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趙坤山雖然雙臂骨折,渾身快要散架了,但看到王啓,仍舊吐出一口唾沫。
他不服!
“中品靈器,你爲了對付我們趙家,準備倒是充分,是我小看你了!但若是比硬實力,你不如我!”
趙坤山渾身痠軟,可嘴還是堅硬無比。
王啓的身體力量與強度,堪比獸王級妖獸。
這樣的結果,是趙坤山無法理解的。
對於無法理解的事物,一般人通常會選擇用自己熟悉的道理去解釋。
王啓既然能夠對抗靈器級別的法寶,那麼一定是擁有比地勢鍾更強的護身法寶。
這樣的邏輯關係,再簡單不過,也最爲合理。
但是,在王啓看來,趙坤山的言行舉止,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滑稽至極。
不過,他也沒有去反駁。
人們習慣性的把王啓的身體力量,歸功於法寶,丹藥,這對王啓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用獸王血鍛體,人族的肉身也可以不斷強化,變得和獸王級妖獸一樣強韌。
這樣的秘密,絕對不止王啓一人知道,但也並非常識。
雖然這樣的方法難以複製,但推廣開來,仍舊是對王啓不利的,這會讓他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信息差的優勢。
王啓可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爲了人類修士羣體做貢獻的人。
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情況下,他甚至都不會將這個鍛體的方式,告訴自己手下的人。
原初殘劍的劍鋒,漸漸靠近趙坤山的咽喉。
趙坤山的表情,終於開始變得不自然,緊張,侷促。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的嘴,也張不開了。
他只能向遠空中的秦嘯天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秦家主!我趙家自秦家入主泗水郡之前,便跟隨秦家,先祖爲秦家開疆擴土,立下了汗馬功勞,纔有瞭如今的泗水郡!
你當真打算對我趙家不管不顧,讓我等附屬家族心寒嗎?”
趙坤山用盡了氣力,大聲喊道。
既煽情,又是用其他附屬家族施壓。
趙坤山此刻是爲了保命,已經不顧一切,不惜與秦嘯天撕破臉皮了。
要知道,就算給秦嘯天施壓,獲得了幫助,他們趙家,將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只是,他已經管不了那許多。
現在,秦嘯天是他的唯一希望!
“王啓!”
秦嘯天的聲音,旋即響起。
趙坤山,早已吃準了秦嘯天。
秦嘯天這個人,最看重的,便是名望。
不管是否發自真心,但他對外樹立的,一定是一個公正,護短,體恤下屬的光輝形象。
在這種時刻。
趙坤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即使秦嘯天被威脅,心中不爽,但也不可能不出手相助。
賭對了。
趙坤山長舒了一口氣,衝着王啓邪魅一笑,彷彿在說,你贏了,又如何?
有秦嘯天爲我作保,你敢殺我嗎?
敢嗎?
王啓不禁蹙起了眉頭。
秦嘯天的這一聲呵斥,的確讓他有些猶豫。
但就在這時,秦香蓮的聲音也傳了出來:“王啓,大膽去做!今日之事,乃王家與趙傢俬人恩怨,秦家絕對不會干涉!這……是我秦家家主定下的規矩!”
“誰敢幹涉這場私人恩怨,亦或者事後尋仇,便是與我秦家作對!”
什麼?
趙坤山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嘯天。
附近那些看戲的修士們,也同樣震驚,望向秦香蓮與秦嘯天。
秦家,這是要替王家撐腰?
秦香蓮也就罷了,爲何連秦家家主秦嘯天,也站在了王家這一邊?
衆人看向秦嘯天,
期待秦嘯天給出一個解釋,至少說明,秦香蓮說的這番話,並非他的授意。
但秦嘯天愣了半晌,除了剛纔喊王啓的名字,竟生生的愣在了空中,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他看向秦香蓮。
秦香蓮也微笑着看向他。
“你早就知道了結果?”秦嘯天低聲問道。
“不,我不知道。我,從來沒看透過王啓。”秦香蓮如實答道。
“呵。”
秦嘯天發出了短暫的不明意義的笑聲,旋即點了點頭,竟是離開了現場。
這比親口宣佈與趙家切割,還要令趙坤山絕望。
狡兔死,走狗烹。
趙家勢弱,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如此決絕的被拋棄嗎?
“秦嘯天,老子在那邊等你一個說法!”
趙坤山知道已無回天之力,竟高聲大喊,同時鼓足最後的力氣,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
這是他最後的體面。
他,作爲趙家的家主,即使死,也不希望死在一個散修的手中。
然而……
寒光一閃。
王啓一劍揮下,趙坤山的手臂,瞬間掉落。
而後,王啓猛地一劍刺出,刺向趙坤山的咽喉。
“啊啊啊!豎子!欺人太甚!”
趙坤山最後的遺言, 響徹泗水郡的府城。
而後,只見一道火柱沖天而起。
泗水郡府城第三大家族家主,臨死前還被擺了一道。
王啓並沒有直接殺死趙坤山,只是劃破了趙坤山的喉嚨,讓趙坤山沒辦法叫喊說話。
而後他生生的用引燃術將趙坤山燒成了灰燼。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
趙坤山痛苦的掙扎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逐漸失去聲息。
太狠辣了!
圍觀者望而生畏,不禁膽寒。
王啓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情緒,但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來自於王啓的怒意。
這份怒意,就像是一根木槌,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敲響了警鐘。
與此同時。
牛千鈞帶着王家家兵,押送着趙家的家眷走出了趙家家門,來到王啓的面前。
“家主,這些俘虜,如何處置?”牛千鈞請示道。
“斬草除根,格殺……勿論!”
王啓冷漠的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是!”
牛千鈞領命。
趙家男女老幼,乃至襁褓中的嬰兒,都在趙家的大門前,被一一處決。
這一天,秦家的排水渠中,流淌的全是猩紅的鮮血。
連橫穿府城的河流,也被沁染上了紅色。
整座城市,都在傳播着王啓的兇名。
“真難想象,這是你幹出來的事情。”秦香蓮與王啓並肩而立,看着滿目的鮮紅,不禁感慨。
“我的家鄉有句俗話,人不狠,站不穩。良心,遠沒有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重要。”王啓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