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在家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將頭髮吹乾後紮在腦後,看着鏡子中皺着眉頭的自己嘆了口氣。
不行,她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等會越銘的質問。
她要怎麼解釋自己喝醉了的事情?
其實她也不想的,是酒杯先動手的?呵呵,那越銘估計會直接眼神秒殺她。
安月白苦惱地倒在牀上翻來滾去,拿起手機給幾位好友發消息道:“喝醉後被越總髮現了怎麼辦,在線等,很急!”
她本以爲這時候醒着的人都不多,但是意外地卻炸出了很多根本沒有睡的人。
第一個回覆她的人寧雅芝,她在劇組折磨的簡直快精神病了,一晚上沒睡的拍戲趕進度,此時正巧趕上她休息的時候收到了安月白的消息。
她看後同情地回覆道:“洗洗睡吧,夢裡才天堂。”
安月白:“……”這意思是說她已經逃不過墜入地獄的結局了嗎?她不信!
第二個回覆她的人是通宵打遊戲的裴然,對此他發來了賀電:“跟男神住一起還敢喝酒,可以,這很強勢,以後活過來了記得給我說一聲。”
安月白看見回覆後翻了翻白眼,心想裴然這傢伙竟然還敢幸災樂禍,改天遊戲裡一定把他虐到死。
當然後來裴然也表達了遲來的關心,“但是好端端的你喝什麼酒,喝就喝唄還喝醉了。”
這個問題寧雅芝也有問,安月白一臉苦惱地回覆:“意外意外,我喝之前也只是想着喝一小口就行,絕對不會把自己喝醉。”
“最後玩脫了吧?”寧雅芝道。
安月白捂臉,心說我也不想的。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
小周原本還一臉迷糊,可是卻在看見安月白髮來的消息後驚得瞬間清醒了。
什麼叫做喝醉酒後被越總髮現了?你特喵的又喝醉了!
小周看見這條消息簡直懵逼,立馬問道:“你在哪裡喝醉了!”
要是安月白是在外面喝醉的出了什麼事,天啦作爲助理她可是要承受來自舒昊的壓力,隨後她注意到安月白說的重點,不是她喝醉了,而是她喝醉後偏偏被越銘給發現了。
被越總髮現了……小周不得不想起上一次劇組聚餐的時候安月白喝醉與越銘糾纏在一起的回憶。
一想到當時安月白各種不要命的懟越銘吼他兇最後還強吻對方,甚至越銘還懟回去了,小周就覺得頭疼,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她雖然好奇卻不敢揣測。
那天晚上的事情,因爲越銘的吩咐,她至今不敢告訴安月白,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就連舒昊也沒有。
如今聽說安月白喝醉後和越銘在一起,她就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或許沒有她這個電燈泡在,也許昨天的晚上發生的事情更加勁爆?
這麼一想,小週一邊慶幸還好自己不在的時候,一邊好奇地問:“你還記得你昨晚喝醉後對越總都做了些什麼嗎?”
安月白被小周這麼一問,自然也會
想起上一次的事情。可對於上一次醉酒後,其他人告訴她的唯一信息,便是抱着越銘的手撒嬌不放開,除此以外倒是沒有更加出格的了。
難道她昨晚也纏着越銘了?可關鍵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安月白苦惱地皺着眉頭,覺得自己昨晚的確是作死了,此時對於韋楓雪昨晚都做了些什麼她都不在意了,因爲眼前有着更加棘手的事情。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我不記得。”安月白傷心地回覆道。
聽她怎麼說,小周嘆了口氣,想着那肯定完蛋了,你上一次懟越總懟的那麼作死,攔都攔不住,不知道這一次又是怎樣一番放肆。
不過按照越總對她的態度,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小周這麼安慰着自己,也安慰安月白說:“你先不要慌,到時候就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越總也沒有辦法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
反正上一次不就是這樣的嗎?小周覺得這招應該百試百靈。
安月白也是打算這麼做的,就怕昨晚她真的對越銘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她又不記得,那就很尷尬了。
寧雅芝給出的辦法是:“賣萌吧,賣個萌就過去了,反正你也不記得自己昨晚幹了什麼,要尷尬也是咱們越總自己尷尬。”
裴然則道:“只要你不是吐了他一身或者揍了他一頓,我覺得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賣個萌就行了。”
顯然這兩人的觀點都是一樣,覺得多大的事,越銘又不會吃了她,賣個萌求個繞就過去了。
安月白心中怒吼你們說的倒是容易,但是你們敢跟越銘賣萌嗎?敢嗎!不過轉眼她便開始考慮起來到時候該怎麼跟越銘賣萌,只要賣萌能夠躲過這劫讓他消氣就行。
於是她虛心請教寧雅芝,問她自己該怎麼賣萌纔好。
寧雅芝沉默半天后才無奈地說:“裝可憐就好了,女人扮柔弱可憐簡直不要太容易,也是最容易讓男人覺得心軟的,你覺得怎麼委屈怎麼可憐就怎麼來,要是硬氣點就懟他,懟到他說不出來話來,不過這一招我不建議你對越銘用,那樣你會死得更慘。”
安月白:“……廢話!”
天已經完全亮了,安月白在家裡又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終於鼓起勇氣朝越銘家而去,準備先做好早餐恭維對方一番。
她的頭還是有些疼,雖然她昨晚喝的並不是很兇,但耐不住酒勁很烈,所以後遺症也很強。
安月白擡手揉着眉心剛走到門口,就發現身後有車輛前來,停在了越銘家門前。
她一開始還以爲是金姨來了,直到她看見車門打開,而張秘書從車裡走了下來時才恍然。
張秘書手裡提着大包帶來的醒酒湯,看見站在門口的安月白時微微挑眉,沒什麼情緒起伏地問道:“你被趕出來了?”
安月白瞥了眼他手裡提着的東西,默然道:“不是……要說的話,是逃出來了。”
張秘書瞭然,畢竟他知道安月白不準喝酒的事情,更何況昨天晚上她還是在越銘的眼皮子底下喝醉了。
“醒酒湯。”張秘書將手中打包帶來的醒酒湯遞了過去,“越總昨晚叫我買來的。”
安月白心裡又緊張又有些暖,沒有想到越銘還給自己準備了醒酒湯,但這樣也從側面提醒了她,自己昨晚喝醉的事情的確是被越銘發現了,那並不是她的猜想。
於是這樣一來,她心頭百分之一的僥倖也沒了。
接過張秘書遞來的醒酒湯,安月白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張秘書問:“越總還說了什麼嗎?”
“沒了。”張秘書回到車前,打開了車門準備離開,“記得喝了醒酒。”
“知道了,謝謝。”安月白眨巴着眼看着他,“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告訴我待會怎麼可以讓越總不那麼生氣嗎?”
張秘書站着想了幾秒後,面無表情地說:“沒有。”
安月白:“……”你回答的也太坦率了吧,讓人聽了簡直心痛!
她一臉沉痛,轉身朝張秘書揮了揮手說:“你走吧。”
張秘書點了點頭,回到車裡開車離開了。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安月白想要越銘不生氣是不可能的,越銘肯定百分百會生氣,她能做到的只有承受,然後好好道歉,也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安月白打開門進去,醒酒湯還是熱乎着,於是她喝完醒酒湯讓自己的頭疼緩解了後,纔開始着手準備早餐的事情。
今天的早餐她做的很豐盛用心,決定先用吃的賄賂了越銘的胃,這樣對於自己的勝算也大一些。
看着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安月白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心想下一次絕對不能放任自己喝醉了,這後果簡直要命。
畢竟她不能懟越銘,因爲如果不是越銘,她昨晚喝醉後根本不知道會跑去哪裡又會遭遇什麼,總之,以她當時的狀態,又是在酒吧,肯定只會遇上不好的事情。
儘管當時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韋楓雪。
想起韋楓雪,安月白不由微微皺眉,她這時候記起來昨晚韋楓雪似乎跟她說過她喜歡越銘的事情,那難道越銘是她叫來的?
安月白想不通,將早餐擺放好後,便坐在桌前雙手托腮仔細思考着。
此時已經到了越銘該下來吃早餐的時間了。
越銘醒來後,原本是要去客房看看安月白的,但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聞到下邊傳來的香味,便知道安月白提前醒了,於是就直接下下樓去。
他穿着黑色的襯衫配套着黑色的外套西裝,是標準的上班的正式服裝,渾身上下充滿了禁慾系的美感,每一次都讓安月白看得暗自花癡。
然而今天她可沒有心思去花癡眼前的美色,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就開始緊張起來,心跳猛然間加快了好幾個頻率。
給自己做了幾次心理活動後,安月白微微笑着回頭朝下樓來的越銘看去,乖乖打着招呼說:“越總,早上好啊。”
越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掃了一眼桌子上豐盛的早餐,便知道了安月白的用意,他懶懶地回道:“早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