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越銘臨走前的吩咐,小周表示一定辦到,且是在聽見關門聲,確定越銘真的離開後,她才放下了捂着雙眼的手。
安月白躺在牀上,雙手還抓着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小周。
小周鬆了口氣後,又一臉複雜地看着安月白嘆氣道:“感受一下這屋子裡突然增加的荷爾蒙信息,我想今晚要是我不在,估計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安月白聽着,眨了眨眼睛,瞳眸中滿是好奇。
小周扶額,“你可真是有勇氣。”說完去整理之前打包帶回來的醒酒湯,開封后覺得溫度也差不多了,便走過去哄着她道:“來,你不是要喝酒嗎?咱們先把這碗喝了。”
安月白盯着她看了兩秒後說:“我喝酒了。”
小周:“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喝醒酒湯吧。”
安月白搖頭,“不喝。我要剛纔那人,那人是誰?”
小周:“……”
她看着安月白一臉哭笑不得,知道自己此時跟喝醉的人說什麼都沒用,於是循循善誘道:“你喝完醒酒湯就能看見那個人了,喝嗎?”
安月白扁着嘴,很是委屈地說:“我不是要見他。”
小周聽後一臉懵逼,心想不是要見他那是要幹嘛?
此時的安月白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下一秒便驕傲說道:“我是要找到他親回去!”
小周:“……”
她擡手捏了捏眉心,在心裡不斷地說服着自己眼前的這人喝醉了,所以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所以不能把她說的話當真,認真你可就輸了。
對自己做了一番心裡催眠後,小周微笑地看着安月白,直接無視她的話,連哄帶騙的讓她將醒酒湯喝了下去,結果喝完醒酒湯後,她非要鬧着去找越銘。
小周哪裡還敢讓安月白去找越銘,那不是點火嗎?於是拼死將想要開門出去的安月白拖住,一直到凌晨兩點左右,她才鬧累了自己躺下睡着了。
看着終於睡下了的安月白,小周真的是欲哭無淚,沒一會房門被敲響,她慌忙跑去開門,發現門外站着的人晉隋,手中還提着一碗醒酒湯,見到她後笑眯眯地將醒酒湯塞了過去。
“放冰箱明早給她喝,樓下那家店明天不開業。”晉隋笑道。
小週一臉感激地看着他,晉隋又道:“睡着了?”
“好不容易纔睡着。”這話小週迴答的十分心酸。
晉隋憋着笑,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辛苦了。”
小周搖了搖頭,幽幽說道:“都是應該的。”
最辛苦的不是照顧安月白睡着,而是自己掌握了一個超級八卦的秘密,卻不能跟任何人分享,畢竟總裁的態度很明顯,那顆她要是說出去,就直接殺人滅口的級別。
比起八卦,小周還是更加在意自己的生命。
就如大家都不知道小周在那天晚上究竟看見了聽見了些什麼一樣,他們也不知道越銘回房後就洗了個冷水澡,第二天意外地感冒了。
當然,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迎着第二天的暖陽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宿醉之後醒來,安月白感覺頭疼的炸裂,捂着腦袋在牀上待了好一會,一臉懵逼地看着天花板發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頭疼,但是想起來昨晚跟統籌姐姐等人玩得太高興,喝了不少酒。安月白此刻有些擔心,自己昨晚不會是喝醉了吧?
鼻尖微動,聞到了空氣中那股隔夜的酒味,頓感尷尬,她艱難的起身,揉着眉心朝浴室走去,換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後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平時這個時間小周早就來叫她起牀去劇組了,可是現在竟然沒人,安月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小周睡過頭了那就是她睡過頭了,但手機在外面,還泡在浴缸裡的她根本沒法看見時間。
等她穿好衣服,用乾毛巾擦着頭髮出來後,便聽見了敲門聲。安月白來到門前開門,站在門外的人果然是小周。
只不過小周手中還提着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
安月白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好奇道:“這是什麼?”
小周面色複雜地看着她說:“醒酒湯,越總吩咐一定要給你喝。”
越銘?安月白擦拭着頭髮的動作頓住,心中有了些不祥的預感,“他讓我喝醒酒湯幹什麼?”她決定裝傻試探的問道。
小周滿眼狐疑地看着她問:“你不記得了?”
你昨晚對總裁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夠你喝三大碗醒酒湯了!
安月白歪着頭仔細想了想,隨後微微皺眉,“我記得昨晚聚餐,統籌姐姐他們說要完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好多次,還有很多小遊戲,玩得太開心了……我喝醉了?”
事情急轉而下,安月白說到自己喝醉的時候,也是一臉怪異,看來她似乎知道自己喝醉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小周很是同情地看着她說:“沒從,你喝醉了。”而且是醉的不省人事判若兩人那種。
安月白確定自己喝醉後,那臉色別提多麼糾結了,想哭又哭不出來,還得強裝鎮定,一臉“我知道了原來就這麼點小事的”淡然氣質。
事實上她的確知道自己喝醉後,狀態會變得非常不好,而且事後還不怎麼記得喝醉後的事情,以前被安母教訓之後,她就一直沒敢喝太多酒,但是昨晚不知怎麼玩得太開心了,酒癮一時上涌,便導致了後面的悲劇。
小週上前將醒酒湯放在了桌子上,提醒她道:“記得一定得喝,你剛洗完澡?那喝完再去吃早飯,導演說今天準你遲到。”
背對着小周的安月白聽了這話後一臉懊惱,昌順河準她遲到,不就是因爲看在她昨晚喝醉了份上嗎?她昨晚究竟做了些什麼?
安月白拼命回想着,可越是回想越不記得,最後只好放棄,轉過身去看小周,一臉嚴肅地說:“小周。”
小周愣了愣,見她突然變得這麼嚴肅,還以爲是她記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變得緊張起來了,“怎、怎麼了?”
安月白問道:“我昨晚喝醉都做了些什麼?”
小週一臉驚訝地看着她問:“你不記得了?”
安月白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擡手摸了摸鼻子說:“……不太記得了
。”
要是記得就好了,她心想,那她以後根本就不怕自己喝醉了,因爲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喝醉後不記得那時候究竟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這種不記得纔是最恐怖的。
小周見安月白是真的不記得後,便是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裡盤算着越銘的交代,不能告訴安月白昨晚她究竟做了些什麼,但是卻又不能說的太假,她既然知道自己喝醉了,肯定也會去問別人自己昨晚做了些什麼。
大家都知道她當時在聚餐的地方喝醉後抱着越銘不放,這一點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不能撒謊,要隱瞞的是回到酒店之後的那一部分。
在內心準備了一番措辭後,小週一本正經地說:“其實吧,你在包間喝醉的時候,誰都不理,就叫着想要繼續喝酒,還抱着總裁不放,最後沒辦法,總裁只好抱着你回來了。”
安月白:“……”
聽完後,安月白嚴重懷疑是自己幻聽了,剛纔聽見的一切都是幻覺。
她沉默不語地擦着頭髮,小周則是看了她好一會,最後輕聲說:“你還好嗎?”
安月白頓了頓,最後擡眼看她,可憐巴巴地說:“這是假的吧?”
小周搖了搖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安月白扶額,“那就完蛋了。”
抱着越銘不鬆手,最後還被越銘抱着回來,她以後還怎麼面對越銘?
“你說實話,我喝醉後,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安月白一臉嚴肅地看着小周,希望從她嘴中得知自己想要聽見的答案,那就是沒有。
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尤其是對越銘。
小周心想那當然有啊!你強吻了總裁啊!還是兩次!你知道這個事情有多麼的出格讓人震驚嗎!
你還全程指責總裁他兇你,很兇,非常兇,超兇!
你還說再兇你就親他!
想來想去,要是將這些全都告訴安月白,那她今天肯定恐慌的不敢去拍戲了,這可不行,何況後來這些事情只有她和越銘知道,沒有越銘的指示她是完全不敢說的。
更何況,最讓她震驚的還是最後,越銘解決安月白的方法,實在是讓她再次惶恐,大人物們的世界她這種小角色實在是不明白。
於是小周堅定的跟着越銘的腳步,對安月白一臉認真地說:“除了抱着總裁就是不撒手以外,沒有其他出格的事情了。”
安月白:“……”
這尼瑪就已經夠出格的了!
安月白捂臉躺倒在牀上,覺得自己要完。小周看着她這樣很是無奈地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勇敢的接受吧。”
“越總什麼反應?”安月白幽幽問道:“是不是很煩我?”
小周心想總裁當時那樣看起來肯不是煩你的樣子,更何況最後還……於是她寬慰道:“你放心,你除了說總裁很兇以外,基本沒什麼大問題。”
安月白一臉懵逼:“我還說他兇我?”
敢這麼對越銘,她真的是喝酒壯膽了,可這麼做簡直就是作死啊。安月白捂着臉,開始懷疑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