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人的記憶,怎麼可能真的被徹底的剝除。
薩和珠手心一緊,心口狂跳了幾分,刺激的事情?
獨孤祺月算不算是刺激他的事情?
“解藥——”
“我今日丟了這樣大的臉,你竟然還想要解藥?”薩和珠冷笑一聲,看這老頭變了臉色,她又說道:“你這把年紀,我賞你女兒紅,助你夜夜春宵,你不該感激我纔對嗎?怎麼還總想着要什麼解藥呢?”
“薩和珠,你不要太過份!”大巫師臉色鐵青。
“怎麼,府上的姑娘不喜歡了嗎?你以煉藥之名向皇上索取的那二十名童女以及以大巫師之名強行讓人獻祭的各地方美女,大巫師,你過的日子,都快趕上皇上了不是嗎?要不要我向皇上報告一下你偉大的事蹟?”
薩和珠似笑非笑的向他威脅道。
“算你狠!”
大巫師一甩袖就要離開,“在太子回來之前,你可以先向皇上說明自己算了一卦,今日的妖女跟嶺王有關。”
“你——”
“我怎麼了?你別忘了,只有我將來母儀天下,才能保你到終老,否則阿爹,我們會一起死。”
最後一句話,薩和珠冷冷的說道,白森森的牙齒在咬着那個死字時讓人背後無端的泛着寒意,而她的眸光亦讓人再也不能直視。
大巫師離開時,不禁想到,他第一次招惹這個瘋女人時的情景。
除了有這令男人慾仙欲死的毒藥,她還擁有媚惑男人的妖嬈手段以及一種魔琴之音。
而他,該死的一個色字,毀了他這麼多年所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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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擄走了秦洛。
不!他還是她的君不見,看,他現在閉着眼睛靠着她睡覺的樣子,分明還是她的君不見,一點也沒有變。
任由冰麒麟馱着兩人在夜色裡行走,她伸手細細撫觸他的眉眼,良久,輕輕抱住了他的肩膀。
“君不見,我是不是變的很瘋狂?可是,我不能讓你娶了她。”
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擡眼着迷般的看着他的臉,這世間,他說過永遠不會背叛她,不會離開她,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娶別人?
“你惹主人生氣了?”
秦洛其實根本沒有昏倒,這個女人身上藏了太多的謎,而他也對自己之前的記憶有所懷疑,因此,纔會趁那短暫的黑夜放鬆了自己被她帶走。
她這麼癡癡的看了他一路,他閉着眼睛在腦海裡細細回想她的臉。
耳邊又聽着她自語般的話,以及她微涼的手指自臉上劃過時,他心裡閃過的一絲悸動。
睫毛輕顫,他便想睜想,突而感到脣角一熱,一個柔軟的東西觸了上來,他竟禁不住的心間狂跳起來。
這個女人,還敢偷親他,就這麼喜歡他?
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搶了親,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正想揶揄她兩句,竟突然聽到了另一道聲音,閒閒散散的,好像是來自於身下?
“他不記得我了。”初七頗爲傷感的說。
“會不會是主人嫌你太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