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榴看着莫寧走開,裴然也並沒有走過來,只是過去和莫家老爺子等人站在一起聊着天,莫尋在一旁也不時附和着。
她看的莫名其妙,自己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吃着蛋糕,心說裴然讓自己不要亂跑,見到莫尋就待到莫尋旁邊。
但是現在這情況,她要是敢過去就見鬼了!
因爲莫家本家的人基本都圍繞在旁邊,就連莫寧過去追上方銘後,也拉着他走了過去。
白榴無聊的看着四周燈光,還有竊竊私語談論莫家八卦的人們。
他們對於莫尋的突然出現表示十分驚訝和茫然,話題多數是“這個看起來挺帥的傢伙跟莫家老爺子是什麼關係”?
白榴很想告訴他們,那傢伙其實是莫家大少爺,這次回來估計是要報仇了,你們要是想抱莫家大腿要趁早跟這傢伙搞好關係。
但是現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於是她覺得自己應該去一個靜悄悄的地方待一會。
她在躲避人羣,滾到全場最不惹人注意的小角落的時候,發現這裡其實已經有人了。
且大概算的上是個熟人。
“嗨,淩小姐。”美人受衝她微微一笑,禮貌而優雅:“我們又見面了。”
白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回想起自己在公司電梯忽悠對方名字的事情,那麼問題來了——
她到底要不要說出她姓白的事情?
“好巧。”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聽不到,微笑道:“你也來參加訂婚典禮的?”
美人受看了看前方,笑道:“算是吧。”
白榴:“?”
“如果是參加訂婚典禮,怎麼會待在這種角落。”美人受看着她,笑的含蓄。
白榴呵呵呵呵的笑着,心說別看我,我是有秘密任務所以才必須來角落的。
兩人含蓄了幾分鐘,美人受就走了出去,走之前依舊是禮貌的笑道:“我要出去見一個人,這裡就交給淩小姐了。”
白榴:“其實……”其實我真的不叫凌夭夭啊。
美人受沒給她機會,而是側身留給她一個難以忘卻的笑容:“如果我回來遲了,還請淩小姐告訴我,這場訂婚的最後結局。”
白榴:“……”
她看着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微微皺眉。
總覺得這場訂婚,似乎好多人都知道會有變故。
但那究竟是什麼變故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肯定,那變故不是自己。
白榴在黑暗的角落思考人生,燈光之下聚集的非富即貴的人們,開始圍繞着莫尋的出現各種猜測。
他們似乎提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所以在莫尋出現後,表面的驚訝過後,很快就表現出了親近的模樣。
裴然站在莫尋身邊,看着對面面無表情的方銘,歪頭悄聲問莫尋:“仇人在眼前的感覺怎麼樣?”
莫尋皺眉:“比較遺憾,不能上去揍一頓。”
裴然想了想,還是保持了他坦誠的品質道:“我覺得你打不贏他。”
莫尋:“……”
“快去給我看看白榴去哪了。”裴然看了看四周,不見白榴,頓時皺起了眉。
莫尋懶洋洋的說:“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快打。”裴然說。
莫尋一邊拿手機一邊抱怨:“她是你女朋友,不是我女朋友。”
“嗯哼。”裴然揚眉道:“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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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的白榴正打算出去拿盤蛋糕繼續吃着,同時拿出手機給寧雅芝電話,想詢問一下白昕怎麼樣了。
於是莫尋打過去,就被提示佔線,只好衝裴然聳了聳肩膀說:“佔線了。”
“她跑哪裡去了。”裴然一聽,不滿道:“你仇人方銘也不見了,我還想嘲諷幾句的。”
“裴然。”莫寧朝站在一起的兩人笑道:“伯父和伯母過來了。”
裴然神情一頓,莫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過去,自己幫他去找白榴。
莫寧挽着裴然的胳膊,優雅大方,臨走時笑着朝莫尋點了點頭。
莫尋一臉懶洋洋的看着她。
寧雅芝這時候正在來會場的路上,因爲再跟安月白打電話,所以白榴打過去也是佔線。
今天的訂婚宴很盛大,邀請來的大多數都是各界名流,一個個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安月白是作爲明星被裴然邀請的,而越銘則是作爲總裁被車閔集團邀請的。
再這樣人多的情況下,想要找人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月白跟在越銘身邊,一邊跟寧雅芝說:“告訴你一個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
寧雅芝輕輕挑眉,有些好奇:“說來聽聽。”
安月白躲在越銘身後,朝前邊走來的兩人看去,壓低了聲音說:“我看見越池跟薛蘭了。”
寧雅芝:“……那真是猝不及防,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壞消息。”
安月白也這麼認爲。
這些日子他們都找不到薛蘭,再加上上一次寧雅芝參加一個商業宴會的時候,也看見了越池跟薛蘭的身影,那時候因爲沒有遇上,所以還能抱着僥倖的心理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這一次,越池看見了越銘,自然是要過來挑釁一番的,偏巧,這會他身邊的女伴正是許久不見的薛蘭。
“你什麼時候到?”安月白問。
“最快五分鐘。”寧雅芝回覆。
“那我先掛了。”她剛說完,越池和薛蘭也已經過來了。
越銘懶洋洋地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過來的越池,很明顯沒有什麼興趣應付對方。
安月白與站在一旁的薛蘭對視着,倒是薛蘭率先打了招呼,一臉乖巧又有些緊張地說:“月白姐……”
“好巧啊。”安月白笑眯着雙眼看着她,“竟然在這裡遇上了。”
“是、是啊。”薛蘭有些討好地朝她笑了笑,顯然也看出了安月白有點生氣。
越池斜了安月白一眼,將薛蘭擋去身後,冷笑道:“巧什麼。”
安月白不理越池,畢竟不用她開口,越銘便會解決。
果然,在越池冷眼看向安月白的時候,越銘果斷而淡然地說了一個字:“滾。”
越池臉色微變,似乎想說什麼,薛蘭卻在這時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讓我跟月白姐說說話吧。”
“你被他綁架了?”安月白看着這場景問道。
越池再次冷笑道:“我綁了她又怎麼樣?”
“不好意思那我就要報警了。”安月白認真道。
薛蘭夾在兩人中間很是無奈,又拽了拽越池的衣袖,越池只好一臉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薛蘭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安月白看見了卻不滿意了,奈何這會薛蘭已經走了過來,她只看了一眼越池,便跟着薛蘭走開了。
留下越池與越銘兩人在原地頓了頓,越銘直接無視了越池走開,越池怒道:“站住!”
越銘腳步不停,越池因此眼角輕抽,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因爲他還得等薛蘭。
薛蘭與安月白走到了陽臺外邊,這裡隔絕了裡面的熱鬧,顯得很是安靜。
安月白朝下邊看了看,說:“雅芝也來了,她之前一直在找你。”
“是我不好,沒有告訴你們。”薛蘭主動道歉,“是因爲太突然了,所以沒來得及。”
安月白搖了搖頭,並沒有要責備她的意思,因爲這事說到底也是薛蘭自己的私事,他們並沒有多大的權利去幹涉薛蘭的決定。
“只是我想知道,你跟越池在一起了嗎?”
畢竟薛蘭失蹤是跟越池在一起,這件事對安月白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難道她以後得叫薛蘭舅媽?!雖然越銘根本不會叫越池舅舅。
薛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擡手將滑落的髮絲撩去耳後,輕聲說道:“我想跟他試試。”
安月白在心中嘆息,目光復雜地看着薛蘭,“你決定就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
薛蘭搖了搖頭,嘴角含着幾分笑意,“他對我挺好的。”
這一點安月白也看的出來,越池對薛蘭是挺寵的。
“我倒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是雅芝那裡,你得自己扛着。”安月白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同情。
薛蘭想到寧雅芝,也是一笑,“雅芝姐要打要罵我都不會反抗的。”
“打你肯定是不會的。”安月白朝外面守着的越池看了一眼,“打他倒是有可能。”
薛蘭想了想寧雅芝的性格,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故人相逢,氣氛總歸是非常愉悅的,果不其然,隨後到達的寧雅芝得知薛蘭真的跟越池在一起後,臉色很是扭曲,拉着薛蘭做了二十多分鐘的思想工作,最後氣不過,就要準備動手把越池給揍一頓,薛蘭慌忙上去攔人。
最後反倒是越池沒忍住,過來強行將薛蘭給帶走了,因此又氣得寧雅芝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那是什麼鬼?當薛蘭是他個人的私有品嗎?還不准她跟我們聊天,簡直豈有此理!“寧雅芝氣道。
安月白順毛安慰道:“好啦,反正是薛蘭自己的選擇,既然她都沒有意見,我們也別干涉了。”
“我就是看越池不爽。”寧雅芝道。
安月白點了點頭,“我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笑了。
寧雅芝跟安月白說起遲到的原因,是因爲自家弟弟被人揍了,安月白好奇詢問下,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不由驚訝道:“白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