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蘿安撫好樂天之後,便起身,影子已經從外面回來了,雖然暫時還無法得到墨白的確切位置,但是現在她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答案,一切一定都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殿主,長生令已經發布了,現在江湖中的人都知道你在追殺墨白了,這麼做,可能也免不了有仇家滋事。”
影子拱手,十分恭敬的樣子,秦蘿明白,這些事情也強求不得,既然敵人那麼多,那也不至於在這和時候跳出來做手腳吧。
吃飯的時候,秦蘿特意問了師叔斬月劍的事情,之前太過忙碌,事情太多,都忘了問這事了,現在她再次問起斬月劍的事情。
“斬月劍出現在陽城過,但是斷了消息,現在的斬月劍很神秘,不管是出現在哪裡,不久之後,都會銷聲匿跡,我懷疑有人在刻意操縱着斬月劍的消息。”
喬楚說完,擡頭猛地喝了一口酒,以前他只是喜歡喝酒,現在不僅僅是喜歡了,簡直是溺愛,周身太多的事情需要喝酒解除苦悶,所以喬楚現在酷愛喝酒。
“嗯,不着急,我們先解決墨白的事情,斬月劍一直都有派人尋找的,只是這效果,真的不算是很好,都這個時候了,大家也彆着急,反正着急也每用。”
秦蘿安慰着周圍的人,氣氛很濃重,大家都被青州一戰弄得疲憊不堪,顛沛流離的生活她也厭煩了,但是不得不說的事情是,即便是厭煩了也得這樣過下去。
畢竟這人生啊,真是說不準的,就算不過下去又能怎樣呢,秦蘿喝了一口酒,覺得心口的位置悶悶的,悶得慌。
“師妹,你也不要有壓力,我覺得很快就會有墨白的消息的,你放心。”叢安安慰着秦蘿,青州一戰之後,他內心的愧疚與日俱增。
不是別人的問題,叢安只覺得自己的問題十分嚴重,他當時太弱了,若不是這樣,師父也不可能會死。這種不安一直在他心裡縈繞,不管多了多久的時間,他都不會忘記。
“我知道了,師兄,這事不急。”秦蘿悶頭吃飯,樂天心情也不太好。
感受到了飯桌上強烈的沉悶感覺,樂天起身,往外面去了。
剛出去,便迎上了地下錢莊的送信的,據說墨白有消息了,秦蘿等人十分激動,立刻就朝着墨白所在的客棧去了,可是剛到就發現人去樓空。
墨白始終還是不敢正常的面對大家的,這一點,秦蘿明白,清楚。畢竟這些事說白了,黑白分明,有些人就是這麼懦弱,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面對,還指望他幹什麼呢?
“師妹,我們彆着急,暫且在這饒州住着。柳如劍不是說了嗎,墨白既然來這裡,就有他不得不來的理由,他現在肯定還沒有理由離開。”
叢安給了建議,秦蘿等人無功而返,在客棧住着等着周圍的人打探消息,秦蘿都覺得人生有些乏味了,但是不得已,還得這麼住着。
這個世界上,比自己不幸的人那麼多,秦蘿當然不會比這些人還想不開了,只是有的時候,秦蘿還是有點失望,失望積累得越多,她就越是難受。
“師兄,如果你出去,給我買只叫花雞,師父在世的時候,最愛吃了,那時候我老說叫花雞不如烤雞,我皮,所以後來會有這樣的結果。”
“行,我知道了,師妹,你別放在心上,這麼長的時間都過來了,沒有看到墨白,這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放心吧,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叢安安慰了一句,眼裡的淚又消失不見了,他現在對秦蘿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以前是疼惜,現在是敬佩,這些人可能都不曾入過秦蘿的眼,但是說起來,一切又是這麼奇怪。
在饒州待了這幾日,秦蘿一直盡力剋制着自己內心的憤怒,這些事情,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決的,秦蘿在饒州平復着自己的心情,長生令的事情,過程比較繁雜,消息還沒有傳達出去。
秦蘿整日練功打坐,也不出去與衆人見面,這一日,正在這客棧裡吃早點,突然門口衝進來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
女人全身金燦燦的,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家,秦蘿微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着實有些震驚,那人看到秦蘿的時候,像是終於鬆了口氣,撲倒了地上。
“你怎麼了,沒事吧?”秦蘿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直接的伸手扶起面前這個面若桃花的女子,女子剛想說話便暈了過去。
“快,救她。”秦蘿吩咐一旁的影子,影子立刻擡起人就要往廂房去了,叢安和喬楚跟着進去了。
“這好像是的金絲玉。”叢安呢喃,因爲和外界的接觸比較多,所以認識的人也比較多,此刻秦蘿接觸到的這個女孩子,就是金絲玉。
這金絲玉,是這饒州城裡的看家人,三國八宗的熱在這個地方都要給金絲玉說一聲好,可是眼下,這人竟然如此落魄的來找到了秦蘿,也不知道所謂何事。
下午時分,金絲玉終於醒了過來,終究還是有點武功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就轟然倒下。
“你醒了?”秦蘿目光和善的看着金絲玉,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金絲玉給人的感覺倒是不錯,沒有大極大惡之人那種面相,相反的,秦蘿只覺得這金絲玉的面色看起來十分的和善。
“你是長生殿殿主秦蘿吧。”金絲玉躺在牀上,有些苦澀。
“我是這饒州的看門人,身份問題倒是不必細究,我今日前來,只爲了一件事情。”那金絲玉滿臉通紅的咳嗽,一看就是很難受。
“你說,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慢慢說。”秦蘿上前理了理金絲玉的被子,似乎對着金絲玉很上心。
那金絲玉倒是有些惆悵的看着周圍的人,秦蘿繼續說道:“沒事你說吧,這些都是長生殿信得過的門徒,他們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好,那我就說了。”金絲玉糾結了一陣,才立刻說道:“八宗之一的陳家二小姐,現在正在踢三國八宗其他家的牌面,已經打傷了好幾個人了,這時候正在和穆家的人較量呢。”
“什麼?”秦蘿睜大了眼睛,一聽穆家兩個字,她當然有些緊張,穆姐對她的恩情和信任,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對,她還去穆家的府上找事了,聽說時先打傷了穆秋才又來這饒州踢館的。”金絲玉猛地咳嗽了幾聲,秦蘿的面色已經變了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