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牧瞬間悲憤了,正要起身控訴越寒的判變時卻被一聲呻吟打斷。
嗚咽一聲的祈舞眼睫輕顫,一邊睜開眼時一邊喚了聲:“姐姐……疼……”
安月白放下蛋糕上前查看,一邊嘀咕着說道:“那不靠譜的醫生明明說不會痛的。”
祈舞伸手揉了揉眼,卻突然看到前方的顏牧和越寒,一時間愣了起來。
“顏叔,越寒哥哥……”祈舞嘴角一抽,默默撇了眼低頭查看自己傷勢的安月白,姐姐你怎麼將我帶到天下酒吧來了啊。
安月白這時卻沒有注意到祈舞的和其他人的不對勁,而是擡頭揉了揉她腦袋說:“藥效所致吧,一會就不疼了。”
當她回頭時卻看見顏牧和越寒那有些疑惑和心疼的目光,安月白微微眯起眼,目光在越寒與祈舞之間來回,心想難道他們認識祈舞?
“小舞,怎麼回事?”顏牧上前看着祈舞問道,祈舞膝蓋上包紮着白紗布,手上也有些擦傷,傷疤已經癒合,更甚是她臉頰有些紅腫,顯然是被人打了。
他們幾人都很疼祈舞,還真不敢想祈舞會被人打成這樣他們不知道。
“顏叔……”祈舞撇嘴,委屈的看着他,此時見到熟人眼淚更是忍不住了。
顏牧心疼的看着她,一邊抱着她輕拍背部安慰:“小舞不哭,誰欺負你了?莫叔給你教訓他。”
恐怕他沒有動手,祈夜已經先滅了對方了。
“她背上也有傷。”坐到一旁的安月白重新拿起蛋糕吃着,好心提醒着顏牧,一邊在心裡確定他們是認識的。
顏牧聽後頓時不敢在動手輕易觸碰祈舞。
“嫂子,怎麼回事?”越寒在旁疑惑問道。
安月白這時也沒有在意對方的稱呼,眨巴着眼一臉無辜地說:“被人揍了,我看到後順便救了下來。”她其實有些奇怪,既然是越寒他們認識的人,那可以說明祈舞也是非富即貴,怎麼會那樣被人擺佈的打。
她開始深深地覺得祈舞的老爸不靠譜。
顏牧嘴角一抽,真是沒想到還有人敢揍祈夜的寶貝女兒,當下給徐秀傑打了電話:“祈舞也在這,不過受傷了。”
徐秀傑挑眉,看着一旁頹廢喝酒的祈夜皺眉:“你女兒被人打了,在樓下。”
陳嘉勳也是微眯了雙眼,祈夜拍桌頓起,殺氣霸漏,瞬間朝樓下而去。
媽的,竟然有人敢打他女兒?真是不想在A市混了。
徐秀傑和陳嘉勳自然也是跟下去看看,聽顏牧說的一點也不真切,直到他們親眼看到。
祈夜看着沙發上的祈舞時,簡直就有凌遲了敢對他女兒下手的衝動。
祈舞覺得自己可能給祈夜添麻煩了,有些歉然的看着祈夜,小聲說:“爹地,對不起……”
祈夜頓時心酸一片,他在外邊傷心難過卻忘了自己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每年都是這樣,他放縱買痛,這兩個孩子都只是默默看着,偶爾在他喝醉昏睡的時候將他拉進屋子裡去。
他以爲孩子懂事不需要照顧了,就一直有些鬆懈,然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換來
祈舞一身傷。
祈夜第二次痛恨自己,第一次是在孩子的母親離開那次,只是這次更痛更難過。
“傻小舞,應該是爹地跟你說對不起。”祈夜猛地抱住祈舞,看的顏牧嘴角一抽,他沒忘剛纔安月白說了什麼……
所以安月白撫額,面無表情地又說了一遍:“她背上也有傷。”
祈夜一聽才又慌忙放手,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祈舞,心裡更是難過死了。
“怎麼回事?”他揉着祈舞的頭看着安月白問道。
衆人的目光一時間都在安月白身上。
安月白叉起一塊蛋糕哦,身上依舊十分惆悵,面對衆人的目光,慢吞吞地說:“你們知道我跟越銘鬧矛盾了。”
“……”衆人頓時滿頭黑線,因爲你在跟越銘鬧脾氣所以就不說嗎?!
接着安月白又慢條斯理的說:“這是背景。”
衆:“……”好想滅了眼前的女人,其它幾人對視一眼,皆能從對方眼裡看出這樣的信息。
“在街上游蕩的時候看見她被人揍了,對方是些七八歲的孩子我也不好出手,就直接讓他們滾而已。”
所以不算太兇殘?衆人面無表情。
“大概是因爲她哥哥今天沒有去接她,所以那些熊孩子纔敢動手。我要送她回家,她說怕他爹地擔心,然後我就帶她來這休息了。”
安月白將蛋糕吃下後才笑眯眯地看着祈夜,黑瞳中帶着的淺笑有些加深:“如果不是我遇上了,她可能會被打的更慘。”說完意味深長地看着祈夜,想要他明白自己今晚祈舞的遭遇其實是很危險的。
這是安月白的實話,也是告訴祈夜祈舞受的罪有多麼重。
祈夜殺氣那個狂飆,輕柔小心翼翼的抱起祈舞就要朝外走。
“謝謝。”他向安月白點頭道謝,眼裡的殺氣雖然不是針對她的但還是讓人害怕,他不去收拾那些人就不配稱做軍長。
衆人也瞭解他的脾氣,也不會阻攔,只是深深覺得確如安月白所說,現在熊孩子實在太多了。
安月白笑了笑,祈舞卻突然說話了,一邊讓祈夜停下道:“月白姐姐,這是我爹地,我說過他很帥,不禿頂的。”
“噗。”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顏牧和越寒,兩人再次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也算給剛沉重的氣氛找到了緩和點。
就連陳嘉勳也微微勾起了脣角,禿頂的祈夜那形象實在是想象不出啊。
安月白噗嗤一笑,真正意義上下打量了會祈夜才說道:“嗯,的確不禿頂。”
廢話!祈夜心裡狠道,但對方是好友的女人還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忍。
“帥吧?”祈舞又趕緊問道。
安月白大方的承認:“帥啊。”
這是不可否認。
衆人看着她和祈舞,一個個都是饒有趣味。
“那你甩了越銘叔叔跟我爹地在一起吧。”祈舞興奮說道,頓時又讓顏牧和越寒大笑起來。
徐秀傑卻笑的有些詭異,因爲他看到了前方正走來的黑色人影。
安月白攤手,
笑得有些無辜:“這個嘛……”
“你試試。”
安月白還沒有說完,那邊剛到的越銘不動聲色地開口說着,安月白聽見越銘的聲音,頓時一個哆嗦,連忙回頭看去,秒慫變得乖巧如貓。
趕來的越銘路上聽徐秀傑說了這裡的狀況,瞥見安月白那乖巧的模樣後,微微眯起雙眼,朝祈夜看去,淡聲說:“你們還不去醫院?”
祈夜很無辜,寶貝女兒的話他一向不會反駁的,但越銘就 有些可怕。
“小舞,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好後再回來跟月白姐姐道謝可以嗎?”
祈舞撇眼看着越銘一臉淡漠的神色,只能答應,不甘心的跟着祈夜離開。
“我不會把月白姐姐輕易讓給越叔叔的!”等到走遠後祈舞才大聲說道,嚇得祈夜差點一個趔趄摔到,然後生怕越銘會追上來的樣子帶着祈舞趕緊走人。
剩下的幾人看着越銘那面無表情地模樣終於是忍不住狂笑起來。
“哈哈,哥你有情敵了!”越寒幸災樂禍的說着,越銘路過他的的時候隨手上前拿起蘋果就扔他。
安月白一臉無辜地看着走來的越銘,討好地笑着說:“你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過幾天她就忘記了。”
“那你覺得我應該跟誰一般見識才好?”越銘來到她身前,仗着身高差距,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安月白心頭叫苦,朝顏牧幾人看去,意在求救,哪知道這幾人卻是齊齊撇開視線,接着非常有默契的勾肩搭揹着各自離開了。
走在最後的顏牧還很貼心的把門給他們關上,表示空出了一整個空間給他們過二人世界。
安月白:“……”
你們這些叛徒!收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現在她深處水深火熱之中你們竟然只留下我一個人面對生氣的越銘!
她心中怒罵顏牧和徐秀傑幾人,一邊仰着腦袋可憐巴巴地看着越銘說:“這是一個誤會,我是出來找你的,去公司的時候你卻不在,我就想着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中途又遇上了祈舞這事……”
越銘冷漠道:“你就不會打個電話問問?”
安月白一聽,表情越發的委屈起來,“我手機丟了,你又不讓我出門,我也沒去買。”
越銘:“……”
“我真的乖乖聽你的話,這幾天都一直在家待着,可是今天七夕,等了你一整天你也不回來看我。”安月白說着,積聚在眼裡晶瑩淚珠卻是沒有忍住,啪嗒啪嗒的落着,很是委屈地說:“就算我做錯了,沒有遇到事情第一時間通知你,你也不能就這麼冷落着我這麼多天啊,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她就是覺得很委屈,又很害怕,到現在及時看見越銘站在她的身前也不敢靠近,因爲不確定對方是否還在生氣,若是自己軟弱的靠近,對方又是否會接受。
如果越銘在這時候再表現出冷漠,她肯定自己是受不了的。
安月白不想在越銘面前哭,一點也不想,可是她忍不住。
越銘看見她哭,怔了怔,似乎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