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谷主爲他們畫了一艘船,的確是畫的,施了法術,到海里便是一艘真正的船,所謂幻術,大概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精通。
“風逸辰,我沒有必要騙你的。”
初七率先跳上了那艘幻船,神色淡淡的說道。
君不見又跟他師父告辭聽了些叮囑的話,飛身落在了初七身邊,接着便是花漸隱等人。
諸葛連城默不作聲,落在甲板的船尾處,這些天來,他試着運氣,卻發覺,自己的法術竟然被封印了!除了普通的武功外,他的棋魂術完全使不出來。
他心下了然,這是君不見搞的鬼,難怪他輕易的答應讓他隨同。
他在這船上,根本不是他們任何人的對手。
風逸辰也即跳了上來,對初七笑眯眯的說道:“阿初,我沒懷疑你,我只是覺得,嘖嘖,難怪大家整天說冰宮,誰能想到冰宮竟然在這樣一個地方。”
“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風逸辰,你上次說過,你只要噬魂珠的。”
“阿初,你有必要如此防着我嗎?我把你當朋友,你卻只當我是個合作人?”風逸辰鎖着眉頭,臉色很不好。
初七低了頭,絞着手指半天不語,君不見正指揮着殘劍御船,一回頭,就看到他們兩人站在船艙前相對望着,他微皺了眉頭向那邊走了過去。
“我從前對人處事,從來不會有任何懷疑,”初七突然說道,她又擡頭看向了風逸辰,“你不能要求我一直停在原處。”
那個原處,是指很久以前,她對人的不設防。
從前的從前,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她沒有懷疑過任何人,卻都被他們騙過。
從風知知到風逸辰,他怎麼能要求她還像從前一樣,將他當成一個知心“姐姐”?
“阿初,除了那件事情,我從此以後都不會再騙你!”
風逸辰有些急切起來,她的話理智的指出了他從前的欺騙,他一邊解釋着,一邊試圖去拉她,還沒碰到她,面前就橫過來一個人。
“不會騙最好。”
君不見冷冷的說,拉着初七的手直接進了內艙,徒留風逸辰半伸着的手,尷尬的的舉在空中。
他向裡面瞟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大概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冰宮之行後,他不會再這麼被動下去!他又往甲板處看了一眼,諸葛連城獨身坐在那裡打坐。
“你當真就要這樣像囚奴一樣跟着?”
風逸辰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把玩着腰間玉佩,話是對着諸葛連城所說,眼睛卻是看着大海。
這個人深於算計,他不信他就這樣甘願兩塊冰鑰都被君不見得去。
“辰王爺又有何高見?”
諸葛連城頭也沒擡,聲音低沉的似乎能落入海的最深處。
“你不想辦法奪回來?不過,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她成婚,究竟在演什麼戲。”
風逸辰終於向他看了一眼,其實,他有懷疑過,那個假成婚是在誘他,只因在逍遙谷顛鸞峰處,他沒有按他的意願將冰鑰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