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巨型駝獸不知什麼品種,體型比大象還大,背部寬闊,雖然兩邊掛滿如山的貨物,但上面再躺上一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安排好張淑娘後。
張彥就留在邊上,專門照顧昏睡的張淑娘。
虞凡真回來後,臉上疲憊中帶着一絲笑意道:“我剛纔問了下,已經快到了,用不了幾天,我們就能看到人類村莊了,到時候路就好走了。”
連續不停歇的走了快兩天兩夜,她也是走的灰頭土臉,神色憔悴。
陳理聞言精神一震,有心想問問,世俗世界是怎麼樣的?
但想到這具身體的原主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常識。
便暗自作罷。
“這走一趟,都能走掉半條命,不要說淑娘這小姑娘了,就連我都恨不得直接躺下。”趙林苦笑着開口說:“想當初來時乘坐還是長生宗的免費飛舟,不到半天就到了,沒想到走路要走這麼久,要是有件飛行法器就好了。”
“你一個練氣中期的修士,用飛行法器比走路能快多少,而且還飛不了幾里路就耗盡靈力了,只有練氣後期才能拿來長途趕路,這裡也就大哥和虞道友可以。”顧孟青說道。
“飛行穿越森林太危險,走路反而是最安全的,若是到了內地人煙密集,倒是可以勉強用來趕路,另外飛行法器一定要好,不然也跑不了多少路!”虞凡真心情不錯,笑道。
呵呵!
陳理對飛行也極感興趣,聞言問了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虞道友見多時廣,我想請教一下,飛行過程中若是不慎從空中掉下來怎麼辦?”
“請教不敢當,這時候用張落羽符即可。若是沒有,輕身符也勉強可以,當然,最好是別飛的太高。”虞凡真想了想道。
落羽符他連聽得沒聽過。
唉。
沒受過體系的修真教育,就是見識短。
對宗派弟子或修真世家子弟,這些可能都是常識,想學什麼都唾手可得,但對散修想要獲得一點知識,卻千難萬難,而且還不成體系。
“練氣期可有術法能用來飛行?”陳理繼續請教。
“有是有,比如一階七級御風術,一階九級的元磁滑遁術都可以,只是前者飛的比較慢,後者倒是很快,只是要求太高,需要練氣九層才能學!”
這虞凡真真是寶藏女孩啊。
“這些術法鸞落城能買到呢?”陳理問。
“你想買?”虞凡真說道:“御風術我自己就有收藏,算是私人之物,到時候送你吧,不過元磁滑遁術收藏在家族藏經閣,倒是不好送你,還需稟告老祖,才能做決定。”
“那就多謝虞道友了!”陳理連忙拱了拱手,致謝道。
“陳道友客氣了!”虞凡真露出笑容道:“其實除了元磁滑遁術外,很多普通法術都能在鸞落城裡買到,至於價格對陳道友而言,應該不值一提!”
陳理於是又是一番客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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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森林中的一處樹洞裡。
“呼”
陳理呼出一口濁氣,雙手緩緩下壓,結束最後一個周天的運行。
“進入練氣七層後,補氣丹對我的效果越來越弱,速度陡然慢了不少,估摸着還需半年時間才能進階練氣八層。”陳理心中盤算道:
“好在這個速度也已經飛快了,現在我已經四十二歲,最多三年到四十五歲,便可以考慮衝擊築基了,也不知這一關能不能安然過去?
若是能安全過去,未來一馬平川。
壽元:
兩百+
若是不能……
據路上虞凡真所言,衝擊築基相當兇險。
一旦失敗,輕者大傷元氣。
重則死亡。
前者還有些許重來的機會。
後者,則萬事皆休。”
陳理眉頭緊鎖,想了一會,便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等到練氣圓滿了再說。”
周紅還在熟睡。
陳理悄然走出樹洞。
下午的森林,依然沒什麼光線。
四周此起彼伏的鼾聲,清晰的響起。
睡了一覺,醒來後又練了一會氣,現在陳理神完氣足,有發泄不完的精力。
他也懶得再睡。
踩着鬆軟的落葉,四處閒逛。
這是一片宛若洪荒世界一般原始森林。
地面上,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植物佈滿了整個空間,巨大的枝丫縱橫交錯,一條條粗壯的氣根從枝丫上生長出垂掛下來,越過數十米,上百米的距離筆直的插入土壤中去,其間還有各種各樣巨蟒一般粗壯的伴生滕蔓植物互相纏繞着。
身在其中,彷彿置身一棟棟的摩天大樓。
又宛若在巨人世界。
可惜如今已經深秋。
讓這裡失色不少。
若是在春夏,這裡景色恐怕更加瑰麗震撼。
當然,也更加危險。
這時耳邊似乎傳來隱約的歌聲,縹緲而又空靈。
陳理眉頭一揚。
誰這麼有閒心在唱歌?
左右無事,他循着歌聲緩步走去,漸漸的遠離營地,很快一個薄霧瀰漫的湖泊映入眼簾,一個渾身不着片縷的女人正背對着他在湖邊洗澡。
白皙的胴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而歌聲就是從她口中傳來。
眼前這怪異的一幕,讓他立刻感覺到不對勁,按着劍柄緩緩的後退。
岸邊根本沒看到什麼脫下的衣服,而且這種深秋時節,天氣寒冷,更何況營地又在附近,就算隊伍中有女人天性愛潔,非想洗澡不可,必然也是偷偷摸摸的,絕不會豪放到邊洗澡邊唱歌,唯恐別人聽不到。
這絕非人類。
一步、兩步,那女人依然在繼續洗澡,彷彿毫無察覺,他鬆了口氣,很快就退出百米遠。
然後就準備返回。
然而纔剛轉過身,他不由渾身一僵,頭皮發麻。
那女人就在他身後一米外。
她赤身裸體的站着,臉頰凹陷而又兇戾,漆黑的完全沒有眼白的眼眸看的陳理心臟劇烈跳動,明明面無表情,嘴角似乎卻帶着詭異的笑。
什麼時候?
明明前一刻還在湖中。
胸口的一疊辟邪符正在迅速的升溫,發燙。
證明着這並非幻覺。
不知何時,地面漸漸瀰漫起一層霧氣,詭異而又陰森的氣息瀰漫。
陳理強自鎮定,笑道:“姑娘不知攔我何事?若有什麼事需在下幫助,儘管開口。”
女人不答。
“還未問姑娘芳名?可是迷路了?”陳理繼續問道。
依然沉默!
“這樣不冷嗎?”
沉默!
“要衣服嗎。”
沉默!
“若是無事,在下就走了,告辭!”陳理額頭直冒虛汗,這完全無法溝通。
然後他開始一步步的繞過這個女人。
與此同時,口中無聲的念起掌心雷的咒法,做好戰鬥的準備。
正當陳理全神戒備時。
下一刻,眼前一花。
那女人已消失無蹤,連地面陰冷的霧氣,也漸漸消散。
遠處一個老者從這邊走來。
正是虞成。
顯然是被他驚走了。
“陳道友,你怎麼在這裡,我看這裡邪氣濃郁,必有邪祟,快走!”
陳理終於長鬆了口氣,危機解除:“多謝前輩搭救之恩,若是再晚一步,實在是生死難料。”
接着他沒有隱瞞,把剛纔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這裡多的是山精鬼怪,可不能亂走,你算是運氣好的,換我碰到這種也不好對付。”虞成嘆道:“估計是你身上攜有剋制邪祟之物。”
陳理心中一動,從胸口掏出一疊厚厚辟邪符。
上面還散發着滾燙的餘溫。
這是出發前特意畫的。
其他他都不怕,就是怕遇到強大的邪祟。
數量足足有三十多張。
只是一檢查,他就傻眼了。
符籙上的靈力都已幾乎耗盡,整整三十多張都盡皆如此。
怪不得,那邪祟沒有立刻攻擊,看來是這三十多張辟邪符之功。
ps:今天有事,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