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跟董必成交好,但是也極少互相去對方家裡,都是約了在外面胡作非爲。
上次來金家的話,應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突然來訪,倒是讓金小寶有些奇怪。
“我這還不是因爲你!”董必成翻了翻白眼道。
“那天之後,你就沒影了,我還以爲你不敢出來了呢,原來是被這麼美的仙子調教,真是讓人羨慕啊。”
說着,他上下打量着金小寶,眼神一陣羨慕。
金小寶故作無奈的樣子道:“你以爲我不想出去啊,現在我走出門口都難了。”
“你來找我,不是來看戲的吧?”
這麼多年來,他們哥倆都出過醜,受過苦,誰也別笑誰。
董必成壓低聲音,神態有點緊張的道:“許青堂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他們說你是裝的,不是真的吧?”
他們兩個雖然一直都這麼胡作非爲,但是也沒弄出過人命來,這幾天外面都傳遍了這事了,本來許青堂家人要告官的。
但是春風樓的人已經出面擺平了,只是這幾天的輿論風向就有點不對了。
都在傳金小寶這紈絝是裝出來的,是爲了隱藏自己麒麟才子的事情。
這些金小寶早就知道了,這幾天二愣子天天出去打探消息,聽到的,都是關於金小寶的消息。
對於詩句跟許青堂的死,反而沒有多少人在意了,都在傳,青牛老道那句金家二公子有麒麟之才,得之天下唾手可得的話。
這幾天,金寒德跟簫文玉也在處理這件事情。
雖然金小寶已經安排了一些消除輿論,傳播金小寶一些紈絝惡事……
也就一般,後面這兩天,乾脆就不管了。
因爲,他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要置他於死地。
聽了董胖子問話,金小寶笑道:“我說董胖子,我金家有錢有勢,吃得好,穿得好,想去青樓玩就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就是這麒麟才子,也懶得去爭什麼天下,我這是活膩了嗎?”
“我說嘛!那些人就是胡說八道的!”董必成聽了一拍大腿道。
什麼叫做臭味相投便稱知己,這就是。
在董必成看來,他跟金小寶都出身好,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有錢有勢,用的着寄人籬下嗎?
這麒麟才子就是個虛名,什麼天下唾手可得又怎麼樣?比得上現在這麼自由自在,想去青樓玩就去玩,點那個花魁就點那個多好。
金小寶跟董必成相交多年,自然師父瞭解他。
“對了,小寶,那你真甘心,被那二表姐管着?你就不想那什麼?”董必成小聲道,看着外面一眼。
金小寶吐苦水道:“誰甘心啊?我都快被折磨死了,等這幾天風頭過去了,我才能出去了。”
雖然他是挺喜歡簫韻雪這個絕色大美女的,但是他也不敢太早踏入墳墓啊。
金小寶跟董必成聊了一會,他就告辭離去了。
看着董必成離去,金小寶眼神凝重了下來,情況不太妙啊,說不定,這錦衣玉食的紈絝生活要跟他說拜拜了。
從咸豐帝都到金陵,算起來四天馬程,大概還有三天,就該來了吧。
金小寶苦笑的搖搖頭。
既來之則安之。
也罷。
“怎麼?不跟着胖子出去走走?”簫韻雪突然從外面走進來道。
金小寶苦笑道:“二表姐啊,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
“不行,練武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怎麼行呢?小寶,你要加油啊!”簫韻雪立刻道。
金小寶一頭黑線,就不能讓我安心做一個混吃等死,享受生活的紈絝子弟嗎?對手在暗中,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還是要有自保能耐啊。
看金小寶在遲疑,簫韻雪牽着他的手道:“走啦!”
“好!”金小寶被簫韻雪拉着去練功了,實在是拗不過她這副表情啊……
……
咸豐皇城。
大奉皇宮中。
皇聖祖正在批閱奏章。
“皇上,吏部尚書徐茂臺求見。”
大太監小心翼翼走進來,低聲道。
“宣!”
“諾!”
“宣吏部尚書徐茅臺!”
一個身穿二品官袍,面容清瘦,留着山羊鬍子的徐茅臺走了進來。
他大禮拜見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說!”皇聖祖看着奏章,隨口道。
徐茅臺恭敬拿出一本奏章,舉起頭頂道:“啓稟聖上,臣奉命安排今年天子門生官職,請皇上過目!”
大奉皇朝分六部,分別是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六部各司其職,分管官員百姓兵將等等。
其中吏部掌管全國文職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勳等事務。
每次科舉進士,從狀元到進士,都由吏部考覈安排,這些新人官職。
除非是皇帝特別喜歡某個新人,直接口諭安排,不然都是由吏部安排,上報皇聖祖,批閱,蓋上龍印,公示天下。
畢竟,皇帝日理萬機,六七品之下官員繁多,這些職位哪裡有空缺,那個職位適合誰,他可不知道。
大太監過來,接過奏章,翻開朝皇聖祖遞過去。
皇聖祖掃了一眼,立刻看到榜眼職位的空缺,一皺眉頭道:“榜眼爲何空缺?此人私德有問題?”
不錯,大奉皇朝封官,對新晉官員,也要進行背景調查,除了文采之外,對私德也要調查,中了進士,也不能封官,說明沒有通過官方的私德調查。
還有就是祖上有過叛逆等罪名的,也無法當官……
一般這種空缺,吏部也不能決定,只能讓皇聖祖裁定,讓不讓當官。
“啓稟聖上,並非許青堂有私德問題,而是他意外身亡了。”徐茅臺恭敬答道。
“講!”皇聖祖眼神一變,道。
“是!”徐茅臺道。
“許青堂在金陵與人鬥詩,據說,他輸掉了,當場吐血,送醫館,第二天就吐血身亡了。”
聽了此言,皇聖祖也不禁龍顏錯愕,問道:“與人鬥詩,吐血身亡?什麼詩?”
許青堂是他欽點的榜眼,沒點才華,怎麼入得了他的眼?
如今卻是聽聞,跟人鬥詩,被氣死了?這不是說他看人眼光不行嗎?
頓時皇聖祖臉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