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哥們兒你神了,連白無常的信物你都有?那天你怎麼沒叫白無常過來幹那個怪物啊,白白讓它吸走那麼多魂兒,你自己不也是損失嗎?”
週末的晌午,白小雨正吐沫橫飛的和孟久說着自己自死後發生的一系列靈異事件。
“嗨,不瞞你說。那天我到了岸邊就已經把白骨木戴在中指了,可這豐市無常不怎麼靠譜,你看,到最後他都沒出現不是嗎。”白小雨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對於白尚天這回徹頭徹尾沒出現他也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想太多,心想可能是又出遠門兒了吧。
此時倆人正在學校的操場邊找了塊地方坐着,天氣已經比較冷了,這地方又安靜沒什麼人,說話的同時還能曬曬太陽,沒什麼比這更舒服的了。
孟久好奇的看着白小雨脖子上的兩枚戒指說道:“無常嘛我和師父走南闖北的時候倒是也見過,但從沒聽過有什麼白骨木黑骨木啊,你拿下來給我試試看。”
白小雨從脖子上摘下兩枚戒指遞給孟久說道:“這玩意兒聽白尚天說是無常保命的東西,那哪兒能隨便告訴你呢,那你試試看。”
這青天白日的也沒遊魂,孟久心想就試試黑骨木得了,他拿着黑骨木舔了舔嘴脣,緊張的朝食指一套。
“我要打10個!”
孟久一套上黑骨木就大聲喊了出來,接着就站起來試了試手腳,可比劃了半天也沒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的變化。
失望了一會兒孟久就把黑骨木摘下還給了白小雨說道:“這玩意兒我戴上怎麼沒用啊?”
白小雨也挺奇怪,他戴上黑骨木之後明明就可以打10個,怎麼孟久戴上就什麼反應都沒有呢。
“可能只對我有效吧,這就是命懂不,有些東西扔了別人撿到也使喚不了,你那個九字決才NB呢,你就知足吧。對了,我那天在豐市衛校旁邊的網吧裡看見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白小雨突然想到之前孟久騙他說沒去過豐市,現在什麼事兒都說開了,他就好奇那天孟久到底是去幹什麼的。
孟久擺了擺手說道:“別提了,那天確實是我。我那會兒纔剛來豐市,師兄只算到你在豐市還沒算到你在南縣呢。讓我先一步過來,他算準後我好第一時間過去找你。我路過衛校覺得這學校挺邪門兒的,貼了張開字就朝裡面兒望,他孃的立馬看見樓上一羣溺死鬼對我瞪着眼珠子,那羣遊魂一閃而過嚇了老子一跳。我雖說是個文道,但跟着師父師兄大江南北走了那麼多地方,除了那麼多惡鬼,實質上早就變成武道了,見到這種事情哪有不管的道理。我看白天不好動手而且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僞稱死者家屬問傳達室那大爺學校情況,基本瞭解後準備晚上就動手了。可不湊巧那天晚上我跟女朋友吵架了,然後我就挺鬱悶居然在網吧睡着了,第二天再去居然沒怨魂了,原來那晚是你去擺平了啊。剛來學校那會我不是不確定你的身份嘛,萬一你要不是我要找的人,直接跟你說我是茅山道士那天是去抓鬼的,你不覺得我是神經病嘛。”
白小雨有些無語的說道:“我不光擺平了那羣怨魂,當時你乾的奇葩事情我也目睹了,我就坐你旁邊呢。”
孟久一聽白小雨這麼說尷尬的回道:“那是我剛交的女朋友,嗯?剛交的,這詞兒怎麼這麼不正經呢。嗨,我那也是節約革命成本嘛,是不是,剛談戀愛哪兒能亂花錢,萬一不合適不是浪費嘛。不說這個了,以後有事兒儘管招呼,我就負責當你的貼身侍衛,日子照常過。”
白小雨奇怪的問道:“咱們不去找九善魂嘛?”
孟久正盯着操場邊上坐樹蔭下看書的小姑娘,隨意的說道:“找什麼九善魂啊,你忘了我告訴過你,九善魂都會圍繞着你出現嘛,我只要待你身邊兒還怕找不到九善魂嘛,是不是。”
“臥槽,不會吧,那天我還當你是說着玩兒的,不會真這麼巧吧。你師兄算錯過嗎,別是算錯了吧,我這麼個小屁民,哪兒那麼倒黴就中獎了啊。”白小雨可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不過現在看孟久這架勢,只要守株待兔看着自己那九善魂就肯定會找上門來似的。
孟久肯定的說道:“我師兄一般不靠譜的卦都不會拿出來的,他肯定是非常確定纔會跟我說這些的,不然那不是害人嘛,你說這**兒屁股怎麼那麼翹呢?”
……
白小雨就無語了,他有時候都分不清孟久這孫子到底什麼時候正經什麼時候不正經,按說他口中的師父玄全應該是個特別古板的人,而且從來不笑,挺嚴肅又正派的一小老頭,怎麼就帶出這麼個徒弟來。你要說他不正經吧,他視拯救蒼生爲己任,你要說他正經吧,MA的談拯救蒼生的時候你TM盯着人家姑娘屁股看幹什麼?
白小雨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孟久已經起身跑到剛纔他盯着的那小姑娘那邊去搭訕了,白小雨搖了搖頭乾脆躺草地上看藍天了。
看着看着白小雨就有點睏意了,這初冬的午後這麼溫暖,真適合睡覺,就在白小雨快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頭出現在他的上方,還是個長髮女人。白小雨從第一回被假裝方晗的那個女鬼弄死過之後就一直對長髮女鬼有所忌憚,這猛的出現個長髮女人跟鬼似的,嚇的白小雨瞬間就坐了起來。
仔細一看才認出來,這不是許凝雲嘛。
今天許凝雲的打扮有些特別,一改往常蓬鬆的雞窩頭,整個頭髮好像都重做了一遍,拉的筆直,以往的濃妝也沒抹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許的淡妝,穿着也正常多了,一條收腿的牛仔褲加上一件短外套,腳上蹬着一雙短靴。這麼一身打扮比之前那套非主流裝扮不知道看的舒服多少倍,白小雨有些意外這**兒是浪女回頭了?
許凝雲淡淡一笑,這笑容卻藏不住隱藏的悲傷,白小雨一眼就看出來了。
“白小雨,下週末有空嗎?”
白小雨有些納悶兒,要說自己跟這非主流小太妹可不熟,說過的話一雙手都數的過來,這突然問他有沒有空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浪女回頭想泡我?
白小雨想了想說道:“哎呦呵,這不是許大小姐嘛,今兒怎麼週末還有空來學校轉悠呢?看你這架勢轉型了啊?咋了,我沒什麼事兒啊,你不會是想泡我吧?”
沒等許凝雲說話,孟久從一邊走了過來,臉上還帶着一個五指掌印,看來這是被人一巴掌打瓷實了。他一邊走一邊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就懷疑你屁股的真假嘛,怎麼會有那麼翹的屁股,不讓摸就不讓摸,打什麼人啊。”
……
白小雨一陣無語,這貨危急時刻智商能趕上愛因斯坦,可不正常的時候智商絕對不超過0.5。
許凝雲見孟久走過來說道:“孟久你也在啊,正好就不用找你了,下個週末我要結婚了,在學校也沒別的朋友,只有你們倆還算比較熟。以前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們多原諒我,就是想找兩個同學來見證下我人生中這個重要的時刻。”
“什麼?結婚?“
白小雨和孟久同時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要知道這可剛高二啊,這都什麼年代了,要說以前那有十幾歲就結婚的,可現在這年頭別說不可能這麼早結婚,就是年齡也得達上法定年齡啊。
許凝雲接着說道:“就是下週末,我爸找人幫我把身份證往前多改了幾年,下週六辦酒席,這是請柬。白小雨咱們做了這麼久的同桌我一直覺得你人挺好的,孟久我就不說了,你還追了我幾天呢,你們都挺實在的,希望你們能來參加,請柬裡面有份子錢,我知道這麼叫你們來很突然,不讓你們出份子錢你們面子上也過不去,這才幫你們備好,只要人來就行了。”
說完也不等白小雨和孟久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白小雨是沒覺得許凝雲是在侮辱他連份子錢都不願出,事實上要不是她給錢他還真不準備出。現在人情世故都是做給別人看,不出份子錢就去參加婚禮是挺不合適的。她這麼連份子錢都備好了,確實是挺真誠的。事實上他本來就和許凝雲不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去參加婚禮,更不可能隨禮。現在她做到這份兒上了,就去一趟得了,權當幫忙了。
白小雨轉頭推了推孟久說道:“咱就去吧,我看她也挺真誠的,不過我有些奇怪,結婚應該是很高興的事兒,但她眼中怎麼滿是悲傷呢……”
孟久看了看請柬上的地點,卻是在豐市。許凝雲的家一直都在豐市,但卻不知道爲什麼她卻跑到這南縣來上學。點了點請柬裡的錢,足足有兩千,加上白小雨那張裡面的一共就是四千,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真是土豪啊,可惜沒能嫁給我,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白給你份子錢讓你去白吃白喝你還不樂意啊,我作爲她的前男友才應該悲傷呢。”
錢雖多可孟久卻並沒有打這份錢的主意,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有的錢他是怎麼也不會拿的,這樣可能會被別人看不起,雖然他不是君子。
白小雨鄙視的說道:“你拉倒吧,你還人家前男友,你死皮賴臉的追了人家幾天,人根本不搭理你,你最多也就算一個癡情追隨者,算不上前男友,剛又讓姑娘打了吧?活該你。”
孟久摸了摸臉說道:“現在一本本分分的小姑娘手勁兒怎麼這麼大呢?我也沒說什麼啊,算了,晚上咱一起喝酒去,這回可不能再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