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靈石買的！
汪塵的回答讓人無語，但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首先天龍金剛正法的前三層就是天龍寺自己流散出去，並且堂而皇之地委託四海商會售賣，依靠金剛酥油來謀取暴利。
西域佛門裡最卑微的小沙彌都知道，天龍寺的“買賣”有多賺靈石！
因此汪塵從西海商會那裡得到天龍金剛正法再正常不過。
問題在於，他能買到中三層的功法嗎？
還真有可能！
四海商會跟萬寶閣一樣，是在諸天萬界都有總會分號的商人組織，只要肯付出足夠的代價，別說天龍金剛正法中三層，哪怕是最後三層也有可能搞到。
靈石可通神，這句話通行於諸天萬界！
最尷尬的是，天龍寺還不能因此去質問四海商會。
四海商會雖然是做生意的，其勢力之大無可估量，別說區區天龍寺，就算整個西域佛門綁在一起，都奈何不了對方。
甚至包括佛門在上界的勢力，照樣拿四海商會沒辦法。
真正能壓過四海商會一頭的恐怕只有萬寶閣了！
剛剛跳出來的僧人啞口無言。
諸多佛門的法師禪師看着，卻沒有辦法加以阻止。
對方不會也是地球人吧？
這些和尚果然無恥，玩車輪戰還一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模樣。
汪塵啞然，又非常的失望。
無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閉目嘆息道：“一切皆因有緣法。”
按照慣例，靈山法會持續九天，而汪塵等人作爲道門代表，只在第一天出席觀禮。
登上蓮臺的高僧大德儘管依然說得天花亂墜，卻沒有了早上那股子氣勢，直到最後靈山寺方丈再次出場，總算讓現場的氣氛恢到正常。
汪塵沒想到無相還會再來。
汪塵笑道：“你說討教就討教啊？抱歉，我不想打了。”
汪塵沒有再理會對方，掠身飛回觀禮席。
“汪師兄…”
無相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笑道：“其實像你我這樣的外來者，在這方世界裡時常會有出現。”
過了片刻，他才說道：“既然如此，那貧僧倒要討教一番！”
一位俏麗的侍女瞬間顯現出來，熟練地取出茶具茶葉開始烹煮。
汪塵忍不住問道：“大師，請問您的手機號是多少？”
汪塵的歸途無疑充滿了風險。
汪塵也沒有慌亂。
他又伸手拈來一片菩提落葉，屈指彈出靈光乍現。
“好幾年…”
因爲眼前的這位高僧不像是佛門大德，而是跟他相熟的長輩，拉着他說些家常。
此時靈侍已經煮開了水，爲兩人沖泡上了靈茶。
無相的笑容有些古怪：“貧僧來到這方世界，已經有五百四十七年零十九天了。”
這一手堪稱是神乎其技！
這位佛門大德顯然對他沒有惡意。
先前他就意識到，無相極有可能知曉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除非他們打算同道門徹底翻臉！
接下來下午的講法，就很有些虎頭蛇尾的意味了。
至於無相的問題……
汪塵點點頭：“我明白。”
壓下內心的疑惑，汪塵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苦笑道：“是啊，還請大師解惑。”
屆時鬧得雙方血流成河，代價就太過慘重。
像無相這樣的人物，對汪塵這樣的紫府“小修”和顏悅色以禮相待，說實話他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汪塵感覺有點怪怪的。
無相的修爲境界應該達到了此界的巔峰，百分百金剛階的佛門大德。
可汪塵離開了西天佛域，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就跟佛門沒有關係了。
汪塵沒有驚訝。
他剛剛回到別院，忽然感覺不對。
汪塵愕然！
許英奕憂心忡忡地對汪塵說道：“我擔心這幫和尚不會善罷甘休，在這裡還算安全，回去路上恐怕會出問題。”
無相說着輕揮袍袖，汪塵的前面瞬間多出了兩隻蒲團和一張紫檀案几。
直覺告訴他，這次來的是無相的真身本尊。
他萬萬沒想到，無相跟自己一樣竟然也是異界來客。
只見一位身材枯瘦的老僧站在院子角落邊的菩提樹下，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像，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氣息。
“前些日子貧僧無法脫身，所以只能遣了化身過來見小友。”
西海宗想要發難都找不到理由。
而非身外化身。
五年？六年？七年？
無相示意汪塵坐下，繼續說道：“小友，想來你心裡一定有很多的疑問吧？”
他恭恭敬敬地向對方行了一禮：“弟子汪塵，見過無相大師。”
無相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貧僧再次打擾，請小友勿怪。”
彷彿吃定汪塵。
但汪塵的心絃瞬間繃緊，旋即又放鬆了下來。
他驀地睜開眼睛，凝視着汪塵問道：“你來到這方世界多少時間了？”
他爲什麼要跟着對方的套路走？
汪塵代表西海宗而來，西域佛門的人就算恨之入骨，也不會在靈山寺甚至佛域之內對他出手，否則西海宗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他如實回答道：“已經有好幾年了。”
汪塵感覺自己穿越到山海界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到自己都快將前世忘卻。
也不可能爲了一名內門弟子大動干戈。
汪塵當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有自己應對的辦法。
無相搖搖頭：“你無須試探，貧僧跟你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汪塵連忙說道：“這是弟子的榮幸。”
那僧人再次無話可說。
以無相的修爲實力，想要拿下他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玩任何花樣。
等到首日講法結束之後，大家返回各自所住的別院。
“坐。”
因此只要汪塵還在這裡，那肯定是安全的，佛門的人還得想方設法保護好他。
汪塵不想奉陪了！
有了智海這個例子，任誰都不能說他弱了宗門的名聲。
如果不是汪塵看到他的存在，否則靈覺都沒有一絲觸動。
“我們，被稱爲天魔！”
天魔！
汪塵悚然一驚。
他曾經在一本典籍上看過關於天魔的介紹，說天魔是最兇殘和狡猾的邪祟，能夠奪舍噬魂禍亂一方。
沒想到天魔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