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梁州第一馴獸師

大齊覆滅,九州格局重演。

軍閥割據,世家和強大的郡守登上歷史的舞臺。

這是流傳在坊間和某些史料中的記載。

可王啓看過很多記錄歷史的書籍,不管是官方的史書,亦或者民間的傳記,其中筆墨最多的,都是軍閥如何混戰,奪得各個州的統治權。

對於怎樣掀翻大齊統治,大齊州牧如何抵抗兵變,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記載。

彷彿就像是這些州牧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一般。

留下了一片無主之地,才引得曾經州牧手下的郡守覬覦。

對此抱有疑惑的,絕對不止王啓一人。

但爲何無人問津,經歷過那段歲月的人,也沒去提及。

顯然這其中藏着難以公之於衆的秘密。

只要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嘗試去詢問這種擺在明面上的禁忌。

更別說直接向三州之中,僅存的州牧詢問了。

而且……

“你這叫什麼問題?我喬家能夠屹立不倒,自然是因爲我們根基雄厚,梁州內無人能敵。

覬覦我喬家基業的郡守,世家數不勝數,可他們敢動我們嗎?”

喬向陽或許是覺得王啓的話語中,多少帶有一些挑釁的意味,竟是搶在梁州牧之前,怒聲迴應道。

王啓卻只是微笑。

這個答案,當然是合理的。

也是目前看來,符合實際的。

但卻不是王啓想要的。

喬家強。

難道幽州的州牧,兗州的州牧,以及他們手下的大齊兵士,就很弱?

要知道,

佔據兗州的中原郡郡守,原先的實力,遠不如現在龐大。

可他依舊掀翻了州牧的統治,甚至俘虜了州牧。

關於俘虜州牧這一點,恐怕除了王啓,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王啓之所以對曾經的歷史產生興趣,多少也是因爲在那地牢之中,聽到了那中氣十足,振聾發聵般的聲音。

一句吾乃兗州牧,便讓王啓心神盪漾。

彷彿看到了一個統領千軍萬馬,受人敬仰的英雄形象。

他想知道,這樣的人,是如何失敗的。

“你還笑?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無論是秘境中,還是現在,你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喬向陽看王啓如此反應,越發的氣惱。

一邊說着,一邊衝向了王啓。

“向陽!”

梁州牧沉喝一聲,原本已經走到王啓面前的喬向陽,當即止住了腳步,收起了剛剛舉起的拳頭。

梁州牧看着自己的孫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的孫子,他最清楚,喬向陽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年輕人,甚至比同齡人有着更深的城府。

可這樣的喬向陽,居然在王啓面前失態。

絕對不是因爲王啓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真正的原因,其實喬向陽已經說出來了。

是因爲喬向陽不知道王啓想要幹什麼,是因爲他看不透王啓。

這種對某種東西失去掌控的感覺,對於統治者亦或者上位者來說,是極其不適的,甚至是致命的。

喬向陽由於被不安的情緒所影響,纔會如此失控。

在心境上,喬向陽輸了王啓太多。

不過,教育孫子,並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實際上,就連梁州牧自己,也沒有看透王啓。

“你爲什麼想知道這個問題。”

所以,梁州牧只能通過詢問,來摸一摸王啓的底。

“因爲這一段歷史太模糊了,我只是好奇。若是州牧不願告知,我也不會強求。”

王啓依舊如同古井不波,鎮定的回答道。

但實際上,他的心中還有另一個答案。

我也想要主宰一州之地。

關於之前州牧覆滅之事,自然要有所瞭解。

正所謂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如此而已。

但他還沒有條件在梁州牧面前如此狂妄。

胸中有火,不一定非得公之於衆。

梁州牧聽到王啓的回答,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作爲一根老油條,他無法揣測出王啓的真實想法和意圖,也不知道王啓究竟知道了多少關於曾經的故事。

但他可以確定,王啓的答案,最多是真假參半。

王啓仍舊有所隱藏。

可是,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王啓這個男人。

至於旁邊的其他人,不管是郭文昌,還是喬向陽,他都已經沒有放在眼裡。

此時此刻,大殿之中,彷彿就只剩下了他和王啓兩人。

所有的光線,全部都聚集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良久。

啪!

梁州牧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爽朗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

嗯?

王啓沒想到梁州牧居然會如此爽快,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心中一驚,又好奇,又擔心自己是否能夠承擔得住這一段隱秘。

可就在衆人望眼欲穿的時刻,梁州牧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壽終就寢之時,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究竟是昭告天下,還是告知少數幾人,我還沒想好。

但若是我選擇了後者,你絕對是其中一人。”

“可是……”王啓當即想要提出質疑。

梁州牧卻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你是不是擔心我境界高深,壽元漫長?

不,很可惜。我時日已無多,當年與兗州牧一戰,我留下隱疾,實力越發衰弱,壽元也將近。

粗略算來,應該撐不過十年。

十年,對伱來說,應該不算漫長吧?”

王啓默默的點了點頭。

十年,他當然是等得起的。

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十年的時間,加速家族的建設,爲將來可能發生的局勢變更,做足準備。

至於梁州牧壽元將近的說法,他倒是並不驚訝。

一來是梁州牧寺廟中遇襲受傷,並不符合一個州牧的實力。

二來是他此刻能夠看到梁州牧的境界。

金丹一重。

金丹當然很強,但對於一個州牧而言,金丹一重,絕對是一個不合格的境界。

這也從側面印證了梁州牧所說情況的真實性。

要說最令他驚訝的一點,反而是梁州牧居然和兗州牧打了一架,而且還落敗負傷。

這纔是超出他預料的事情。

相對於王啓的淡定從容,喬家兄妹在得知梁州牧壽元將近的事實後,卻是驚愕不已。

原本滿懷欣喜的喬沐,雙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沐沐,哭什麼?人若不能登仙,終將有一死。爺爺已經活得比很多人更長了,現在的時間,都是陛下賜予我的,我已經很滿足了。”梁州牧撫摸着喬沐的頭髮,安慰道。

喬沐聞言,更是淚若泉涌,哭得梨花帶雨:“我不要爺爺離開,你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找到辦法,幫你延續壽元。”

“好好好,那就聽你的。爺爺又不是馬上就會死,還有的活呢!你先陪你的朋友們去領賞,有什麼話,晚上回家,咱們爺孫再聊,好嗎?”

梁州牧慈祥的微笑道。

這一刻,沒人會覺得他是一個統領一方的領主,單純只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罷了。

“嗯。”

喬沐抹了抹眼淚,同意了梁州牧的提議。

梁州牧的意思,便是已經無話與王啓等人可說,開始下逐客令了。

當喬沐來到王啓和郭文昌的旁邊,王啓最後看了梁州牧一眼,鄭重的對梁州牧點頭示意後,才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

大殿中就只剩下梁州牧一人。

可黑暗中卻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大人,你不是說要一直瞞着他們嗎?爲什麼選擇今日說出來?”

“哎。”梁州牧嘆了口氣,“人老了,多愁善感。那小子讓我回想到很多往事,情不自禁就說了出來。

也罷。說出來了,反而要輕鬆許多,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安享天倫了。”

“但此事一旦傳出,咱們梁州內部,恐生變數……”

梁州牧神色一凜,原本和善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如若虎狼:“變數?我倒是想有變數,但就我的這些兒孫,他們敢嗎?”

……

離開了州牧府邸後,王啓和郭文昌都拿到了三萬下品靈石。

郭文昌當即想要請王啓和喬沐大吃一頓。

暴發戶心態一覽無餘。

王啓和喬沐自然不會反對,三人選了青都城裡最好的酒樓,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大快朵頤起來。

但吃飯,自然不只是吃飯那麼簡單。

飯桌上,郭文昌主要問詢了王啓接下來的打算。

比武招親還沒打完。

可王啓已經提前達成了目標,已經不需要再用比武招親來接近州牧了。

他想要問問王啓還想繼續打嗎。

“你呢?”王啓卻是直接將問題拋了回去。

“我當然要打!”郭文昌毫不猶豫的說道。

此話一出,旁邊的喬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向郭文昌:“郭文昌!你還是想當我的姑父?”

把乖乖兔都惹急了。

郭文昌自己也意識到喬沐動了真火,連忙認慫:“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去當護花使者的……”

“那萬一你贏了怎麼辦?”喬沐不依不饒。

“我一上臺就認輸,難道還能判我贏不成?”郭文昌義正言辭的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喬沐總算滿意了。

不但氣消了許多,而且看到郭文昌如此在意自己的樣子,心中更是有一些竊喜。

王啓被撒了一嘴狗糧,倒是真有些想念自己的夫人,孩子了。

雖然傳出了口信,但沒見到真人,樑晴他們必然還是會有所擔憂。

“我明日就回去,不能陪郭兄了。”王啓思來想去,還是做出了返程的決定。

和梁州的修士打擂,雖說是個不錯的體驗,但若是沒有更重要的目的,就不那麼吸引王啓了。

郭文昌倒是沒有勸阻。

他們這兩個朋友,本就是聚少離多。

各自有着各自的道路。

沒有人會放棄自己的道路,非得和對方膩歪在一起。

於是,這一桌慶功宴,也變成了送行宴。

郭文昌請一次客辦了兩件事,但在結賬的時候,還是王啓買的單。

簡直一舉三得。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王啓告別郭文昌,輕裝簡行,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

但在臨近城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女匪盜臨死前提到過的名字。

東陽令。

既然現在自己和梁州牧達成了協議,有必要將這件事告訴梁州牧嗎?

思索了片刻後,王啓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來是他不想牽涉過多梁州的事務。

二來是他覺得梁州牧也不可能被這點小事難倒。

什麼東陽令,難道還真有掀翻喬家的實力不成?

王啓正思索着,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從城外襲來。

他猛地擡頭朝着城外看去,只見城門之外,竟緩緩走來一頭巨型妖獸。

妖獸的身形龐大,勉強能夠擠進城門,高度倒是還好,由於其外形如同烏龜,差不多和普通馬車一般高度。

它的通體呈一種米黃色,背部的硬殼和烏龜稍有區別。

烏龜的殼和軟體呈半分離狀。

但這種妖獸的硬殼,就像是一塊凹凸不平的石灰岩,嵌在了妖獸背部一般。

它的頭部和四肢,倒是和烏龜和甲魚相差不多,也就是比烏龜甲魚大上了一些,且能夠長期在陸地行動罷了。

【年齡:三百八十一歲】

【境界:金丹二重】

“山形大人!是山形大人來了!”

當妖獸來到城門附近,王啓看到了它的基礎信息,同時周圍的民衆也開始呼喝了起來。

由於王啓看到在妖獸的背上,還載着一個轎子的轎廂。

因此王啓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在稱呼妖獸,還是妖獸背上載着的人。

但很快,王啓就得到了答案。

超強妖獸,引來了喬家的注意。

而讓王啓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喬向陽親自騎乘蠻牛,來到城門相迎。

不過,從喬向陽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並不怎麼歡迎妖獸背上的人。

“小東令,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喬向陽擋在妖獸面前,咬牙切齒的衝着轎廂問道。

“哈哈哈,向陽賢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難不成還在記恨爲兄贏你的那一次?

我此次前來,自然是爲了迎娶我的未婚妻。”

下一刻,一名穿着黑白水墨色長袍,手持摺扇,頭戴發冠的俊朗男子從轎廂中走了出來。

“你哪來的未婚妻?”喬向陽反問道。

“能夠配得上我這個梁州第一馴獸師的,還能有誰?自然是咱們的天之驕女沐沐啊!”俊朗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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