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我心甘情願,況且這對我狐族也是一樁好事,我又怎會後悔。”狐雲門盯着他認真說道。
二月蘭對此沒什麼反應:“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儘快成親吧,下月十五可好?”
“好”,狐雲門點頭
“這我這就吩咐下去,可只等你來迎娶了。”她嬌笑道。
語畢,狐雲門JIAO軀微側,朝着二月蘭倒了過去,想當然的以爲,自己會被二月蘭穩穩接在懷中,卻不曾想,二月蘭偉岸的身軀,並沒有接住狐雲門的溫香軟玉,修長的手臂一伸,極盡優雅的虛扶了一下,身軀不穩的狐雲門,接着便轉身,意YU擡腳離開。
狐雲門怎麼都是狐族統領,功力自是上乘,就算沒有二月蘭的虛扶,自己也能穩住身體,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現在都已經與二月蘭定下了婚約,可二月蘭對自己還是如此相敬如賓,這讓狐雲門心裡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且那樹妖族族長二月蘭,無論是法力還是武功,都高自己一等,自己這狐MEI之術對他來說,到是絲毫不起作用了。
狐雲門也是個要臉面的人,看那二月蘭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頓時覺得無趣的緊,只是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死死盯着二月蘭離去的背影,遠去的瀟灑身形,不留REN何念想,亦如他的爲人處事,從不拖泥帶水,決絕至極。
二月蘭,真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你不一樣的一面,而不是現在這副一成不變的假面。
……
“我說鳳族靈域的大族長,你能不能往那邊走走,你離我這麼近,我很不好過的!”
“可是凌羽,這是在御風飛行,你讓我往哪邊走走啊?”
“哎呀,隨便你!”
凌羽本來單純無害,標緻的鵝蛋臉,此時寫滿了不耐,本來柔弱如秋月般柔情的眸子,現在也是充滿了不耐,只希望眼前的男子離自己遠點。
一旁,一身紅衣薄衫的絕SE女子,一臉冷漠的現在聒噪不停的二人身旁,只是這通身的清冷氣派,但是與那鬧得歡快的二人,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凌羽不再理會好賴不聽的北顧,轉身看到龍月恆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目無焦距,雙目無神,與之前那種讓人渾身寒冷的眼神不同,此時的龍月恆,安靜現在那裡,不發一言一語,看起來落寞的很,讓人忍不住去心疼。
凌羽走到龍月恆身旁,手臂盡其所能的環住龍月恆單薄的身子,雙手輕輕拍打着龍月恆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阿恆,你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的!”
“還有我!”
凌羽杏眼微瞪,有些哀怨的看着北顧,隨後又語氣輕緩的安慰龍月恆。
“對,還有那個不要臉的傢伙。我們會陪你一起給龍族復仇的,我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真兇的!”
我一定能找到真兇?
似乎是接收到了龍月恆詢問的訊號,凌羽回以龍月恆十分肯定的點頭。
管自己能不能找到,反正自己這萬年不變,雷打不動的心,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只是習慣冷漠的她,好像還未適應過來突然的被關懷和支持的溫暖,只是微微勾起一抹微笑,不同於之前的是,這次龍月恆的眼中,帶有了絲絲暖意,與天地同輝,讓日月失SE。
與此同時,狐族與樹妖族上下,正在緊張而忙碌的張羅着,畢竟這是兩位地位高貴的族長的婚禮,全族上下,必須是分外上心的。而且,此次狐雲門與二月蘭的婚禮儀式,亦是對狐族和樹妖族能力的象徵與反應,無論本族是贊成還是反對的,皆是一心一意的盡力去操辦。
就在狐族上下盡力操辦着族長大婚的時候,此次大婚的主角卻是獨自一人待在夢園,還是一身紫SE衣衫,坐在這夢園的涼亭中,隔着虛無縹緲的紗簾,透着一股朦朧迷情之感。再看涼亭內,美人素手如蔥白,因着狐族與生俱來的狐MEI氣息,舉手投足間,皆是蠱惑天下的妖MEI。
人說越美麗的生物,越是危險,大抵說得就是像狐雲門這般的人物吧。
只是這有着禍國殃民的絕世妖顏的美人,此時卻是一臉惆悵的獨自飲酒。
白玉素手握着陶瓷酒杯,竟是比那白陶瓷更加白ZHE,酒杯輕轉,其內的酒水,卻只是隨着酒杯微微晃動,隨後恢復一片死寂。
呵,這般樣子,到是像極了那個野心勃勃的二月蘭。
素手緩緩將酒杯送至脣前,酒水順着脣舌、口腔,滑入肚內。只是在脣瓣上留有些許,匯合成一股,順着那鮮豔YU滴的紅脣,順着光潔的下巴,纖細白ZHE的脖頸兒,直直隱入那傲人的鴻溝內,無影無蹤,任誰看了如此香YAN的一幕,都會把持不住了。
如此一幕,恰巧被狐凌徽看在眼裡,他正遠遠的現在夢園的小院門口,流水溪下,看着涼亭內不甚真切的狐雲門,心裡某個細微的角落,正在發出微弱的聲響,但在如此寂靜的夜晚,卻是出奇的大聲,直驚得狐凌徽微微一愣。
心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竟是對,對狐雲門動了情?!
還未等狐凌徽反應過來自己心裡到底是何心思,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拉扯到涼亭內,確是狐雲門看到了在夢園發呆的狐凌徽,作法將他拉了過來。
“怎麼,才這幾日不見本座,便想念到如此地步?”
本是極其符合狐雲門風格的一句話,任誰再次大概她都會如此調笑,只是適才發現,自己心底對狐雲門有異樣的狐凌徽,斷然不會再像往日那般臉不紅心不跳的與她鬥嘴,呵斥她的不正經。
“怎麼,才這幾日不見本座,便想念到如此地步?”
本是極其符合狐雲門風格的一句話,任誰再次大概她都會如此調笑,只是適才發現,自己心底對狐雲門有異樣的狐凌徽,斷然不會再像往日那般臉不紅心不跳的與她鬥嘴,呵斥她的不正經。
此時的他,就好像被看破心思的,情竇初開的少年,原本白ZHE的俊臉,此時竟然漲的通紅,連着那耳朵都紅透了。
“你今日到是有趣的很,不再像往常那般對我說教了!”
聽着狐雲門巧笑倩兮的誇讚,狐凌徽好不容易要壓下去的滿臉的紅暈,卻是如此輕易的被狐雲門再次挑起,更甚從前。
“哦,許是今日忙的有些暈頭轉向,所以反應有些慢了。”
“你說我這等着成婚的都不曾着急,你說你們到是比我上心的緊。”
雖是語氣輕快的在說着,可配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怎麼看都讓狐凌徽心裡不是個滋味。
“你當真是想,與那樹妖族族長二月蘭成婚?”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只不過是利益關係罷了,又不曾討論真情實感,誰也談不上真,或假。”
這是狐凌徽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狐雲門,褪去了平日的囂張跋扈,放下了所有的心思計謀,這大概纔是她的本來面貌吧,只不過爲了這狐族統領的身份,不得不盡力僞裝自己罷了。
“若是你遇到了自己,在意的人,或者是……有人在意你,你還會嫁給樹妖族族長嗎?”
“呵呵,狐凌徽,你在同我說笑嗎?”
狐雲門笑得花枝亂顫,JIAO軀輕搖,只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反倒是顯得甚是諷刺。
“你也知我狐雲門水性楊花,放DANG風流,我狐雲門活至此,碰過的男人,不計其數,可那些男人迷戀我的什麼,我心知肚明,若是當真在意我,我倒是不會去招惹人家了,因爲我知道自己是個壞女人,不配得到他人的在意。所以,狐凌徽,你知道你這句話聽在我耳裡,有多搞笑嗎?”
狐雲門在笑,可卻是充滿了感傷,狐凌徽甚至看到了,狐雲門那雙素來都是,用來迷惑衆生的狐狸眼,此時眼角竟然泛起了晶瑩。
“若是我說,我在意你,你會信我嗎,你還會和樹妖族的二月蘭成婚嗎?”
原本素手輕擡,想要擦拭眼角淚花的狐雲門,在聽到狐凌徽的話後,呆在原地,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動作,只是這般定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狐凌徽,企圖從他那雙十分認真的雙眼中,看出蛛絲馬跡的破綻來。
而狐凌徽,毫不拘謹的回視着狐雲門。
……
“阿恆,我們爲什麼不瞬間轉移到目的地,去參加狐族族長狐雲門和樹妖族族長二月蘭的大婚,還要如此費時的騰雲駕霧而去?”
“我希望你說這話時,能稍微過過腦子,那樣,你就不會問我這麼白癡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