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顧九離從調息中清醒了過來,而她體內的傷勢也在涅槃皇火的作用下完全恢復了。
顧九離站起身來,靜靜的等待着,這最後一名挑戰者,會是誰呢?
人羣之間突然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一個挺拔的身影順着小道往前走來,然後一步步的走上了擂臺。
顧九離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量這個最後一名挑戰者,而是將視線移到了擂臺下方。
白衣勝雪的絕美女子,但哪怕是這般素雅的顏色也無法掩去她身上的嬌蠻任性之氣,又是林若池。
其實顧九離一直覺得以林若池的性格不該是喜着白衣之人,但偏偏三次見到她都是這樣一身素白的衣衫,當真是讓她覺得奇怪的很。
“幫她報仇的?”顧九離脣角勾起了戲謔的笑容問的極爲直接。
對面的男子一下子愣住了,祁名杉完全沒想到這女子說話竟是這般直接。
“自然不是。”回過神來祁名杉微笑着回答道。 wωw◆тTk án◆¢o
“不是?那師兄一個半步玄宗來挑戰我一個玄靈五星又是爲何?”顧九離似是好奇的問道。
祁名杉一噎,但隨即他的目光便掃視了一眼臺下認真的說道:“自然是來爲在場之人討個公道的。”
呵,好一個討公道,顧九離心中冷笑,不過卻是沒有開口,她相信這人必然是還有下文的。
果然,祁名杉稍稍停頓了片刻便再次開口了。
“師妹作爲一個新生這般行事是否太囂張了些,還有這所謂的賭局可是坑走了大家不少玄分,師兄師姐們的玄分也來之不易,師妹這般做是不是過分了?”祁名杉將一早準備好的說辭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
“我過分?”顧九離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停停停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完。”顧九離擡手製止了祁名杉又要出口的話不耐煩的道。
“首先,這賭局是賀光遠開設的,他雖說是我小弟,但也不代表這賭局跟我有關係,再者,就算跟我有關係,那又何如?”顧九離冷冷的道。
“各位師兄師姐,我顧九離可否逼你們去下注?”顧九離轉身看着臺下問道。
衆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紛紛搖頭。
“再者,我沒記錯的話賀光遠一直在勸說你們相信我的實力吧?”顧九離再道。
衆人思索了片刻再次一致的點頭。
“那我可有半點通過比賽操控賭局的意思?”顧九離最後問道。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一場都沒輸過,這完全談不上什麼操控不操控的。
“顧師妹你別問了,這賭博之事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我們也不是所有人都輸了,而且賀師弟也不止開了一個賭局,壓哪一個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若是輸了也只能怪我們自己眼光不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也沒什麼公道需要討的。”有人大聲的回覆道。
賭博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贏了便是贏了輸了便是輸了,這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去,弒天小隊的每一人的每一場比賽都是盡了全力跟對手戰鬥的這誰都看得出來,根本不存在什麼操控不操控的問題。
顯然對於這一點大家都是明白的,輸了玄分誰都不高興,但他們也不至於因此遷怒到弒天小隊的身上,畢竟賭注都是他們自己下的,也更沒有什麼所謂的公道不公道了。
“師兄可還想說什麼?”顧九離轉頭看着祁名杉說道。
“師妹賺了那麼多大家的玄分難道就不會良心不安嗎?”祁名杉一時有些下不了臺,臉色僵硬的問道。
噗,顧九離差點笑出聲來,良心不安?
“師兄你是來搞笑的吧,良心不安,一個小小的賭局都已經上升到這種高度了,會參與這個賭局,莊家也好,下注之人也好,誰不是想贏玄分的,難道誰贏了誰就該良心不安?”顧九離簡直被這人蠢哭了,好好的挑戰就挑戰,說毛線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啊。
“哈哈哈,本少贏了六萬玄分,我的良心好痛啊!”一個男子大笑了兩聲說道。
“對哦,在下也僥倖贏了點,唉,看來要回去好好安撫安撫我的良心了。”一個唉聲嘆氣道。
“好了好了,還打不打了?老子是來看比賽的,那麼廢話是想幹嘛!”有人不耐煩的道。
“師兄,雖說你一個半步玄宗挑戰我一個小小的玄靈有些那啥啥啥,但既然你都上臺了我們也別廢話了,動手吧。”顧九離笑眯眯的道,半點也沒有因爲對手的強大而產生一絲畏懼之意。
“哦,對了,順便提醒一句,這賭局是慕導師主持的,師兄若是真的覺得看不過眼,那便找慕導師說道去吧。”顧九離對着某個方向努努嘴補充了一句。
祁名杉目光立刻沿着顧九離的視線,果然看到了那個正一臉不滿怒意的看着自己的慕導師。
“慕導師,我不是這個意思…”祁名杉心中一緊立刻就要解釋,這慕巖武可是地階導師啊,就算是他也不敢隨意得罪。
然而解釋的話還沒說完,祁名杉便感覺到背後卻是一陣熾熱的火浪洶涌而來,這顧九離居然直接動手了!
完全不需要結手印的程序,一道接着一道的玄技便被顧九離砸了出去,在一口氣砸了十幾個玄技後她才暫時停了手。
其實都只是些等級不高的玄技,顧九離也就是砸着噁心噁心人的,她也知道這對祁名杉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果然,下一刻便有一套暗黑玄甲出現在了祁名杉的身上,但是讓顧九離意外的是,那十幾個玄技竟是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
“師妹就這點實力嗎,那就太讓我失望了點了。”祁名杉拍拍自己的玄甲一臉不屑的道,他還以爲這女子有多大的本事了,原來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
“暗屬性。”顧九離眼神有片刻的暗沉,這真是一種讓她不怎麼愉快的屬性啊。
“名杉哥加油,好好教訓教訓她!”看到這一幕林若池瞬間就興奮了,目光挑釁的看着顧九離。
顧九離挑了挑眉,嘲諷的看了祁名杉一眼,不是說不是來報仇的嘛?打臉了吧。
“找死!”祁名杉如何不懂顧九離這一眼的意思,瞬間便是怒了。
隨着祁名杉一句話落,一片暗黑的霧氣在他身前涌現,在一陣波動後那片黑霧便化作了一頭兇猛的獵豹。
玄氣化形——竟是隻有玄宗才能做到的玄氣化形。
顧九離的臉色終於嚴肅了起來,變異暗屬性,還未真正進入玄宗卻掌握了玄氣化形,這祁名杉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實力卻是極爲強悍的。
“涅槃幻羽!”
數之不盡的紫黑色幻羽再次出現,在顧九離素手一揮之間便是如同一支支利箭般筆直朝着黑豹射去!
“吼!”一聲狂暴的吼聲響起,竟是直接震散了距離最近的近百根幻羽。
黑豹在祁名杉的指使之下悍不畏死的直撲而上,雙爪在空中不停的抓撓,劃出一道道似要將空氣都割裂的凌厲爪刃!
無數的幻羽被打散了去,最終只有數十片幻羽射到了黑豹身上,卻是在其身上黑芒一閃過後被吞噬的一乾二淨,沒有讓黑豹出現一點傷勢。
顧九離不由的皺起來眉頭,這一招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師妹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吧,我這黑豹就在這等着。”祁名杉嘲諷的笑道。
顧九離眼神一厲,終於下定了決心,被認出來就認出來了吧,反正在學院內也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如玉的纖指開始不斷的舞動了起來,一個個玄奧的印記浮接連現在了顧九離的兩手之間,並不斷的疊加在一起。
終於,顧九離的動作戛然而止。
“焚天之怒!”
隨着一聲清喝響起,一個巨大的紫黑火焰之鼎漸漸出現在了顧九離的頭頂上空,彷彿無窮無盡的無盡星辰火不斷的涌出,而那焚天火鼎也變得愈加的凝實起來。
“去!”
顧九離食指一指,宛若實質的火焰巨鼎瞬間旋轉着呼嘯而出,狠狠的朝着黑豹撞擊過去。
黑豹顯然是極爲兇悍的,看到直面而來的火焰巨鼎它不退反進,同樣狠狠的對着火鼎撲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傳出,一豹一鼎終於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黑豹立刻發出了一道人性化的慘嚎,這一撞之下它的身影竟是瞬間就暗淡了不少,而焚天火鼎之上的火焰同樣消散了大半。
竟然沒有撞碎!
顧九離意外了,這黑豹出乎她意料的凝實啊。
不過她意外,祁名杉顯然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顯然他也完全沒有料到顧九離居然還有威力這般強大的玄技!
黑暗之力立刻從祁名杉的身上涌出,然後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了黑豹的體內,終於讓那道幾乎快要消散的身影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嗷!”黑豹徹底的怒了。
只見剛剛重新凝實起來的黑豹竟是直接朝着紫黑色火鼎撲了上去,無數道利爪劃過,殘餘的焚天火鼎終於轟然碎裂。
“哼,我看你還有什麼招數,黑豹,去,讓她知道知道怎麼尊重學長!”祁名杉冷笑道。
黑豹再次發出一聲嘶吼,迅速的朝着顧九離飛奔而去。
然而顧九離卻依舊沒有一絲的驚慌。
就在此時,只見那隻素白的右手突然虛空一握,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便是出現在了顧九離的手中。
“擎天一劍!”一聲清喝響起,顧九離手中的長劍沒有任何猶豫的斜斬而下,掠出一片暗黑的華光,也驚豔了衆人的心神。
隨着這一劍揮出,所有人似是看到了整片蒼穹皆是凝聚在了那劍尖之上,明明是一片漆黑的劍芒,偏偏又似有萬千的霞光透射而出。
這簡單的一劍卻是如同朝陽射穿萬里雲層,又如長虹貫穿無盡蒼穹,其中的鋒銳之氣幾乎能夠割裂人的神魂!
“啊!”一聲慘叫發出,一道身影瞬間倒飛而出。
此時那頭黑豹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被這擎天一劍的殘餘力道擊飛出去的祁名杉也顯得極爲狼狽,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不說,身上的玄甲衣衫也已經在這一擊之下支離破碎,胸口更是出現了一道從左胸一直延伸到右腰位置的長長的血痕。
而顧九離此時雖然也是臉色極爲慘白,但隨着手腕上傳靈環中的玄氣不斷的涌入體內,再加上皇火的恢復,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顧九離的情況便好轉了不少。
“師兄好像傷的不輕,我這邊有上好的療傷丹,師兄可要購買?”顧九離開始了她的日常銷售。
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快的跑上前來指着顧九離怒聲道:“顧九離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名杉哥是什麼身份,敢傷他,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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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敢在小爺的大姐面前講身份,我看你這醜女人纔是活的不耐煩了!”顧九離還未來得及說話,不遠處的賀光遠便已經搖着摺扇一派風流的走上前來了。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跟本小姐這麼說話,敢說我醜,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學院空間!”林若池瞬間氣的臉色通紅,這不知道哪裡來的東西居然敢說她醜,簡直找死!
“光遠,我一直以爲學院空間是三大學院的地盤,沒想到啊,如今你一個萬荒的公子居然會被人威脅讓你走不出學院空間。”顧九離強忍住心中的笑意,裝模作樣的道。
“我…”
“萬荒的公子?顧九離你說話有沒經過大腦,萬荒的公子會來玄天,還叫你大姐?你說大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吧,哈哈哈哈!”林若池一愣,轉瞬間卻是嘲諷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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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笑了半天卻見周圍竟是沒有一人有反應,林若池轉眸看去,卻是見到所有人都在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林若池羞惱的道。
“唉,走吧走吧,別跟傻逼說話了,嚴重拉低本小姐智商啊。”顧九離無奈的嘆息一聲便轉身往外走去。
“池兒,先扶我回去。”見林若池完全不管自己還想追上去,祁名杉心中也是一寒,但此時卻是不得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身上的傷勢已經重到無法靠自己支撐回去了。
林若池有些不情不願的停下腳步,俯下身將祁名杉扶了起來往別墅區而去。
“丫頭丫頭!”顧九離剛離開沒多久,一道身影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老師,你怎麼在這?”顧九離似是意外的道,但事實上在看到向炎天的第一時間她便猜到了他的目的。
“這…你們先走先走,我有事跟丫頭說。”向炎天揮揮手將其他人都趕走了。
“老師,怎麼了?”顧九離依舊一副疑惑的表情。
“丫頭,我問你,你這焚天之怒是從哪裡學來的?”向炎天難得的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焚天之怒?哦,老師也認得這一招啊,這是我當初在炎燼山脈中尋得的。”顧九離簡單的說道。
“尋得的,不是什麼人教你的?”向炎天試探的道。
“當然不是,就是一處遺蹟中尋得的而已。”顧九離肯定的道。
“遺蹟!你說是遺蹟?!”向炎天激動的聲音幾乎都要破音了。
他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他跟裴老頭還有什麼關係不成?顧九離心中瞬間閃過幾個疑惑。
“是,在遺蹟中我倒是看到了一道殘魂,他大概的說了些支離破碎的事情後便消失了。”顧九離目光一閃簡單的說明道。
她現在倒是可以肯定的是裴老頭跟着向炎天是舊識,但是敵是友就不太好說了,雖然顧九離對這向炎天也有幾分好感,但自然不可能這般輕易的將裴御沉暴露了出去。
“殘魂…殘魂…他真的死了…死了。”向炎天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着,竟是招呼也沒打一個的自顧自的離開了。
顧九離的嚴重劃過深思之色,看他這模樣,兩人倒不像是敵人,反而更像是知交好友?
算了,還是等裴老頭醒了再說吧,顧九離揮了揮手趕走這些雜念,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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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抽抽抽,可憐的瀟寶寶,半夜起來碼字,結果還傳不上章節…從回籠覺中掙扎着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