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呢?佟錦看着笑得一派純潔的蘭青,怦然心動。
以前也是喜歡、也是愛,喜歡他的寬容、喜歡他的堅忍,愛他對她的寵溺,更愛他對她的無可奈何,可佟錦卻極少像現在這樣,擁有這麼強烈的、想撲倒他或者被他撲倒的心思。
人還是那個人,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聲音,可佟錦今日感受的,卻又是實實在在的不同。
以前的他溫和似水,同時又暗藏不屈的高潔,傲然如竹,那時的蘭青溫文閒適,帶着看穿世情的豁達與通透,聰慧無比,但,也無可奈何。
以前的他,即便做過再優秀的政績、再不在意外界的看法,身上也總帶着淡淡的避世味道;以前的他,甜蜜時只會溫柔的、疼寵的待她,雖暖心,但總覺得少了幾分主動。
現在想想,初時的蘭青就像一池靜水,你給他什麼,他就映還給你什麼,後來這池水寒了心、結了冰,拒絕任何的靠近,而現在,他的體內似乎聚集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讓他變得強大,水還是那池水,卻活躍流動起來,生機勃勃,讓凝結的冰層在不覺間融化,不僅如此,池裡的水還由溫轉沸,越發的不安份了,竟會一步步地勾着她、牽着她,以期達成自己的圖謀。
他的圖謀……佟錦面泛紅霞,被他半擁在懷中,雖然很想遵循內心所想做些什麼,卻又不甘今夜的大好時光一直由他掌控,擡眼看他,微微眯了眼。“我看着,你自己找。”
蘭青輕一揚眉,緩了緩,脣邊現出一抹曖昧淺笑,“好啊……”
他說話間擡起手,修長的手指劃過頸間,極爲緩慢地,撫過的盤扣一個又一個地彈開,露出吉服下天青色的絲質中衣。
他看着她,眼中薰染着朦朧的、卻又令人迷醉的異樣色彩。他朝她的傾了傾,對着她的視線拉開了一點領口,“看看,在不在這?”
他們本就靠在一處,這麼一來。兩人相貼得更爲緊密,佟錦感覺到自他胸前傳來的微微震動,知道他在笑。是看準她害羞,不敢對他怎麼樣麼?
佟錦和他卯上了,什麼臉紅羞澀,統統丟到腦後。他讓看,她就真的望進去。卻只見了一小片白皙肌膚,其他的卻都籠在一片陰影之下,看不真切。
“是這個嗎?”佟錦也是豁出去了,臉上漲熱一片,她卻不管不顧的,伸手就自他半敞的領間探了進去,觸到一片溫暖的胸膛,又向一邊摸索到一個細小的突起。
蘭青的動作僵了僵,原本彎彎地眼睛眯了起來,他就這樣任她摸索了半天。最後難捱地喘了一聲朝她壓過來,“我記錯了,可能是放在了你的身上……”
“沒有。”佟錦有意地扭着身子,“我這什麼也沒有。”
他們親密過。失控過,除了最後一關,他們什麼事都做過了,怎會不明白他最受不了哪種誘*惑?
蘭青悶哼,手腳並用地死壓住她,“怎會沒有?”他騰出一隻手猛然握住她一側柔軟,用力地抓揉兩下,細密地呼吸灑在她的耳畔,“這是什麼?嗯?一定藏了東西,我要檢查。”
佟錦才輕喘一聲,他又已隔着衣物拈住那因受了刺激而微微翹起的峰頂,細細地拈揉,“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嗯?”
胸前傳來的陣陣快感讓佟錦的大腦暫時空白了一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又覺腹中升起一股難言的火焰,即充實,又空虛。
他卻似乎對那一點嬌柔上了癮,隔着衣物,又掐又擰,直逼得佟錦急喘連連,他仍不放棄追問,“告訴我,這是什麼?”
“那是……嗯……”羞人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逸出口來,佟錦立時咬緊了脣,想要阻止聲音出口,他的脣已不容置喙地壓了下來。
不同於剛剛的溫柔以待,這次的親吻帶着極度的索求與難耐,重重地吮咬,帶着少有的粗魯,他一手玩弄着掌握在手中的玩具,另一手則悄然下探,摸到她的腰帶,又扯又拽,終是解了開來。
少了最大的束縛,佟錦的衣物變得不堪一擊,當他輕易地將手自她的小衣下探入,實實在在地把那兩團讓人捨不得放手的綿軟掌握在手中時,他極度滿足地在她脣間嘆了一聲,脣上的攻掠放緩了些,靈巧的指節再度逮住那兩點柔嫩頂端,再無阻礙地揉按輕旋,又趁她沉迷其中時狠狠地拉扯,讓她急喘一聲,身子不自主地向他挺拱起來。
“別……”她毫無意義地搖着頭,胸前又熱又麻,還帶着微微的痛感,這給她帶來了極度的震撼,腹內的鼓譟似乎達到了極限,身體的某處隱隱地抽動着,眼角不覺溼潤,卻不是要流淚,而是另一種極爲羞人、又令人萬分欣喜的感覺,瞬間襲捲她的全身!
“反應真好。”他抵着她的額頭,沉重地喘息,又笑,手上仍不安份地撩弄,“只弄弄這裡就……”
佟錦極羞,再提不起與他作對的心思了,顫着身子偏過頭去,“你……你就只會欺負我罷……”
蘭青低笑,吻吻她泛着紅潮的面頰,又吻她的下頷、頸項,最後輕吮着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一點暗紅,他擁住她,漸漸加重力氣,“錦兒,我忍不得了,你先依我一回,然後……我也任你欺負,可好?”
這樣的話,只是聽聽就令人心馳神漾,佟錦急促地呼吸着,已是難以成言。
蘭青同樣的難以自抑,微微擡起身子,飛速地褪下彼此所有的衣物,又在堆下的衣物中摸索一番,復又壓合上來。
佟錦被他壓着,只覺得周身滾燙如火,又忽覺手中一涼,什麼東西被他塞了過來。
佟錦擡起手來,待看清了手中的東西,已紅到不行的面孔瞬間羞得失去了知覺。
那是一個小小的白色玉瓶,本是普通的樣式,可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一些羞人的記憶瞬間便涌了上來。
他說的就是這個東西?佟錦赧然至極,蘭青已握住她拿着玉瓶的手,“還記得嗎?”
怎麼可能會忘?佟錦眼中蘊潮得幾乎能滴下水來,上次這瓶子出現的時候,是他們最絕望的時候,也是他們最親密的時候,差一點……真的就只差一點而己。
“你、你怎麼會有……我明明收好了……”上次的瓶子佟錦一直收得好好的。
蘭青雋秀的臉上籠着一層強自壓抑的薄紅,聽了這話神情又現了些古怪,“這……自然是另外一瓶……以前那個……隔那麼久,還怎麼用……”他說着脣邊泛笑,“原來你一直留着?”
佟錦大窘,根本說不出話來,蘭青已又伏至她耳邊,“既然留着,想必……還記得怎麼用?”他的喘息讓他的話語不太流暢,“錦兒,用給我看……我想看……”
他是再忍不住了!雖是求哄的話語,動作卻是強硬,咬開瓶塞握了她的手強迫她沾取了一些凝露,便帶着她的手向她身下探去。
佟錦連連搖頭,身體也扭動着掙扎起來,她簡直……要羞死了!
“錦兒……錦兒……”他喚着她,情迷意亂,手上也帶着顫抖,只抓着她的手在入口處胡亂塗了些凝露,便再也壓抑不住,覆身上去抵着那最火熱的柔嫩之處。
“蘭青……”心中早有準備,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佟錦仍是有些發顫。
四目相交,視線相融,糾糾纏纏間,各自的心意早已向對方展露得一覽無餘,感覺着相互的體溫,千言萬語在舌尖只化成一句……
“別怕……”蘭青吻上她,語帶疼惜,姿態卻異樣堅決,按着她的腰,窄腰猛沉,一促而就!
佟錦忍不住囁泣了一聲,雖有凝露潤澤,但總還是疼,好在凝露的功效很快便發揮出來,少了最後的阻礙,他的進出快速而順暢。
腰間的軟麻很快替代了開始的不適,佟錦急喘着,眼角越發溼潤,下腹間的滿漲讓她險些忘了呼吸,她剛剛纔經歷了一次極限,此時的身體還處於敏感的餘韻之中,哪還經得起他如此狂肆地律動?沒過多久便又敗下陣來,緊抓着被褥的雙手緩緩鬆開。她癱軟在牀間,輕泣着,又不得不接受他仍未停止的衝撞,逸出的呼喊碎不成聲,卻給他帶來別樣的滿足。
“抱緊我,錦兒……”
他低啞的聲音和猛然加快的律動讓她隱有明悟,忍着不斷侵襲着自己的**顫慄,她擡起綿軟的雙手勾住他的頸項,雙腿輕勾,盤在他精瘦的腰間,奉出自己的一切。
極重的幾次撞擊,撞得她身體深處隱隱發疼,她微皺着眉頭盡數忍下,他卻無比受用,低喘着交付所有。
他們沒有動,結束瞭如此激烈的戰事後,他們仍保持着那樣的姿勢,靜靜地結合着。
他們終於完全地屬於彼此了,這一刻他們等了太久,險些就等不到了。好在,他們終於堅持到了最後。
其實他們心裡是明白的,他們之間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雖然直到現在他們還打着“彆扭、生氣”的幌子,但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心早就融在了一處、早就離不開彼此了,否則,他們如何能像現在一樣,如此親密地相依相偎?
都過去了吧?所有的一切黑暗,都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