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最近都不怎麼出門,因爲有了上一次跟裴然去地下電玩城翻車的事情後,便決定乖乖在家待到舒昊通知自己出行程爲止。
但是這個想法在今天要破例了。
因爲她得出門去電影院看電影才行。
晚飯之前,安月白猶豫着要不要告知越銘一聲時,卻提前接到了越銘打來的電話。
她慌忙接了起來,“越總。”
“在哪?”越銘懶聲問道。
安月白擡眼看了看眼前的電影院,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老實答道:“在電影院。”
“豐城影院?”越銘問道。
“對。”安月白有些納悶,心想越銘怎麼知道自己是在哪家電影院?
她忽然間想起來某一次自己跑去看晉隋的電影時,偶遇上了同晉隋一起喬裝去電影院的越銘,難道這一次也這麼巧?
這個念頭剛剛在她腦海中浮現後,下一秒就聽見越銘嗓音慵懶地說:“那巧了,我也在。”
安月白頓感自己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但隨着越銘這話落下,她卻開始墊腳在人羣中張望尋找着,“你在哪呀?”
“在你後面。”
安月白:“……”
越總,你知道這話平時聽起來就像是恐怖片一樣的讓人害怕嗎?
她回頭看去,卻在洶涌的人羣之中一眼看見了他。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外面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中夾雜着街頭各種流行音樂響着。
周邊都被等待電影開場的各家粉絲們積滿,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笑鬧中,讓現場變得很是熱鬧。
一個人藏匿在這樣的熱鬧之中是很容易的,也是很難讓人發現的。
可偏偏她只是一回頭,就看見了越銘。
越銘穿着一身黑色的長風衣,又高又瘦,在人羣中有些顯眼,因此他戴着黑色的墨鏡,單手拿着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插兜,沒有什麼刻意站姿,可卻莫名的吸引人注意。
在安月白一眼看見越銘的時候,越銘的視線卻一直在她身上。
“我看見你了。”她說着,朝越銘那邊走去。
安月白掛斷了電話,很快來到了越銘的身邊。好在他站着的位置是在人羣的邊緣,若是放他進了人羣中間,肯定會被更多的人關注。
“你怎麼也來了?”安月白看着越銘,一臉納悶地問道。
她還以爲越銘還在公司,興奮地跑來買了票後才後知後覺地猶豫着該怎麼跟越銘解釋晚飯她不回去吃,讓越銘一個人吃的事情。
沒想到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越銘就直接打電話過來了。當時可真是嚇她一跳。
“來電影院當然是看電影的。”越銘回答的有理有據,讓她無法反駁。
安月白眨巴着眼看着他,還是納悶道:“可是你之前怎麼沒說要來看電影的?”早知道的話雙人買票還能有優惠的。
越銘卻是在這時候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你之前沒問我。”
安月白聽後一臉茫然,“我沒問嗎?”
越銘淡定卻又肯定地說:
“沒有。”
所以這還是她的錯咯?安月白滿頭黑線,卻又不敢反駁,只好默默背鍋,算了算了,他開心就好。
“好吧,算我的錯。”安月白無奈道:“買票了嗎?”
越銘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安月白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越銘,高興道:“那我們先去吃完飯吧,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些時間。”
原本之前還在擔憂怎麼處理晚飯的事情,現在好了,越銘本尊就在這裡,那他們兩人就可以一起在外邊解決晚飯了。
簡直是時來運轉,安月白笑得雙眼都彎成了月牙狀。
越銘沒有拒絕,同意了她的提議,兩人暫時離開了電影院,邊走邊討論着吃什麼。
事實上越銘也有些驚訝自己竟然真的來到了電影院的事情。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知道安月白會在今天去看電影,看就看吧,他當然是沒意見的,而且他也挺好奇我安月白在《逃亡》表現。
可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想要陪安月白一起來看首映的意思。然而事實卻是他最後還是來了。
那是因爲在來之前,他忽然意識到,安月白想要去看電影,那麼晚飯就只能是他一個人解決了。
意識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越銘非常不喜。在那瞬間,他甚至都沒有仔細去想自己爲什麼會不悅,甚至抗拒自己一個人吃飯的事實,而是立馬打了電話叫人去訂票,然後估摸着時間,換了衣服開着車來到了電影院。
隨後打電話給安月白,不出意料的,她已經來到電影院了。
在安月白接起電話的瞬間,他便在洶涌的人羣之中找到了她。
有那麼一瞬間,越銘的腦海中閃過了命運兩個字。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想起這兩個字,但那瞬間這個詞卻非常真實地表達了他內心的想法。
隨後越銘爲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爲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不想要一個人吃晚飯,所以選擇陪安月白一起看電影。
他想來是一個不怎麼在乎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的人,卻又非常注重自己如何看待自己的。所以他覺得自己不想一個人吃晚飯,那就不要一個人吃。
既然安月白是去看電影了,恰巧這部電影他也有興趣看,那就乾脆一起去看好了。
於是越銘便來了。
安月白也在猜測越銘到來的原因,最後想來想去,卻是直接想到了問題點子上。
她看着眼前的人一臉好奇地問:“越總,你是不是不想一個人吃晚飯 ,所以來找我了?”
越銘:“……”
這時候她倒是表現的意外的聰明,但是他怎麼可能會承認這種事?
於是越銘一臉鎮定地否決了她的猜想,淡然道:“我只是來看電影的。”
然後順便和你一起吃個飯而已。他在心裡補充道。
安月白也不是會陷入糾結的人,聽越銘這麼說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現在看來越銘已經給出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
儘管她不覺得這是真實的。
可是偶爾寵着不耿直地越銘也不錯啊。安月白微微勾着脣角,
露出一個甜而不膩地微笑。
兩人最後將晚飯的地點定在了西餐廳去吃牛排。
安月白豪氣道:“過幾天就能發工資了,所以越總就先繼續請客吧。”
越銘斜了她一眼,“你真是我見過的讓人請客當中說的最理直氣壯的。”
安月白嘿嘿笑道:“越總過獎啦。”
“這不是誇你。”越銘沒好氣道,安月白做了個我閉嘴的手勢,滿眼乖巧地看着他,越銘受不了,微微頜首對她說:“去佔座,隨你吃。”
安月白一聽隨你吃三個字,晉隋在她心中的男神的寶座在此刻也秒秒鐘讓位給了越銘。
畢竟這三個字的作用和體驗都太蘇了,讓人招架不住,完全就是她的夢中情人。
在看電影之前飽餐一頓,這種美好的體驗是誰也不會拒絕的。
安月白在空閒時間跟越銘聊着當時拍《逃亡》的體驗,誇讚了盧子宵的爲人,也得到了越銘的贊同。
越銘在這個圈子裡的時間更久,對於某些人是虛僞還是真實的這一點可比安月白要清楚的多。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距離電影開場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兩人開始輾轉回到了電影院,只不過回去的路途,越銘隨手買了頂帽子給安月白戴上。
安月白一回頭就發現頭上被戴了什麼東西,又見是越銘擡手正在給自己校正,不由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他。
越銘神色淡然,無論是動作還是語氣都十分自然,“舒昊說過,你不能在外面露臉了。”
安月白擡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恍然地點了點頭,爲越銘如此照顧自己的細節而微微感動着,但是下一秒視線就被其他東西吸引轉移了注意力。
“爆米花!越總我們也買吧。”安月白伸手拽着越銘的衣袖,完全是下意識地動作,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像極了跟男朋友撒嬌的女朋友。
越銘則對看電影一定要吃爆米花這種事嗤之以鼻,不以爲然,安月白想要買他也沒有什麼意見。
他一點頭,安月白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歡呼一聲跑到了售賣機前買了兩大桶爆米花回來,然後將其中一桶直接塞給了越銘。
越銘看着手中的爆米花沉默幾秒後說:“我不吃。”
安月白笑道:“我知道啊,所以這是給我買的,麻煩越總你先幫我拿着。”
越銘:“……”
你也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你吃兩桶爆米花?你忘記你剛纔吃過的牛排了?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安月白,心道她是有多喜歡吃爆米花,怎麼以前沒有看出來。
電影開場前檢票入座的時候,兩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票是分開買的,所以作爲不可能是連在一起的。
對此安月白很是苦惱,又很擔心,要是有人認出越銘來了怎麼辦?她可不想跟上一次一樣,跟着裴然一起逃跑,而且越銘之所以會來看電影,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自己,要是因此讓越銘敗興而歸,她也會覺得不高興。
在安月白苦惱的時候,越銘卻是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於是沒一會,安月白就發現問題解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