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可許笑笑最終還是住在了安月白那裡。
她看起來很是疲憊,一路上的說笑都是僞裝,在到達安月白家後便轉頭睡着了。
看着就着牀被子一滾就睡下的許笑笑,安月白無奈地搖了搖頭。
“吃飯的時候叫你。”她這麼說着,只等來了許笑笑細弱蚊蠅的應答。
於是她只好將房門關上離開了,給許笑笑自己休息時間。
等她下樓的時候,顏牧已經離開了。
只剩下越銘一個人還站在門口,聽見下樓來的腳步聲時回頭看了一眼。
安月白笑盈盈地走了上去,“笑笑姐睡着了。”
“噩夢。”越銘淡淡地應了一聲,表情看上去沒什麼變化。
但是他沒有走。
安月白心中輕嘆,卻是乖乖地走了上去,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表情如小貓般可憐,“你從昨天晚上生氣到現在了。”
越銘瞥了她一眼,語氣不緊不慢地說:“我以爲你不知道。”
怎麼可能!安月白在心中腹誹,雖然你生悶氣的樣子的確讓人難以發現,但是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她要是發現不了那纔是作死。
安月白看了看拽着越銘衣袖的手,發現越銘也沒有掙開的樣子,不由心安了一瞬。
“我跟男神真的沒有什麼,那都是節目效果。”安月白想了想,找到越銘吃醋生悶氣的源頭,一臉認真地解釋,“我喜歡的人是你,想要在一起的人也是你,想談戀愛的做真正情侶的那些事的人都是你。”
這猝不及防地告白與甜言蜜語,意外地讓越銘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安月白墊着腳在他脣上輕啄了一下,越銘的眸色微深,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討好地笑道:“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不知道男神在拍攝的時候也跟我吐槽節目組設計的那些腦殘劇本和臺詞!”
她和晉隋在拍攝的時候,享受的是朋友之間的情誼,並非情侶,所以笑的也很歡暢,卻並不會產生情侶該有的心思。
這一切到底也歸功於兩人的演技。
“我不是說過嗎?”在安月白後退的時候,越銘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就只有這點膽子?”
安月白微微一愣。
她迎上越銘的目光,望進那雙幽深地瞳眸裡,心中有瞬間的發顫。
他還真以爲自己只有那點膽子呀。
安月白笑了笑,再次墊腳吻了上去。
這一次她拽着越銘的衣領,卻不是太用力,只是一次來讓自己可以固定貼近他,溫熱的脣映了上去,輕輕啃噬着,曖昧的氣息被瞬間點燃。
越銘享受着她的主動,任由她的脣舌主動試探着,直到安月白睜開眼看向自己的時候,才瞬間反客爲主。
越銘吻的兇狠,脣齒的撕咬,脣舌的纏綿糾纏,他看着安月白半眯的雙眼呈現迷離,微低了頭,與其額頭相抵。從激烈兇狠慢慢轉變到溫柔的平靜,他最後只是輕琢了她紅潤的雙脣,離開了。
安月白在他離開後,眸光清亮地看着他,眼中像是盈滿
了夜日星光,琉璃異彩甚是好看。
她軟聲說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越銘沒有回答,而是擡手將她從耳後滑落的一縷鬢髮撩去耳後,一邊問:“之前看你一直都在看手機,是有什麼事嗎?”
安月白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越銘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老實回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陸子建拍完戲出來找我了。”
哦,陸子建啊。越銘不動聲色地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見越銘一臉淡然的樣子,安月白有點緊張,忙道:“我們就是探了探他拍戲的事情,絕對沒有其他的了。”
“嗯。”越銘的視線停留在她紅潤的脣上,心想陸子建還沒有到晉隋讓他在意的程度。
因爲在他看來,陸子建本身還比不上晉隋的優秀。
男人挑對手,也要看對方實力如何來做決定的。
見越銘總算是應聲,安月白才鬆了口氣,這下可把人哄好了,不然再讓越銘一臉冷漠下去,她可就難受了。
好不容易跟越銘告白成功,結果不過幾天就鬧彆扭了,那她可真是欲哭無淚。
越銘下午出門去處理事情,安月白待在家陪許笑笑,不過許笑笑像是真的累了,一覺睡到了晚上七八點都還沒有醒。
安月白無奈,知道先去準備晚飯。
晚飯是三個人一起吃的,叫許笑笑叫醒來吃完飯的時候,她還是一連懵懂。在飯桌上的時候,或許是看出了安月白與越銘之間的氣氛不同,許笑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經過幾次來回後,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你倆要不是在一起了,就是一起把我無視了,選一個,做透明人看你們秀恩愛虐狗的感覺坦白說不是很好。”
安月白:“咳咳咳——”
她正在喝水,聽到許笑笑這麼一說,猝不及防的被嗆到了。
越銘擡手給她拍了拍背,一邊淡聲說:“你就當是我們在一起後也將你無視了,被人打擾二人世界的感覺坦白說也不是很好。”
許笑笑:“……”
她被越銘這番話給驚呆了。
安月白也驚了一下,雖然一方面覺得對不起許笑笑讓她被越銘懟了,一方面又覺得越銘好帥,撩撥的她少女心爆棚。
“你們倆在一起了竟然現在才告訴我!”許笑笑憤然道,擡眼瞪向安月白:“說好的告白的時候提前通知我呢?!”
安月白咂舌道:“那個,我也沒有想到我當時會告白……”那實在是意外,事後回想起來,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能聯繫的上你?”越銘嘲諷道。
那段時間剛好是許笑笑鬧失蹤的時候,誰都聯繫不上,就更別說提前通知她了。
要是真的提前通知許笑笑後在告白,那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越銘反而慶幸安月白那猝不及防的告白。
許笑笑被這麼一說,不由扶額,“那也說得對……算了,祝福你倆,想來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寵小白。”
安月白擡手摸了摸頭,聽見許笑笑這麼一說,她實在是沒忍住脣
角的笑,覺得很暖。
越銘倒是很淡然的表示:“這不用你說。”
“秀恩愛,一個個就知道在我這個失戀人士面前秀恩愛!”許笑笑小聲嘀咕着,因爲這事,氣得她吃完晚飯後立馬就回去了,連碗都不幫忙洗了。
安月白搖頭笑了笑,越銘卻想走得好,他巴不得無關人士都走以後就剩他與安月白二人世界。
這天晚上依舊是播出《三日情侶》,安月白本來不想越銘看下去的,哪知道越銘不准她換臺,偏偏就看這個節目。
這一晚上她也是心驚膽顫的,有幾個鏡頭因爲太過曖昧,她怕越銘看後又吃醋了,於是在快要播出的時候擋住了越銘的視線湊上去主動親吻,便將越銘的注意力成功轉移。
越銘倒是很樂意安月白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過有時候尺度沒把握好後,很容易點燃一些很難熄滅的火。
數次之後,安月白被越銘壓倒在沙發上了。
安月白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倒下後微微歪着頭,表情帶着幾分純真和可愛。越銘的雙手撐在她肩膀之上,低頭親吻着那紅潤的脣角。
安月白對於越銘的一切舉動都很配合,她透露着一個信號,告訴他,只要是你就可以對她爲所欲爲。
可正是如此,越銘纔在最後關頭剎車了。
兩人之間的氣息變得沉重而曖昧起來,他微微直起身,略顯深沉地吸了口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啞暗沉起來。
“下次沒做好犀利準備別這麼玩。”他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安月白滑嫩的臉頰,有些無奈,“我先去洗澡。”
安月白早就被吻傻了,越銘說什麼就是什麼,乖乖地點頭看着他上樓去,而節目才播出了一半左右。
等越銘徹底上樓後,她也鬆了口氣。
擡手鬆了鬆衣領,又給自己扇了扇風,明明是秋季發涼的時候,她卻覺得熱得慌。
雙眼看着電視,卻一點內容都沒有看進去,她沉浸在剛纔與越銘的親暱之間,很明顯的感受到這一次如果不是越銘理智的停止了繼續,不然這會這個房間裡的氣氛會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她擡手捂住了雙眼,頭靠在沙發上,心中無意識地想着,如果這個人是越銘的話,她不會選擇停下,只是——
思及此,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安月白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是許笑笑打來的。
“笑笑姐。”她以爲許笑笑在那邊遇見了什麼難題,卻不想許笑笑開口問道:“你和越總在一起嗎?”
“沒有,他上樓去了。”安月白老實回道。
“怪了,你倆這時候不該是一起看電視的嗎?我就問你倆看的是不是《三日情侶》?”許笑笑問道。
安月白扶額,“之前的確是在看這個……但是我慌……”
“聽見你說慌我就放心,看來我猜得不錯,越總看見你跟晉隋的互動不炸纔不是男人。”許笑笑笑的很是幸災樂禍,“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繼續看,繼續看啊。”
說完都是爆笑着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