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去請太醫幫他診治,可是離公子最近的仍是那個薩和珠。
“花漸隱,恐怕暫時不能放了你。”
秦洛沉默良久,沒有回答他的話,卻說了這樣一句。
花漸隱一愣,深深的嘆息,“公子懷疑,花漸隱無話可說,只盼公子早日恢復記憶,屆時是非黑白,一切自明。”
秦洛點了點頭,他現在不會全然相信一個人,卻也不會貿然放過一個人。
不論花漸隱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卻是不會放他自由。
離去前,他突然又頓住,看了牢中人一眼,“將你困在此處,獨孤祺月會否會營救?”
他心裡還是介懷着那封信。
花漸隱突然哈哈大笑:“公子,你該不是想利用我引她前來一舉圍困,好活捉玄安女皇,以滅他們的士氣,屆時再發兵徵繳玄安?”
公子失憶,倒真的變的更爲聰明,卻也無情了。
也不能說是無情吧,畢竟,他如今,是不記得七姑娘的。
“你很聰明。”秦洛如是說道,他是有這個想法,軟禁了玄安女皇,就等於勝了一大半。
畢竟,整個玄安根本不足爲懼,要懼的,只是這個女人的召魂之法!
“公子,就是你一句話,她也會甘願留下,就只是你不相信而已。”花漸隱又嘆,不知道該不該感嘆世事無常,總跟他們開這樣的玩笑。
但,他已經堅定了一個信念,他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秦洛一邊度步回自己的太子東宮,一邊思索着花漸隱的話。
當真他一句話,那個女人就會留下來?
她說她是他的妻子,如此,倒可試探一番真假……
“給皇后娘娘請安!”
前面幾個宮女唱着禮,秦洛擡眼望去,看到正是自己母后被人扶着向他的宮殿走來,他立刻不自覺得掛了一抹微笑。
“母后,你怎麼來了?你身體不便,兒臣晚點便會去鳳陽宮請安的。”
他迎了上去,扶住了皇后。
“洛兒,我今日身體好了許多,整日待在牀榻之上,總是胡思亂想,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夢一醒,你又不見了。”
皇后有些癡癡的看着他,經歷了兩個兒子死死生生之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也恍惚的厲害。
如今秦洛回來,她才總算有了些起色。
“母后不是在做夢,是兒臣真的回來了,以後每日都會陪着母后,母后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
“洛兒,你還是不記得這些年所發生的事嗎?”
兩人邊說邊往東宮走去,在他們走遠之後,偏殿之上又出現一個人來,赫然便是一身紅衣的薩和珠,她手裡端着個食盒,往那牢房中走去。
花漸隱一見是她,倒是一改懶散之色,挺身站了起來,臉上有種警惕和激憤。
“怎麼,你怕見到我?”
“慕容萱,你如此,也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花漸隱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因爲,他真的已經對她起了殺心。
這個女人,當真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