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扶着阿黛爾來到了艙房門前,打開了門。
他見阿黛爾喝得差不多了,一邊敷衍着她,一邊試探性地問道:“阿黛爾小姐,你說的那個珊瑚海在什麼地方?”
阿黛爾猛然一怔,停了下來。她斜靠着房門,側過頭來,乜眼看着葉風,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葉風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無辜地道:“也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我怕萬一哪一天我不小心跑到了那地方,不就是出不來了?”
他頓了一下,見阿黛爾美目不錯,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硬着頭皮道:“如果是機密,不方便透露的話,就算了。”
阿黛爾冰容立解,她嘻嘻一笑,站立不穩,一下子倒在了葉風的懷裡。但卻又摟着葉風的脖子,自己想要掙扎着站起身來,只是腳下一絆,連累得兩人一起像葫蘆一樣。滾倒在了房中地板之上。
阿黛爾一翻身將葉風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然後彎下了腰來,附在了他的耳邊,道:“我告訴……你……你啊。珊瑚海的位置是我們這些海盜們保命用的。除了我……我們幾個海盜頭子。就連……就連家人也不能隨便告訴。”
葉風聞着從她身上傳來如蘭似麝的淡淡體香,低頭向下一瞄,看到她那高聳的豐胸,急忙又移開了眼光。連背了三遍的馬列,強收心神,道:“小姐,你喝醉了。”
他掙扎了兩下,想要起來,但是卻被阿黛爾壓得死死的,隨即放棄了。心道:這便宜是送上門來的,不佔白不佔。管他呢,反正我是賺了。
阿黛爾騎坐在他的身上,卻也不站起,伸手拿起了酒瓶,一仰脖子,連灌了好幾口。幾滴嫣紅的液體從嘴角流下,劃過了瓜子般的臉頰,曲線精美的鎖骨,最後帶着悽豔的美感,消失在了豐滿挺翹的雙峰之間。
葉風想要起來,一伸手卻碰到了她那充滿了驚人彈力的修長美腿,感受到從指尖傳來的潤滑細膩,他急忙又收回了手去。苦笑了一下,道:“小姐,是不是先讓我起來一下啊~!躺在地板上很容易感冒的。”
阿黛爾聞言一愣,低頭看着葉風,連眨了好幾次的自己修長的睫毛。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這才搞清楚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她嘴裡嘟囔了幾句,吃力地想要站起來。但卻又是一下子滾到了旁邊的地板之上。
葉風感到身上一輕,立時如蒙大赦,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側頭看了看旁邊那醉態可掬,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女,不由得從頭上抹了一把冷汗。這也太考驗人的道德心理底線了。要是再繼續下去,可是真真不能保證出了什麼事情。
他挺身想要站起來,但此時阿黛爾那雙修長的美腿在他的腰間一繞一纏,像條美女蛇一樣又纏在他的身上。同時還伸出手去,搖搖晃晃地把酒瓶對着葉風,大聲叫道:“不許走,不許你走。你也要喝酒,陪着我一起喝酒。”
葉風伸手去奪她手中的酒瓶,道:“你喝醉了,把酒瓶給我。”
阿黛爾手一晃,躲了開去。她緩緩地俯下身來,眼神迷離地地盯着葉風,道:“我喝醉了,那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葉風心中一跳,不禁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黛爾仔細地盯着葉風,半天之後,突然展顏一笑,伸出春蔥般的手指點指着葉風的鼻子,道:“我還以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也是這麼地不老實。”
她拿起了酒瓶,搖搖晃晃地舉了起來,但半天也沒有找到瓶口,隨即又放了下來,俯下身來,用自己的高挺的鼻子,用力地頂着葉風的鼻子,然後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打混。你不就是想把我灌醉了,好從我的嘴裡把珊瑚海的位置套出來嗎?”
葉風發現她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口中的氣息卻是如蘭芬芳。而且看着阿黛爾那雙近在咫尺的寶藍色的秀目當中,像含着一層盪漾的春水,嫵媚得堪堪要溢出來。立時感到了一陣頭昏。
阿黛爾這時把酒瓶一轉,對着葉風的嘴就灌了下去。她一邊灌,一邊癡癡笑道:“你也喝酒啊,傻愣着幹什麼?陪我一起喝……喝酒。等……等我喝醉了,說不定就會……就會把珊瑚海告訴……告訴你呢。”
波爾多紅酒雖然香甜可口,但是卻是醇厚異常,而且酒勁極大,揮發也快。並不適合這樣舉瓶痛飲。
更何況,葉風雖然平時喜歡喝酒,但卻都是淺斟慢酌,而且酒量也一向不大。此時小半瓶一下子灌了進去,立時頭暈了起來。
阿黛爾看着他那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用力一拍葉風的胸膛,道:“看你那樣子,酒這玩意兒,一定要像我們這些海盜一樣,大口大口地喝,這才過癮嘛?”
葉風並不答話,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想把腦中的暈眩扔出去。
說到這裡,她看着葉風的眼睛,不覺心中一動,漸漸感到全身一陣陣地發熱,不知不覺中,呼吸也緊促了起來。
她眼神迷離地看了看房門,擡腿一腳,將那門給踢上,然後緩緩地俯下身來,頭上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地瀉下,擋住了葉風的視線。
葉風感到了眼前一黑,一個火熱滾燙的胴體落入了懷中,立時一陣頭暈眼花,飄飄蕩蕩地如墜雲霧當中,似夢似醒之間,渾然不知道身處何處了。
當他再次清醒了過來,卻發現陽光從東邊的窗戶照射了進來,微風吹動那潔白的窗簾微微的抖動。空氣中帶着一股清新的氣息,原來已經到第二天的早上。
一個溫滑如玉的嬌軀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着自己。
葉風低頭一看,懷中的少女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顯然是已經醒了過來,只是裝睡而己,眼角依稀還帶着一絲的淚痕。衣服東一件,西一件地扔了一地。而且房中的擺設也像是颱風吹過一般,顯得異常地零亂。
此時,就聽船上一陣亂哄哄的喧鬧。
一連串飛奔的腳聲響起,由遠及近,來到了門外。
緊接着,就聽歐拉興奮地高聲叫道:“葉風,葉風。你快來看啊,我終於練成了空手套白狼的蓋世神功,咱們發了一個大財……”
隨即,門板被他踢得咣咣直響。
葉風一愣,剛要說話。
阿黛爾卻是顧不得許多,嚇得緊緊地抱住了他,小聲道:“不許開門,咱們這個樣子,被他看到了,我還見不見人了?讓那個小流氓趕快滾蛋~!”
就聽門外有人急步走了過去,緊接着洛林斯的聲音傳來,道:“少……呃……少大人。大人現在正忙着處理一件重大的事情,咱們還是明天再說吧。”
歐拉奇道:“重大的事情?”
“是這樣的……”洛林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也不知他說了一些什麼話。
歐拉失望地‘呃’了一聲,道:“既然這樣,我去找麗麗了。”
他一轉身,又高聲叫道:“麗麗,麗麗。你快來看啊,我學會空手套白狼了,昨天忙了一天一夜,弄來了不少的好東西……”
說着,踏踏踏地一蹦一跳地走遠了。
阿黛爾聽歐拉走遠,這才鬆了口氣,她回過頭來看着葉風疑惑的眼睛,不由一怔,道:“你怎麼了?”
葉風一笑,道:“你不是喝醉了嗎?酒醒之後,頭痛不痛?”
“喝醉?”阿黛爾不屑地一笑,道:“你也不看看姑娘我是誰?那點小酒能灌得醉我嗎?”
她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葉風那一身強健的肌肉,幾乎又要流出了口水。接着道:“我只是看你長得不錯。而且也夠義氣。爲了個奴隸,也捨得親身犯險,一探究竟。所以纔跟你在一起。”
她一翻身,幽幽地嘆了口氣,盯着房頂,道:“更何況,我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屠多利斯那個老混蛋,如此而己。”
葉風愕然一愣,道:“屠多利斯?血骷髏的老大?那傢伙不是已經快要七十歲了嗎?便宜他?這話又是怎麼講的?”
阿黛爾苦笑了一下,道:“誰讓我們勢力不如人,而且我家老頭也掛掉了。那老混蛋想要藉着這個機會,把我娶過去做他的第四十七房小妾。也正好可以明名言順地把我們給並掉。”
葉風不由得一驚,他看着那憂傷的少女,認真地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管保你們沒有事。”
阿黛爾不屑地用眼角斜了他一下,哂然道:“憑你?不過就是多條破船而己,能自保已經不錯了。自以爲起了一個跟那位赤血龍騎一樣的名字,就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醒醒吧。”
她擡起頭來,輕輕吻了葉風一下,又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保我們沒事?你有糧食嗎?我們島子上下二千多人,全等着吃飯呢。沒有糧食都得要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