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越寒的控訴,越柯擡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越銘說:“跟你六哥學着點,看看他多規矩。”
越寒:“……”
他瞪着越柯幽幽說道:“爹地你這樣說我就不服了,也不想想今天是誰能夠讓媽咪親自下廚的。”
越柯想了想,是因爲越銘的到來沒錯,於是他轉頭看向越銘說:“以後經常過來。”
越寒:“???”爲什麼!
越銘很是委婉地說道:“看時間。”
越寒不服,問道:“爹地,爲什麼你不吃六哥的醋?”
“我吃什麼醋?”越柯斜眼看過去,輕哼一聲說道:“我巴不得你媽咪天天下廚做吃的。”
越銘也知道這一點,當然如果提前得知是越柯下廚的話,那他死也不會過來,因爲吃了越柯做的飯菜真的會死人的。
想當初越言吃了越柯做的飯菜後在醫院躺了三天的經歷,越銘覺得這纔是越柯想要出去獨自闖蕩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今天本是回老宅那邊,碰巧遇上了同樣回去的落晚,然後被邀請過來一起用晚餐,越銘想到今晚安月白有節目需要熬通宵錄製,便答應了。
但是落晚還不知道安月白要錄節目,見他是一個人來,不由朝他身後看了看,納悶道:“怎麼你一個人來,我侄媳婦呢?”
“她今晚有事,來不了。”越銘淡聲回道。
“你侄媳婦?”越柯朝落晚看去,顯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落晚啊了一聲,拿起手機遞過去說:“就是上一次跟晉隋一起演戲的女主角,很漂亮那個,你看。”手機上便是安月白的照片。
越柯看了一眼,懶懶地說:“嗯,你最漂亮。”
越銘:“……”這就是爲什麼他不常來的原因,因爲小時候在他心中高大上的二伯總是會在落晚面前刷新他的認知,讓他覺得慘不忍睹。
越寒倒吸一口涼氣,退到越銘身後去,一臉受不了地說:“肉麻死了。”
落晚卻是聽的很高興,笑眯着雙眼看着越柯。
越柯不理會越寒,問道越銘說:“你媽看過了?”
“她不知道。”越銘淡聲說道,在他的想法中,從未有過要讓母親知道這事的想法。
越柯點了點頭,說:“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何況你老婆又不醜。”
越銘覺得有點頭疼,“問題不是這個。”
“你多大的人還鬧小脾氣?”越柯冷笑一聲,嫌棄道:“矯情。”
越銘:“……”
他看向落晚說:“我還是先走吧。”
落晚一個肘拐朝越柯打去,一邊笑眯眯地跟越銘說:“不用理他,你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
越言朝看着院子上那邊葡萄架下的場景揚眉,真是歡樂啊,只是沒想到今天越銘也過來了。
“越言。”
落晚第一個看到越言,頓時出聲招呼道。
葡萄架連綿整個院牆,青綠色的葉子隨着夜風翻飛着,偶爾給架下的越柯等人投下些許陰影。
越柯和越寒聽言頓時擡頭看了過來,越言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越寒看着他兩手空空的樣子瞪眼,一時間忘了還在跟越柯理論就朝着越言大叫道:“哥,說好的
葡萄味阿爾琪呢?!”
他可是很期待的等着越言給他買回來啊,現在他這個空手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越言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接過落晚給他遞過來的飯碗淡然說道:“給別人吃了。”
越寒頓時在夜色中石化了,風一吹,一陣噼裡啪啦過後,他又風化了。
落晚眨了眨眼,突然問道:“女孩子?”
越言點點頭,扒了一口飯進嘴裡,看着眼前的菜色他眼角餘光都沒有給旁邊風化成渣的越寒。
“媽做的?”越言清冷問道,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他根本不敢下筷子。
越柯一個冷眼給越言,混蛋小子出去這麼久回來還敢嫌棄他?
落晚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滿足,得意地眼角上揚妖嬈滿面。
“當然是我做的,你爸沒有這個水平。”落晚傲嬌說道。
越言點點頭,表示認同,這才放心的將筷子落在菜盤上。
“過來吃飯。”被越言嫌棄了的越柯瞪着一邊風化的越寒喊道,這纔將越寒給喚醒了。
“靠,哥你竟然用我的蛋糕去泡漂亮妹子?”越寒控訴着越言的罪行,雙眼幾乎瞪圓了看着他。
“節操呢?碎成渣了嗎?”
落晚笑眯眯地給越柯夾着菜,越柯因爲這個舉動瞬間心情大好,兩夫妻壓根沒管暴走的越寒。
對於越寒的控訴,越言略一思量,然後淡定的夾着菜說:“她喜歡吃,我就給了,下回給你買。”
越寒深深覺得自己在越言心中的地位還不及一個漂亮妹子,痛心疾首的看着落晚求救了:“媽咪,你看看這是我親哥應該說的話嗎?”潛臺詞是趕快教訓教訓這個混賬傢伙吧!
落晚慢條斯理的將菜夾給越柯後看着越言,妖嬈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戲虐的笑問道:“那女孩是伊杏?”
越言一頓,然後淡然的點點頭,神色沒有一絲異常。
越寒頓時想到那天晚上誤跟越言滾牀單的女子,心裡安慰自己好歹輸給未來嫂子能讓他心裡平衡一點,當下立馬興沖沖地挖八卦。
“嫂子也喜歡吃阿爾琪嗎?”
原來這就是越寒在意的八卦。
越言撇了他一眼,意思是說誰是你嫂子?
越寒很無辜的回望,你都跟人家滾牀單了難道還能不娶人家嗎?那麼他叫嫂子應該沒錯的啊。
越言決定不解釋越寒的稱呼,再次淡然的點點頭。
“太棒了!未來嫂子喜歡吃阿爾琪,以後一定天天跟着她吃!”越寒頓時堅定這個想法,心裡盤算着怎麼跟伊杏拉好關係了。
越柯斜了他一眼,有時候他真不想承認這麼小白的越寒是他兒子,實在是太丟臉了。
“啊,是個好女孩啊。”落晚笑眯眯地說道,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越言。
越言覺得落晚才見過伊杏一面怎麼就知道是個好女孩了,在他看來伊杏絕對跟好女孩這三個字沒有聯繫。
“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一旁的越柯也漫不經心的開口了,雖然這話存在一些別的目的。
越言眉眼頓時一抽,越寒落晚兩人調侃就算了,怎麼一向不管他的越柯也開始了。
“我和她沒什麼。”越言不由
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對愛情實在沒有信心了。
越寒嘖嘖一聲表示不信,落晚聳聳肩,越柯冷哼一聲,也面無表情地說:“都滾牀單了還沒什麼?”
越寒瞬間朝越柯投去一個膜拜的眼神,爹地你終於把我想說卻不敢說的話給吐了出來!
落晚一向跟越柯是一夥的,此時更是同意的點點頭。
越言也不是省油的燈,淡定的扒了口飯後冷靜說道:“她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在意。”
越柯撇頭看着落晚,這藉口聽着怎麼這麼熟悉?
落晚低頭看着飯碗,桃花眼裡快速閃過一絲尷尬,看的越柯挑眉一笑。
越寒卻驚訝的微微張了張嘴,然後狐疑說道:“這麼說哥你是被人家嫌棄了,所以現在倒追?”
這太損越言在他心中的形象了。
越言冷冷的看了過去,神色清冷:“我在等她來倒追。”
越寒頓時也膜拜的看着他,然後堅定的吐出四個字:“太無恥了!”
越言撇頭決定不理這個活寶越寒,也同時決定以後堅決不給這傢伙買阿爾琪蛋糕了。
“那你什麼時候帶人過來看看?”越柯見越言這邊說不動,又轉頭去問越銘。
越銘一臉淡漠地說:“下次有時間就帶來。”
“要不順便把婚禮一起辦了?”越柯又道。
越銘眼角忍不住輕輕抽了一下,事實上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在這位二伯家住着的,比起他名義上老的老爸,卻是越柯教育他的時間比較多,所以他跟越柯的關係情同父子。
越柯也是將越銘當做自己兒子對待,在關心侄媳婦這事上向來很有興趣。
按照越柯的話來說,越銘比越言還難嫁出去。
“反正你年紀也不小了。”越言在一旁補刀。
越銘斜眼看過去,漫不經心地說:“要說年紀,二哥應該是你先把婚事辦了吧。”
“這個可以有。”落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越言知道自己剛纔開口是個錯誤的決定,於是立馬轉移了話題,看先越寒說:“都快要高考你有好好刷題背書嗎?”
越寒:“???”
好端端的幹嘛拿他開刀!
越寒在高考的督促下非常機智的換了話題,逗得其他人歡笑不斷,好久沒聚在一起的一家人今夜好好過了個團聚飯。
雖然落晚跟越柯幾乎都過着自己的二人世界,但表面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他們遠沒有外表看去的不在乎這幾個下一代。
當初越言因爲沒身份沒背景在一個酒吧被人圍堵身中三刀,越柯頓時在一個晚上讓那家酒吧和參與者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其中手段,完全是他年輕時狠辣的風格。
只要觸及到越柯落晚等人的底線,那麼就由不得他們不出手。
越言想要出去自己闖蕩,秦家這樣錯綜複雜的大家族,雖然大權都被越柯掌握在手裡,但下任家主這樣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分家那些人輕易同意的。
但越柯還是憑着自己的鐵血手腕給了越言七年時間,他們夫婦一直都在給越言和越寒他們能給的所有,只要他們需要。
這只是他們變相的對這兄弟倆的一種溺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