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姐姐昏迷不醒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盼望自己頭銜上的那個側字被他去掉。
爲了成爲他的正妃,爲了讓他心裡只有她,她做了多少他知道嗎?
可現在,獨孤祺月,那個什麼都沒有做的女人,就這樣搶走了她盼了四年的位置?
有那麼一刻,藍月很想爬起來撒潑般的對他喊,對他嚷着不公平。
可是她的理智終究還是佔據了心裡的痛。
如果自己變成那樣,怕是永遠都得不到他的青睞了。
“你在發抖。”
頭上傳來一道聲音,聽不出情緒,藍月努力平復着自己,壓下了怒氣,她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輕,有些淡然,卻又夾了些輕泣。
藍月永遠知道,該怎麼讓這個男人將她放在心上。
“王爺的決定,妾身不敢有意見。”
諸葛連城似乎嘆息了一聲,“月兒,恐怕要委屈你了,但你要相信,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沒有人能取代。”
“月兒明白。”藍月低低的說,更將他抱緊了幾分,無可取代,但始終都取代不了那沉睡不醒的姐姐。
如今,又要多另外一個女人,連城,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寧願與全天下的女人爲敵?
她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戾光,說出口的話卻仍然淡漠,“你若納她爲妃,姐姐呢?有一天姐姐醒來,肯定會不高興的。”
這話剛說完,就覺得他手臂微緊了一下,她眸中苦笑,原來他最在乎的人,還是姐姐。
“若兒醒來,我自會向她說明。”聲音已轉冷漠,隔了一會,他又道:“睡吧。”
藍月如何能睡,她根本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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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覺得最苦逼的事情就是假扮諸葛連城的王妃,還要跟他的側王妃以及他同坐一輛馬車。
大概是做臥底太久,諸葛連城想要正大光明一回,所以回北渡國,他顯得格外高調。
他已經對外宣稱了自己的身份,王妃什麼的,她就當是她現在的名字,至於他手下人背後的議論紛紛,都說是背後了,於是根本無所謂。
唯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同坐一輛馬車。
諸葛連城這個人很深沉,很會裝,她的女人更會裝,這也是一對極品。
“姐姐身體復原的不錯,再過兩日便到北渡國境內,待到王府時,妹妹一定會吩咐人好好調養姐姐的身子。”
聽到這文鄒鄒的話,初七就忍不住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在諸葛連城面前,這個女人絕對是賢妻的典範,可是——
“你在叫我姐姐嗎?我真的比你小。”她明明一副想殺了她的樣子,卻不得不在自己老公面前裝,她都替她累。
“呵呵……姐姐是正妃,王爺回府之後還是妾身來操辦娶妃之事,禮數上,是該喚你一聲姐姐的。”
藍月皮笑肉不笑的說着,悄眼去看諸葛連城,他輕閉着眼似在假寐,但她知道,他聽得一清二楚,她所說的話,全是順着他的心意。
“什麼?還要成婚?”初七不可思議的加大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