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帶着揹包坐上了計正濤的麪包車。
有了上次任務的經驗,這次除了帶上必備的工具,還帶上了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物。
坐在麪包車上,琴苗苗百無聊賴地看着任務委託書,有些遺憾地說道:“要是這次任務的費用可以報銷就好了。”
“有我啊,你想泡溫泉,直接包場就是。”楚景修財大氣粗地說道。
琴苗苗白了他一眼,“你錢多是你的事,我知道你是土豪,我一個在溫飽線上掙扎的人,還是隨大衆,泡泡集體水池就行了。”
楚景修好脾氣地笑了笑,反正因爲鬧鬼的關係,那地方早就停業,不管他包不包場,都只有他們幾個人。想到這裡,楚景修目光閃爍,盯着計正濤的後腦勺,到時候把這傢伙支開,他與苗苗泡個鴛鴦澡,然後……
專心開車的計正濤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爲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麪包車上了高速,朝東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就下了高速,然後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在一度假村前停下,這裡就是這次的目的地。
這次任務很簡單,因爲不是規定任務,所以難度不大,只需要動動嘴皮子。
起因很簡單,這個度假村裡鬧鬼,沒有出人命,只是攪和得整個度假村沒有生意,在此工作的人員人心惶惶。按照僱主的描述,應該是這裡曾經的工作人員暴斃,死不甘心所以在此作祟。
雖然說得真真假假,不過琴苗苗等人估計只需要超度亡靈就能完成任務。
三人到度假村的時候,整個度假村幾乎都空了,除了守門的保安還在,曾經的員工基本上都辭職,另謀高就了。
迎接他們的,自稱是老闆的老婆,三十出頭的年紀,保養得很好,就是身上的風塵味太重,儘管她已經刻意掩飾,不管是裝扮還是舉手投足都很講究,可骨子裡的東西,是無法銷燬的。
琴苗苗眼睛毒辣,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我先生姓趙,你們叫我‘趙夫人’就可以了。”
趙夫人職業性地笑着,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得人牙疼,她還算殷勤地把三人往裡帶,路上向衆人介紹道,“這個度假村是我先生和我全部的心血,我們花了很多心思,每間單獨的度假小別墅都是請國外知名設計師專門設計的,每一處細節都很講究,裡面的設備都是最新的現代化設備,傢俱也是名家設計,很多都是手工打磨出來的。比較大的別墅,更是常年被市裡的大人物包下來,不管是度假還是會友,都是最好的選擇,很多企業更是把發佈會、慶功會,甚至常規會議選在這裡。那邊……”
她指着遠處類似酒店的建築,說道:“那是普通消費者入住的酒店式度假屋,工薪階層的消費,富豪級別的享受。這裡的員工都精心培訓過,堪比國外專門的管家。不管是別墅裡單獨的溫泉室,還是酒店裡的公共溫泉,都是度假村的標誌,你們從市裡來,都應該知道這個度假村的知名度,不僅是桑墟,就是附近兩個省,大假的時候也是把這裡作爲首選。”
趙夫人話裡有赤、裸、裸炫耀的成分,可琴苗苗卻沒有多大的感觸,先不說她剛到桑墟,對所謂的城市品牌沒有過多的關注,就是作爲符咒師,也不會對這些有什麼興趣,至少,面上要不顯,這樣才能維持世外高人的形象,保持神秘感。
而楚景修對這些就更加不關注了,他全部的興趣只在琴苗苗身上,剩下一個計正濤,雖然是個正常人,可無奈等級不夠,接觸不到這些上層人享受的玩意兒,或許曾經聽說過,可奈何他的注意力都在“怎麼從實習生轉正”的問題上,所以趙夫人說得唾沫四濺,三人無動於衷。
琴苗苗跟在楚景修身邊,四下打量着,不說別的,單是這裡的風景倒是不錯,用趙夫人的話說,是專門請的知名園林師設計的,平日裡都有專人伺候這些花花草草,保證度假村裡四季都有鮮花綻放。
所以,度假村裡最出名的,除了溫泉就是四季花卉了。
一行人到了酒店,直接上了頂樓,董事長專門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可一百多平米的空間,比普通人的房子還大,更別提裡面金光閃閃的裝修,這不得不讓琴苗苗再次感慨一把,土豪與土鱉的區別……太大了。
辦公室的裝修雖然奢侈,卻讓人感覺理所當然,能把矛盾處理得這麼自然的,不用說又是出自名家之手了。
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楚景修湊到她面前,悄聲說道:“要不,我們把‘誘貨’重新裝修一下?”
“不要。”琴苗苗想也沒想,果斷搖頭。
她是一毛不拔,可也不會貪小便宜,當初拿到“誘貨”的時候,就知道以老鬼的能力,可以裝飾到那個程度,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第一眼看到“誘貨”的時候,她是真心喜歡的,所以絕對不會更改。
楚景修沒有強求,只輕輕握着她的手,表示一切聽從她的安排。
工作人員端上了咖啡,趙夫人才繼續說道:“我們也不知爲什麼會沾惹到這種東西,我先生做生意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就是與人競爭,也是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見不得人的事。”
琴苗苗輕笑,這番話聽聽就是了,千萬別當真,生意人,有幾個是乾淨的?
“我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兩個月前,我們這裡死了一個員工。”趙夫人一臉愁相。
“他是怎麼死的?”問話的是計正濤。
“自殺,”趙夫人猶豫了一下,眼神閃躲地說道,“死的是個女的,是半夜自殺,之前沒有任何徵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沒見着人,她的同事到寢室找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屍體。事情發生後,我們也是一頭霧水,一方面安撫死者家屬,一方面配合警察的調查,最後才知道死因。說是死者是因爲家裡的矛盾,積鬱在心,想不開,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