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戴着白骨木和孟久還有許凝雨兩人一鬼,足足等到天亮都沒有見到白尚天的影子。
“我說小雨哥哥,你不會是逗我玩兒呢吧?白無常呢?”孟久本來就虛的很,需要多休息,現在爲了等白無常那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因爲等他來了還得騙白尚天呢,一點兒都馬虎不得。現在弄到快天亮了人也沒來,他都感覺快癱瘓了。
白小雨也覺得奇怪,這已經是第二次叫白尚天過來沒動靜了,之前在江邊碰上‘渾沌’的時候他就沒來。
“我以前都是這麼叫他的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離上次在江邊已經很多天了,按理說有什麼事兒應該都搞定了啊,怎麼這次他又沒來呢。”
無奈孟久只能再次把許凝雨封在紙上,任由她在外面飄蕩也很危險。此事也在疑惑中草草了之,也許等下一次見到白尚天的時候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快過年了,這段時間白小雨時不時的就拿出白骨木套在中指,可每次套一兩個小時都不見白尚天過來,反而時不時的遇見兩個遊魂,他沒了聚魂瓶收不了魂兒,好在有孟久這貨,每次遇上孤魂野鬼搞定之後孟久就把他們封在紙上,這麼七拼八湊的倒也湊齊了15個魂兒了。
離上次見到白尚天已經相隔了有3個月了,現在白小雨只希望白尚天在這段時間能爲了找他要魂兒過來與他見見面,一來爲了幫許凝雨下去,二來其實他也有些擔心白尚天了。
白尚天雖然每次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且還動不動就說要白小雨的命,可說破大天那也是救了他一命的鬼差,說實話人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能偶然碰上白老爺賞他口飯吃他已經非常感激了,雖然這其中有那個紅臉大漢的功勞,可就白尚天那個軟硬不吃的性格,能從他身上討到好處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要說主觀上他一點都沒有想要白小雨活命的意思是不可能的。
後來交代給他的那些事兒都是幹也得幹不幹也得乾的事兒,說句老實話這都是份內的事情,人鬼差都饒你不死了,讓你做點兒事情你還敢唧唧歪歪的?況且人家還送了白骨木給他,甚至到最後連黑無常的黑骨木都給他爭取過來了,這兩樣東西算是救了白小雨不少回。
還有碰見夜遊那次,那明顯的就是在幫白小雨趕走了夜遊。
白小雨有時候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兒,現在世道這麼亂萬一出了岔子可就不妙了,不過回頭一想也就釋然了,鬼差那是什麼人都能惹的起的嗎。
就在學校快放寒假孟久還沒恢復好,也快過年的時候又出了一檔子事兒。
……
臨近春節,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年味兒。要說現在過年大城市可是越來越沒有年味兒了,也就只有像南縣這樣的小縣城還保留一些傳統的民俗,白小雨覺得現在過年和小時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小時候一看日曆快過年了,那簡直就是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過年能收到壓歲錢啊,還能和夥伴們放鞭炮、打雪仗、到處串門兒要糖吃。
可現在呢,放假就那麼幾天,自己也這麼大了,好多年都沒收到過壓歲錢了,而且打雪仗覺得挺幼稚的,最重要的沒那麼多人一起幹仗的那種大場面了,沒什麼意思。也不會再厚着臉皮挨家挨戶的要糖吃了,更不會拿着盒炮仗點燃一根到處扔着玩兒了。
與孟久這麼一說他翹着個二郎腿搖了搖頭對白小雨說道:“其實要我說,現在過年依舊有年味兒,依舊有意思。爲什麼你覺得沒意思呢?因爲你長大了啊,小時候玩兒的那些你都不玩兒了,小時候能得到的那些你都得不到了,或者說你得到了也覺得沒什麼多大意義了,所以你會覺得越來越沒意思。你去問問現在上小學幼兒園的那些小孩兒過年有沒有意思,他們準說有意思。你這還沒工作呢,等你上了班兒到時候還得給小輩們壓歲錢,你怎麼覺得我不知道,我反正覺得我肯定會崩潰的。小時候都是師父給我壓歲錢,現在想想等我收徒弟的那天,我還要給他壓歲錢,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被孟久這麼一說白小雨覺得也挺對,他只能長嘆一聲,也許真的是自己老了。
這個想法出來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才十七八歲,居然能萌生出自己老了這個想法,要知道這個年紀那可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怎麼會有自己老了這個想法呢?
仔細想想後他也釋然了,僅僅幾個月他經歷了生死離別、世道滄桑,甚至連茅山道士都見到了,這麼一回想簡直就是恍如隔世,也許經歷的多了,看的透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人吶還是得保留那麼一些未知和單純,在什麼年齡段就該做什麼事情。
就像以前村裡有個算命的,說是算的非常準,白小雨他媽要拉着他去算命,可他老爹給攔下來了,並且和他媽說了一段話,當時白小雨小也不明白,現在想想覺得他老爹真是個高人。
白小雨他老爹說:“那人如果算的真的很準咱們就不要去算了,人的命能隨便算嗎?你知道了全部自己剩下的歲月裡會怎麼樣那就不叫過日子了,那叫熬日子、等日子。因爲你已經知道接下來自己人生中所有事情的發生,什麼時候會生病、什麼時候會結婚、什麼時候會死,明天會發生什麼你瞭如指掌,日子過的就再也沒有一絲期盼和未知的驚喜了。所以啊,他要是算的不準咱還可以去算着玩玩兒,算的真準咱就不要去了。”
人這一生雖然過的平淡,生老病死的都避免不了,可總有人樂在其中,有時候正是這些未知的明天才讓人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白小雨現在想想他老爹說的這些話,覺得還真挺對。
這天離除夕還有十天,下午正上着自習課,張龍這小子人模狗樣的走上了講臺,接着敲了敲講臺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親愛的同學們,老子要結婚啦!!!”
……
他這麼一喊班級上的同學全都懵了,這其中也包括孟久和白小雨,足足懵了有一分多鐘。
張龍見同學們都傻了接着說道:“沒跟你們開玩笑,我真的要結婚了,學校這個星期就放假了,放假的第一天就在咱們南縣豐收大酒店,同學們可都得來,份子錢誰都不用出,你們就負責過來海吃一頓就算給我面子了,誰要給錢就是看不起我,咱不差錢就差同學們的祝福,就是純粹請大家吃個飯樂呵樂呵。”
第二次講話完畢後班級立刻就沸騰了,白小雨第一個把張龍架了下來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真的假的?結什麼婚啊?”
接着幾乎全班的同學都圍到張龍的身邊問東問西。
張龍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後說道:“唉,婚前性行爲害死人那,其實大家有所不知,我們家是基督教徒,嚴格執行着不結婚就不能發生性行爲這個規定,可咱大老爺們兒沒忍住啊,弄出人命了,不得不結婚了。”
張龍的家也在豐市,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從他在對偷窺女生宿舍下血本買望遠鏡這件事就能看的出來,和白小雨一樣,也是個特別淘的主。他老爹就是怕他在豐市惹麻煩才把他送到南縣封閉住宿。
張龍他老爹有個戰友,兩人住的非常近,關係也特別的好。他那戰友有個姑娘叫宋薇薇,比張龍小一歲。當時出生的時候兩家人就訂了娃娃親,從小就和張龍玩兒的親,加上兩家人關係又好,串門兒吃飯那是常有的事。
隨着小姑娘越長越大,也越長越水靈,近幾年張龍看到宋薇薇那就跟餓狼看見小綿羊似的,眼珠子都發綠,加上宋薇薇身材又好,小胸脯發育的那叫一個勻稱,有的時候張龍見她一次都得念好多遍聖經才能平靜下來。
這也不怪張龍,宋薇薇從小就單純的很,長這麼大也是這樣,她也挺喜歡張龍,有事沒事就和他玩兒,動不動還像小時候那樣讓張龍揹她什麼的,這類親密動作哪兒能隨便做的,特別是碰上像張龍這樣的猥瑣少年。
要知道知兒莫過父,張龍每次見宋薇薇的那模樣被他老子看的一清二楚,他太瞭解自己兒子了,所以有事沒事就鎮重其事的警告他兒子別亂來,敢亂來就弄死他。往往這個時候張龍也纔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基督教徒,心中還有穌哥呢,才能冷靜下來。
前段時間放假,張龍照例回家待兩天,這天中午他老爹和老媽都不在家,中午他自己熱了飯菜吃過之後就看起了電視,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他開門卻沒有看見任何人,正準備關門宋薇薇突然從一邊跳了出來。
“哈,抓住你這個山賊了。”
張龍被這麼一下子嚇了一跳,抄起板凳差一點就砸了過去,一看是宋薇薇才無奈的說道:“妹子,你是想嚇死你哥啊,以後可真不能玩兒這個,我不被你嚇死,你也被我誤傷了,吃過了嗎?進來吧。”
宋薇薇見張龍這架勢有些不滿的說道:“龍哥哥,你怎麼這麼暴力呢,哪兒有那麼多小偷強盜的。”
張龍見宋薇薇這麼說笑了笑說道:“妹子,你是不知道江湖兇險吶,自我保護的防範意識可不能丟啊。”
宋薇薇進屋後眨了眨眼睛對張龍說:“就算碰上壞人了,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呢嘛。”
張龍盯着宋薇薇的胸脯說道:“那是那是……好像又大了……啊不是,我說你長大了啊,懂事了。”
宋薇薇當然不知道張龍指的的是她的胸脯大,轉了一圈對張龍說道:“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張龍打開電視說道:“嗯,他們出去有事了,你隨便坐吧。”
這時宋薇薇突然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有個文獻要查,明天要交的,借你電腦用用。”
張龍打開電視後發現正在放‘小李飛刀’,那傢伙老經典了,正放到李**一挑十幾個抽出小李飛刀,正裝着B準備例無虛發呢。
話說張龍一直也挺好奇別人問焦恩俊姓什麼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我姓焦?免貴姓焦?
聽宋薇薇這麼說趕緊就對她說道:“行行行,那你去查吧,電腦就在我屋裡,我看會兒電視。”
宋薇薇來到張龍房間後打開電腦就開始認真的查起了資料,宋薇薇和張龍不一樣,她在學校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學生,學習好、人長的又甜,做事情又認真,從上到下每個老師都喜歡她。
查好資料後她看張龍正看電視看的過癮也很乖巧的沒去打擾他,閒着無聊亂點點開了張龍的D盤,這時她發現一個文件夾叫考研資料。她心裡覺得奇怪,這龍哥哥還沒上大學呢,怎麼就開始看起考研資料了呢?
於是她點了這個文件夾,一點開發現裡面又是一個文件夾叫地獄的第一層。
怎麼又變成地獄的第一層了?
宋薇薇一時玩心大起,她覺得張龍肯定有什麼秘密在這個文件夾內,不然怎麼起這麼神秘的名字,於是她又點開了這個叫做地獄的第一層的文件夾,接着又是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一直到點開第十八層之後出現了一個無間地獄的文件夾。宋薇薇知道這個文件夾裡肯定就是最後的秘密了,她有些激動的點開了這個文件夾。
剎那間整個屏幕都佈滿了文件夾,什麼陳老師VS李老師,蒼老師全集,小林志玲最可愛了什麼的,讓宋薇薇看着有些眼暈,她一個個點開後就這麼開始看了起來……
這時張龍在屋外也看完了這集小李飛刀。
“這高手怎麼都那麼喜歡裝X呢,那爺孫倆都被揍的差不多了,李**還在那喝酒,等那夥人準備出門了他纔拿壺酒坐在門口不讓他們出去,開始救人,這純屬裝帥扯淡……”
張龍一邊罵着一邊關了電視走進房裡看看宋薇薇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一進房間他就傻了,宋薇薇正面紅耳赤的盯着電腦屏幕一動不動,屏幕上放着的正是他珍藏多年的存貨……
白小雨聽到這大概也就明白了,後面估計就是限制級的畫面了,四周的女同學聽到這都紅着臉罵張龍不要臉,接着就散了,可男生們都一個勁兒的起鬨讓他接着說。
張龍得意的對他們說道:“你們這羣亂黨,下面的還讓我說什麼啊,你們用腳都想的到了,薇薇現在可是我媳婦兒了,不讓你們這羣**聽我和她親熱的事兒,哈哈。”
白小雨這麼一想也對,宋薇薇肯定是懷孕了,這不就是弄出人命了嘛。
張龍這準度也夠高的,後來這事兒就鬧開了,他爹差點沒把他打死,不過說歸說,哪兒還能真打死他啊。兩家人一合計,這孩子必須得要,那就結婚吧。
這事兒乍一聽覺得挺荒唐,但仔細一想也是情理之中,首先張龍一家子和宋薇薇一家子全是基督教徒,是絕對不允許婚前性行爲發生的。但現在已經發生了,宋薇薇還懷孕了,那依照他們的宗教理念結婚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你小子夠橫的啊,有你的,我和老白一定去,真是得恭喜你了。”孟久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主,現在又是張龍的喜事,關鍵是能混吃混喝,沒理由不去啊。
白小雨也爲張龍感到高興,社會那麼複雜,也許早一些完成這些終身大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短時間內白小雨居然連撞上兩場婚禮,一場沒辦的起來,而另一場卻真真切切的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