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倒黴,白在西域折騰了那麼久!”賈德灰頭土臉的坐在忠義盟的大廳。
嶽天成也滿臉的不高興,嚷嚷道:“就是,西域的風沙大,你看我的臉都跟刀颳了一樣!”
“還不是怪咱們判斷失誤!”賈德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無奈的道。
“哎,看來我們先前是誤會大哥了,寶刀可能真的被人偷走了,不知誰這麼膽大敢來我們忠義盟盜寶,要是讓我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嶽天成咬牙切齒的罵道。
“二哥,這麼狠啊,只怕你找到人,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嶽天樂高高興興的衝到了大廳,賈德和二哥好些時日沒有蹤影,今天他們總算露面了。
嶽天成白了妹妹一眼,冷聲道:“怎麼?你小看我?”
嶽天樂嘻嘻一笑道:“就你那點本事,最多能勝過我,吹牛誰不會啊!”
“死丫頭,我出門這麼多天又累又餓,你不給我準備好吃的還來氣我!”嶽天成說着伸手去拍妹妹的腦門,這個瘋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不好好教訓一下,不知道他的厲害。
“好了天成,天樂和你開玩笑,你還真動怒啊!”賈德擋回了嶽天成揚起的大手,笑着道。他才捨不得讓嶽天成打自己的心上人。
嶽天樂朝嶽天成扮了個鬼臉,得意的哈哈大笑。
嶽天成氣的臉色鐵青,冷聲道:“你們就知道慣着她!”
藍玉翠在司徒月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了大廳。賈德和嶽天成急忙起身給她行禮。
藍玉翠坐定後,微笑道:“這次西域之行可有收穫?”
賈德茫然的看着藍玉翠,他這次和嶽天成去西域沒有幾人知道,師母怎會這般問他。
藍玉翠看賈德很驚訝她知道他們去西域的事,笑着道:“是月兒告訴我的,沒想到你們對寶刀之事如此上心,居然瞞着我遠赴西域!”
“我們是怕您知道後會爲我們擔心,所以纔沒敢告訴您!”賈德滿臉堆笑的說道,生怕精明的嶽夫人窺探到他對寶刀的私慾。
“是,娘!我們就怕您擔心!”嶽天成也笑着說道。
“那你們是否找到寶刀?”藍玉翠認真的看着賈德和嶽天成,大聲問道。
“哎,白跑一趟,沙宣門那幫蠢貨被秋意寒給騙了!”嶽天成搖頭嘆氣道。
藍玉翠聽到秋意寒的名字不由一驚,怎麼寶刀又和她扯上了關係?
“怎麼回事?賈德你快說清楚點!”藍玉翠焦急的問。
賈德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慢慢說道:“沙宣門得到消息說寶刀在白骨教,董門主便率衆弟子去白骨教奪刀,誰知秋意寒給了一把假刀糊弄他,江湖上所有人都以爲寶刀在沙宣門,我便約天成前去查看真假,誰料董門主知道被騙後,氣急敗壞的殺上了太白山,結果被秋意寒這個魔女用邪功殺害了!”
“這樣啊,這麼說寶刀還在白骨教!”藍玉翠若有所思的說道。
賈德急忙點頭,大聲道:“肯定在白骨教
!”他想借此機會離間藍玉翠和嶽天祥的感情,要是藍玉翠對嶽天祥失望透頂,他再好好表現一二,那忠義盟日後的大小事務一定都是他賈德說了算。
藍玉翠的臉色很難看,冷聲道:“天樂,你大哥人在哪裡?”
嶽天樂不知道母親爲何突然生氣,乖乖的回話:“大哥好像在小書房!”
“又是書房,這些日子他哪也不去就知道呆在書房,氣死我了!”藍玉翠說着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她前幾日偶然風寒還正喝着湯藥,現在聽見嶽天祥又去小書房懷念秋意寒,不由怒氣直涌。
司徒月急忙用手輕拍藍玉翠的後背,低聲道:“娘,身子要緊,您可千萬別在爲了天祥生氣!”
“扶我回房!”藍玉翠冷喝着站起身子,司徒月急忙扶住藍玉翠的手掌慢慢往大廳外走去,走到大廳門口時藍玉翠若有所思的回頭對嶽天樂喊道:“叫你大哥來我房間!”
“知道了娘!”嶽天樂聽話的直點頭。
看着司徒月扶着藍玉翠走遠,賈德陰鬱的臉慢慢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他就要讓忠義盟的人相互猜疑,成爲一盤散沙,已便他早日成就大業。
嶽天樂敲了半天書房的門,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氣的一腳踹在木門上,大叫道:“大哥,你再不開門我就把娘叫來!”
嶽天祥坐在牀邊靜靜的飲酒,婚期一天天逼近,他的心如針刺般痛,爲了能好過一點,他每天都躲會躲在書房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哥,我去叫娘了!”嶽天樂故意大聲在門外喊道。
爲了不讓母親看到他頹廢的樣子,嶽天祥慢慢打開了書房的木門。
看到大哥一身酒氣的站在她的面前,嶽天樂用手掩住口鼻,呲嘴道:“怎麼又喝酒了,臭死了!娘叫你去她房間!”
嶽天祥放下手中盛酒的葫蘆,笑道:“你又騙我?”
“騙你?我吃飽了撐得,娘在房裡等着你,你要是不去,有你好果子吃!”嶽天樂撫弄着披散在胸前的秀髮,噘嘴道。爲什麼別人老不相信她,難道她平日說的謊話太多了?不行,以後她一定要收斂點,免得想二哥說的那樣嫁不出去。
看到嶽天樂很認真的樣子,嶽天祥這才確定這個小妮子沒有說謊騙他,他端起桌子上一杯茶水,咕嚕咕嚕喝進了肚子,等酒稍微醒了醒,冷聲問嶽天樂道:“你知道娘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你快去吧!”嶽天樂說着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書房。賈德好久沒有陪她玩了,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他,一定要和他好好玩一下午。
看到嶽天樂跑遠,嶽天祥用手理了理額頭凌亂的長髮,慢慢向母親的臥房走去。
藍玉翠躺在牀上看見嶽天祥進來,又猛烈的咳喘了起來,自從嶽盟主去世後她的身體大不如前,現在又要操持忠義盟的事物,身體真有點吃不消,要不是司徒月精明能幹幫襯着,只怕她早就累的臥牀不起了。
看到母親咳喘劇烈,嶽天祥急忙撲到牀前,緊張的道:“娘,你怎麼咳喘的如此厲害,看
沒看大夫?”
藍玉翠冷冷一笑道:“你還知道關心孃的死活,我看你的心中只有秋意寒那個魔女!”
嶽天祥慚愧的低下了頭,最近這些時日他乘着養傷借酒消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給母親請過安,看見母親消瘦了許多,心裡真不是滋味。
“怎麼不說話?你馬上要和月兒成親了,你這麼做對的起月兒嗎?”藍玉翠激動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大聲斥責嶽天祥。
一旁的司徒月背過身子,臉色極爲難看,上次她冒死去見冷清香,這個女人居然還沒出手除掉秋意寒,秋意寒一日不死便如芒刺在背,讓她寢食難安。
嶽天祥痛苦的搖頭,他不想讓母親傷心也不想對不起司徒月,可他對秋意寒的感情他也控制不了,若真要忘記她,除非讓他快點死掉,要不然他的心臟跳動一天就會想念她一天。
看到嶽天祥痛苦的表情,藍玉翠讓司徒月先出去一下,她想好好跟兒子溝好好通一下,早點打開他的心結。
司徒月向藍玉翠行了一禮,帶上房門,快步走了出去。
“娘,你找孩兒是不是有什麼要事?”看母親支退了司徒月,嶽天祥感覺母親有要事要和他商議,不由開口問道。
藍玉翠肅然道:“你告訴我,日月神魂刀你是不是送給秋意寒了?”
“娘,你怎麼這麼問,那晚我讓你看過寶刀後,便照你的吩咐將寶刀埋到了父親的墓前。”
“哈哈,你到現在還想騙我!”
嶽天祥沒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會懷疑他,心猛然冷的如三九天的寒冰,悽然的搖頭道:“娘,我真的沒有騙你,寶刀真的被人盜了!”
“江湖之人都說寶刀在白骨教,你讓娘怎麼相信你的話!”
“那是有人故意栽贓意寒,他們是想借機破壞我和意寒的感情,滅了白骨教!”嶽天祥大聲喊道,誰這麼可惡,爲什麼非要將秋意寒推到風口浪尖!
“栽贓?我不信!”
“娘,你爲什麼願意相信別人,而不相信你的親生兒子!”
“你一直都是娘眼中的好兒子,可在遇到秋意寒後你變了,你對那個妖女中毒太深,爲了她你連命都願意送,何況區區一把寶刀!”
“娘還是不信我?那我現在立馬去白骨教,讓秋意寒證明給您看!”
“你休想再去見那個妖女,寶刀的事我已交由賈德和天成處理,你這些天給我乖乖的呆在忠義盟,等着和月兒成婚吧!”藍玉翠聽見嶽天祥要上白骨教找秋意寒,氣的又猛烈的咳了起來。
看母親如此動怒,嶽天祥什麼也沒說,漠然的離開了母親的房間。他當初聽了星文大師的勸告,爲了不讓秋意寒成爲衆矢之的,他狠心傷害她,讓她心灰意冷,可樹欲靜風不止,那些可惡的江湖人士居然還要想法設法的害她,將她推到風口浪尖,成爲衆人追捕的對象。看來他錯了,他不應該輕易放手,只有和她並肩而立,成爲她堅實的依靠,纔不會有人再敢動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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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