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全其美之法,只讓她絕望。
初七聽了他的交易,簡直不敢置信,他對她的好還歷歷在目,可是現在,他卻如此逼她。
難道這就是他不動聲色給殭屍軍隊去攻雪央國的目的?
她垂落眸子,滿是苦笑,她夏初七何德何能啊,能令他做到這一步。
“阿初,我給你的考慮期限,到你登基的那一天。”
風逸辰又說,他此刻滿心都是篤定,就算是逼她,他也終於得走這一步,否則,永遠只是守着她,他還沒有那麼聖人。
“你喜歡我什麼?風逸辰,你其實根本就不是喜歡我!”
初七對着他喊,登基那天……她根本就不會同意的,她怎麼可能會嫁他?她都已經嫁過人了!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風逸辰臉色一沉,重新握住了她雙肩,被初七迅速的躲了開來。
他怒,她更怒,“風逸辰,你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回報,這世間的女子那麼多,你何必不放過我?我成過親,我懷着別人的孩子,甚至我現在還有丈夫,你如此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是啊,本王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本王又怎麼會得不到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是犧牲那個人的國家,還是要成全他,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風逸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不在乎她嫁過人,大不了就再休夫,他更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因爲他根本就沒想過要留下!
一念之間……
難道這世上除了風逸辰,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解了殭屍毒嗎?
初七心情更爲沉重,他還沒有記起她,而她卻要面對這樣的威脅選擇。
她該怎麼辦?
君不見,你說我該怎麼辦?你真的已經不是我的君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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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和珠看着牢中形容蕭瑟的老人,穿着囚服,早已沒了大巫師的風範,若不是他的臉色陰沉,佈滿算計,真的就跟平常的老頭沒什麼區別。
她有皇上的手諭能探望他,是以,屏退了四周,令這單獨關押的牢房裡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大巫師看到她,似乎吃了一驚,卻也立刻站起來,撲到了牢房的鐵門處。
“薩和珠!”
才喊一聲,對上她的眼睛,他卻又往後退了一步,這個女人,莫不是因爲他沒有利用價值,來殺人滅口的?
他已經被她的毒折磨的生不如死,如今一出事,她倒是第一個出現了。
他的眼裡閃着一絲防備,薩和珠看得分明,她卻是無害的笑了笑,臉色似乎還閃過一絲擔憂,“阿爹,你還好吧?”
大巫師眸子瞪大,她演戲!
他現在已經變成了階下囚,她還有必要再演戲嗎?
他眼睜睜的看着她將帶來的食盒打開,一樣樣的往外拿東西,放在了牢前的地板上,飯菜很豐盛,但這來探監的送飯向來就像是在喂一條狗。
更何況,他怎麼敢吃她帶來的東西?
雖說她現在還在演戲,但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鴻門宴,笑裡藏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