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會結束當晚便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對於晉隋與昌順河還有陳瀾的三強聯合十分期待,衆多粉絲更是恨不得立馬就能看見成品。
可惜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
第二天醒來,安月白依舊是照常在跟小周對臺詞中度過。
偶爾累了,她也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比如提着水壺去花園給玫瑰澆水,這裡山清水秀,地勢寬闊,周遭的綠化做的十分美麗。
於是她現在早起還會繞着房子周圍散步一圈,幾天後,發現自家院子裡有些空蕩,什麼也沒有,就打算買點花樹種子來栽。
小周聽後很是無奈地看着她說:“可是你過幾天就要去劇組了,到時候怎麼照顧這些花苗?”
安月白聽後也覺得十分惆悵,可是種子和花苗她已經買回來了,總不能扔掉吧?思考半天,她還是決定種下來。
“認真的嗎?”小週一邊幫忙一邊問道。
安月白擡頭看着她疑惑道:“不是說有家政阿姨會過來打掃的嗎?到時候拜託對方照顧一下這些花苗應該沒問題的吧。”
小周哎呀一聲,也是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差點都忘記還有阿姨。”
於是這個問題被愉快地解決,晚飯後小周便離開了,留下安月白一個人。這幾天她也快習慣一個人生活的日子,只是也養成了另一個習慣,那就是大晚上的坐在家門口吹着風聞着花香看劇本。
可這一晚上她低估了自己的睡意。在越銘深夜開車回來發現安月白竟然靠在門口睡着的時候,別提是多麼的無語了。
一開始他只是隨意的往旁邊的還亮着燈的屋子看一眼,結果就看見了坐在門口臺階上,偏着頭靠着珠子的安月白。
安月白竟然睡着了這個念頭也不併不是第一時間冒出來的,而是他走進後發現的。這一刻,越銘對安月白非常服氣。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大晚上的在自家門口睡着這種蠢事的?
視線往下移,看見了還被她攥緊在手裡的劇本,越銘心想,前些天不是還說劇本寫的很驚豔很喜歡嗎,現在就看這劇本都能睡着了,看來女人還真是善變。
他走上前去,伸出食指推了推她的額頭,低聲說道:“醒醒。”
安月白原本是外頭靠着柱子,被越銘這麼一推,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還好越銘手快攬住了她的肩膀,不然她這麼一倒那後腦勺就得跟堅硬冰冷的地板來此親密接觸了。
越銘低頭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安月白,她似乎是找到了更舒服的方式,像是小貓一般往他懷裡鑽來鑽,睡得更加香甜了。
越銘看了她半晌,確定安月白熟的太沉,根本叫不醒後,只好打橫將她抱起往屋子裡走去。
將安月白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再彎腰給她蓋上薄毯,動作輕柔又自然,終於將這隻讓人擔心的小貓放好後,越銘纔將客廳裡的燈關掉,隨後關上門離開了。
來到門外,吹着外面的冷風,越銘卻有些煩躁的擡手扯了扯領結,鬆開了一顆領釦,露出精緻的鎖骨與線條優美的脖頸,喉結鼓動,燈光襯着那堅毅俊美的側臉,讓人忍不住癡
迷。
幾秒後,越銘邁步朝自家走去,沒有回頭。
他怕自己一回頭,就忍不住進去將安月白叫醒然後狠狠地數落她一番。
究竟是什麼樣的警惕性才能讓她大半夜的就在門外睡着的!
越銘決定明天要跟安月白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第二天早上,安月白髮現她在自己家沙發上醒來,完全是一臉懵逼,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我昨晚都做了些什麼的質問,好像一夜過後,自己完全沒有了睡醒之前的記憶。
不,也不是沒有的。
安月白猛地掀開薄毯檢查自己的衣着,還是昨天晚上那身,也沒有出現什麼凌亂不堪的情況,甚至在掀開薄毯前,它還好好的蓋在自己身上。
低頭看去,對方還很細心的將一個抱枕墊在了她的頭下,以及在她頭部部分的沙發下也放了一個抱枕,防止她不小心從沙發上摔下的時候不會撞到頭。
遭遇了這麼細心的對待,卻讓安月白內心惶恐。
等等,我昨晚什麼時候回到客廳睡在沙發上的?
在她的記憶中,自己是坐在門外看着劇本,隨後覺得有些累就想着休息一下,結果她靠着柱子,竟然就——睡着了?!
安月白一臉懊惱,恨不得時光倒流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劇本和手機都放在前邊的茶几上,提醒着她昨晚的確是在門外看劇本,而不是在客廳裡。
可她爲什麼一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睡在客廳沙發上?
難道是夢遊?
夢遊從門外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還順手關了門。
安月白滿頭黑線地想着,她肯定是沒有夢遊這種症狀,那麼問題來了,她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反正不可能是她自己走回來的,如果真的是自己走回來,她發而覺得會更加毛骨悚然。
安月白拿過手機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在家裡轉了圈,也沒有發現丟了什麼,最後打開門,看了看花園,實現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對面的房子中。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因爲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雖然越銘不是經常回來,可他也總會回來的,如果說,昨天晚上越銘的時候看見了她靠在門口睡着了——
安月白搖了搖頭,不敢想象下去,可是這個念頭一起,卻又一直在腦海中盤踞不去,導致她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要真是越銘怎麼辦?那簡直是慘到不能更慘!
就在安月白無語仰頭看天陷入崩潰時,屋子裡傳來手機鈴聲,她這纔回過神來,悻悻然地走回去拿起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是越銘打來的。
安月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感覺自己此刻正在後背發涼,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按下了接聽鍵,隨後將手機放在耳邊聽着。
幾秒後,她聽見手機那邊傳來越銘淡淡地聲音問她:“醒了?”
安月白坐在沙發上,一臉無辜地說:“醒了。”
其實她現在心中緊張的要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不行,還是說不出來。
在她兀自放空腦袋糾結的時候,忽然聽見越銘又道:“記
得昨晚自己睡在哪了?”
安月白聽着這話,頓時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了,而且還是炸成煙花那種。
她一時間激動地都差點將手機給扔出去了,這什麼鬼,他竟然真的知道!知道自己昨晚睡在了門外!
安月白開始無限後悔自己接了這通電話。
她在下一秒用盡了自己全部力氣說道:“喂?你剛纔說什麼了嗎?我這裡忽然沒信號,聽不見你剛纔說什麼了。”
說完這番話後,安月白開始佩服自己,可以的安月白,這不怕死。
然後沒過幾秒後,就聽越銘冷冷地說:“沒信號聽不見是嗎?沒關係,等會回去我親自跟你說。”
安月白聽後想也不想立馬就道:“不,越、越總!信號突然變好了,我能聽見你剛纔說的話,都聽見了!你不用親自回來,完全不用!”
要是越銘親自回來說這件事那她還想不想活了。
安月白此時深深地自責後悔着,爲什麼昨晚自己這麼粗心大意竟然在門外睡着了。
她此刻真想仰天長嘆。
然而還不行,因爲越銘還在。
“聽得到了?”越銘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聽不出喜怒,讓安月白聽得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聽得到了。”她乖乖說道。
“那現在回答我,你昨晚睡在哪了。”越銘淡聲問道。
安月白以手捂臉,躺倒在沙發上弱聲回答:“那個……好像是在……家門外吧……”
這回答的非常沒有底氣,十分弱勢,因爲此時的安月白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在越銘問出這樣的問題時,她就已經知道了昨晚是誰將睡着的她帶回客廳的了。
可是這個人是越銘啊,她竟然讓越銘看見自己如此蠢的一面,安月白真心想要時間倒轉,然後將昨晚睡在門外的自己暴打一頓再拖回房間去。
“原來你還記得是在門外。”越銘這次發出了一聲冷笑,“以爲睡在自己家門外就會很安全嗎?”
安月白繼續捂臉,已經是一臉身無可戀了,“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看劇本看着看着睡着了。”
她有些結結巴巴地解釋着,面對此時的越銘,哪怕滅有見面,氣勢也完全被壓制弱下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沒法反抗此時的越銘,儘管事實上,越銘根本沒有權利在這件事上斥責她什麼,可她就是不敢。
仔細想想,越銘將睡在外面的自己抱回客廳睡下,還給她細心的蓋好了薄毯後關上門離開,完全可以說是幫了她大忙。
所以就算現在越銘批判她也的受着。
更何況,這位還是她目前所屬公司的總裁,更加得罪不起。
安月白乖乖地拿着手機聽着電話,在她結結巴巴地解釋之後,越銘才懶懶地說:“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讓我看見第二次。”
“嗯……”安月白乖乖地應答。
“雖然有保安,但是你這樣在外面睡一夜會感冒。”越銘又道。
安月白愣了愣,雖然越銘的語氣依舊很淡,卻一瞬間讓她覺得有些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