讓天鳳一族在混元大聖之外，再出一位大聖。
如今血脈升級，資質更進一步，哪怕被真靈鳳凰看見搞不好都會心動一下。
她本來就善解人意，此時笑意盈盈地烙印一枚青色玉簡，送入方夕手中：“主人，人家所得傳承，都在此處了呢……”
“嗯，乖！”
方夕誇獎一聲，神念一掃。
雖然天鳳一族的秘術，許多都只適合本族施展，但也有一些秘術，改造一番之後，本尊再施展三相滅元功，也未必不能嘗試一二。
“嗯？”
忽然，方夕看到最後一篇秘術，不由一驚：“鳳凰精舍涅槃之術？世間竟然還有此等秘術？”
“不錯……此種秘術施展條件苛刻，還必須領悟涅槃神通……乃是避劫秘法。”
小青點點頭：“我從那頭七階天鳳的傳承中知曉，此道秘術，乃是專門給突破大境界失敗的天鳳所用……只有突破大乘境界與心魔劫，卻又無望渡過仙雷劫的天鳳纔會施展……一經施展，可立即消弭仙雷劫，或者說……將仙雷劫延後！從而獲得短暫的大乘法力……”
“類似於假丹、法身元嬰麼？只是更加苛刻與短暫，簡直是剎那輝煌……”
方夕似乎想到什麼，立即問道：“此道秘術，最多能延緩仙雷劫多久？”
小青想了想，不確定地回答道：“九爲數之極，若施展鳳凰精舍涅槃之術……最長應當能延遲仙雷劫九九八十一年，只是八十一年之後，天雷加倍，不死不休！主人，你想到了什麼？”
“難怪我覺得……這次妖族進攻有些急迫。”
方夕摸了摸下巴：“如今在天絕城方向，據說大乘期的鬥法一觸即發……若真是如此，人族可就太吃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