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銘回去的時候,安月白也將廚房裡的碗筷收拾完畢,剛洗完後換下了圍裙從廚房出來。
見他一個人回來,不由納悶道:“金姨走啦?”
“嗯。”越銘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着,“今天錄歌錄的怎麼樣?”
“嗓子都快啞了。”安月白開着玩笑,“不過裴然寫的歌的確很好聽,越總,跟你說,我有預感,到時候這歌放出來一定能上第一名!”
越銘目光戲謔地看過去,調侃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自戀了。”
“跟越總你學的。”安月白一臉無辜。
“嗯?”越銘眯着雙眼看着她,尾音上挑,帶着威脅,像是在問你這話是說我自戀咯?
安月白完全掌握了怎麼討好越銘的點,於是立馬接話道:“跟越總學的自信!咱們這陣容想不火都難嘛。”
越銘這才哼笑一聲,放下水杯,走到沙發前坐下,懶洋洋地問道:“金姨之前跟你說了些什麼。”
安月白知道他問的之前是指他回來之前,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問,但她還是老實回道:“也沒什麼,都是一些普通寒暄。”
越銘微微頜首,一臉若有所思,安月白看了他一眼,忽然脫口而出道:“不過金姨說你從小就很好心,外冷心熱。”
越銘聽後看了她一眼,安月白忙道:“我覺得金姨說的很對!”
“對什麼對。”哪知道越銘卻不這麼認爲,反而有些不悅地說:“這種哄小孩子的話你也信?”
安月白:“……”
等等我的越總,這話不是在誇你的嗎?
怎麼反而你還不高興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越銘,開始琢磨着怎麼接話,可越銘卻沒有太過糾結這個話題,很快便說起了其他事。
“昌順河有說檔期下來了嗎?”
“還沒。”安月白朝堆放着水果的桌邊走去,“吃葡萄嗎?”
“不吃。”
於是安月白便只洗了自己吃的那一份,洗好後端過去準備坐沙發前看電視時,卻被越銘長臂一伸拿了過去。
安月白瞪大了雙眼看過去,就聽對方懶洋洋地說:“現在想吃了。”
安月白:“……”
好吧,你比較厲害,打不過你,我認輸,我重新洗還不行嗎?
她心中腹誹着,走到桌前後對越銘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剛重新洗好葡萄,安月白就接到了裴然的電話。
她壓低了聲音說道:“幹嘛?”
裴然也壓低了聲音問:“聽你聲音是在越銘家嗎?”
“是啊。”
“很好,這時候正是問簽名的好時機。”裴然高興道。
安月白聽的眼角輕抽,歪頭看了眼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越銘,繼續小聲說道:“我只幫你問一次,但是不保證能不能拿到。”
“如果第一次拿不到,那就可以進行第二次。”裴然期待道:“總能有一次成功的。”
安月白正要拒絕,卻聽裴然說:“我可以給你韓舜的簽名!”
於是安月白心動了,歌王韓舜的簽名,她當然也想要了,畢竟這位也是一個不輕易給人簽名的主
,再加上又是韓舜的歌可是她青春時期的精神支柱。
“成交。”安月白掛斷電話,端着洗好的葡萄鼓起勇氣朝越銘那邊走去。
在沙發邊坐下後,安月白轉動着眼珠,在心裡打着腹稿,想着該怎麼開口說簽名的事情。
數秒之後,當越銘已經從財經電視臺換到了娛樂頻道,電視上正播放着秦欣與陸子建合作的古裝電視劇。
安月白在旁邊當着啞巴,苦惱於該怎麼開口,所以連葡萄都沒怎麼吃。
越銘發現了安月白這幅欲言又止的煩惱樣,便隨意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簽名。”安月白想也沒有想的脫口而出。
屋子裡一室寂靜,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的安月白簡直恨不得坐時光機回去掐死自己。
“簽名?”越銘轉過頭來看着她,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後文。
安月白心想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不如干脆點直接問了。
“你現在還給人簽名嗎?”安月白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越銘輕輕挑了挑眉,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問,因爲他覺得這件事安月白早就知道了纔對。
“不給。”越銘想也沒有像地給出了兩個字的回答。
安月白心說我就知道,你都回答的這麼斬釘截鐵了,讓我還怎麼好意思將求籤名三個字說出口?
她心中劇痛,面上卻保持着微笑。
越銘哪裡會看不出來她的心思,見她沒有說話,就知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悠悠說道:“你想要簽名?”
安月白聽了這話,一時間覺得真是峰迴路轉,看向越銘的雙眼都發着光,滿眼真摯地說:“對,你不知道我多想有一張越總你的簽名!”
這時候說好話拍馬屁總是對的,萬一越銘一開心就給她簽了呢?
安月白這麼想着,心中滿是期待,覺得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越銘看着她眼中期待地光亮,像是貓兒撒嬌一般,倒是讓人難以拒絕,不自覺地心生寵溺。
“倒也不是不可以。”越銘最終妥協了,眼尾上挑,勾勒出一抹淡淡地寵溺笑意,看着她懶聲說道:“簽在哪?”
安月白沒有想到越銘竟然真的答應了,一時間高興地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手裡捧着的葡萄都差點給撒了。
“等一下,我去找紙和筆!”安月白將果盤放在茶几上,從沙發上起身去找紙筆,最後發現這是越銘家自己找不到,於是又道:“我回去一下,就等一會,一會我就回來!”
生怕越銘反悔,她便不斷強調一會就好。
越銘被她緊張又激動的模樣逗笑了,笑眯着雙眼看着安月白往外跑去,沒多一會就拿着紙筆回來了,微微喘着氣遞給他,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期待到:“喏,簽在這吧。”
越銘接過紙筆,倒是很乾脆地刷刷幾筆便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迴給安月白,“簽好了。”
“謝謝。”安月白接過簽名後笑彎了雙眼,心道這下韓舜的簽名算是到手了!
比起越銘的簽名,她更想要韓舜的簽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越銘現在整個人都在她的身邊,每天
都能與他見面,還能與他聊天說地,區區一個簽名有什麼好惦記的呢?
但是韓舜就不一樣了。
韓舜遠在天邊,不可觸及,而越銘就在眼前,擡手可得。
當然越銘是萬萬沒有想到,安月白是拿着自己的簽名去交換韓舜的簽名,畢竟他可是以爲這是安月白想要自己的簽名,所以才慷慨的給簽了。
若是知道她是拿自己的簽名去換韓舜的,那分分鐘將紙筆給扔出自己家去。
好在此時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安月白抱着越銘的簽名一臉滿足,越銘瞥了她好幾眼,眼中都帶着三分笑意。
沒想到一張簽名而已,她就能這麼開心。
安月白原本因爲錄歌而疲憊的身體因爲簽名成功而瞬間興奮起來,陪着越銘看完電視劇後纔回去自己家,一到家就給裴然打去電話。
卻不想這會裴然其實已經入睡了,他接起安月白的電話時整個人都懶洋洋地,甚至聽起來像是沒睡醒一般,“喂?哪位。”
安月白還沉浸在拿到越銘簽名的興奮之中,激動道:“我拿到了!”
裴然納悶:“拿到什麼了?”
“簽名啊!”安月白激動道:“越銘的簽名!”
“哦,恭喜你。”裴然的聲音滿是睏意。
還在激動和興奮中的安月白:“謝謝!”
裴然:“那我掛了。”
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安月白在這邊沉默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尼瑪之前是誰纏着她又哭又鬧地朝着求她要越銘的簽名的?
現在竟然完全不爲所動,彷彿之前要簽名的那個人根本是她的幻覺!
安月白嘆了口氣,心想沒睡醒的人真是可怕,沒睡醒的裴然更可怕。
裴然不知道昨晚沒睡醒的自己錯過了什麼,直到他第二天醒來後發現自己還拿着手機,看着通話記錄與安月白的來電顯示一臉懵逼地想:我昨晚什麼時候接了她的電話?
什麼都想不起來的裴然最終決定打給了安月白表示詢問。
安月白聽後慢悠悠地說:“哦,昨晚啊,也不是什麼大事。”
裴然納悶道:“那是什麼事?”
“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安月白笑眯着雙眼說,“簽名拿到了。”
這話一出,裴然那邊沉默好一會,久到安月白以爲他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才聽裴然歡呼一聲,激動地樣子單聽聲音都能想象的出來。
“在哪在哪?你怎麼拿到的?我們見一面吧,就先在,立刻,帶上簽名!”
“你也是,帶上簽名!”
“成交!”
兩人行事非常迅速,一個帶上越銘的簽名,一個帶上韓舜的簽名,很快在街頭碰頭。
安月白現在出現在人羣之中依舊是無所畏懼的,倒是裴然就比較麻煩了。
她看着眼前這位帶着帽子墨鏡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的青年,滿頭黑線道:“既然這麼麻煩的話,那不如直接約在你公司見面好了,幹嘛要選這家壽司店?”
裴然拿下墨鏡摘下帽子,來到包間坐下鬆了口氣,“你不懂,在公司會面就沒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