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驀地,太后從人羣中發現了她一向青睞有加的鎮國將軍。她轉頭對身邊侍女說:“把鎮國將軍請過來吃蛋糕。”

“諾。”婢女恭恭敬敬的行了行宮禮,然後就朝着人羣中的鎮國將軍走去。

“將軍,太后請您過去吃蛋糕。”婢女屈了下膝,低着頭對着鎮國將軍說,她不敢擡頭,她聽聞鎮國將軍一直是冷漠的態度對待任何人,害怕自己被他的眼神給嚇着。

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就朝着李思雨那個方向大步跨去。

“臣拜見太后,祝太后萬壽無疆。”他彎着腰,抱着拳。

“免禮。”太后對着他說完,又轉身對着李思雨說:“思雨啊,這便是鎮國大將軍——顧若凡!”

“大將軍好!”李思雨按着規矩給顧若凡行了禮。

“公主同安。”顧若凡迴應着李思雨,不經意間正好對上她的眼眸。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太熟悉,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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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顧若凡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輕抿嘴脣,笑了笑。

李思雨一下沒回過神來,果然,長得帥的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比不笑的時候帥太多。她看呆了,差點就把那句“臥槽,太帥了!”當着所有人的人喊了出來。

“祖母,可以切蛋糕了。”

太后點點頭,拿起蛋糕旁邊的刀,朝着蛋糕中間一刀切下去。等太后切好後,李思雨從丫鬟手中拿出白邊盤,將切好的蛋糕放在盤子裡。然後又從另一個丫鬟手中拿勺子放在盤子裡,端着蛋糕轉向太后說:“祖母,嚐嚐這蛋糕的味道如何?”

太后嚐了嚐,不住的說好。“思雨,這是你做的?”

李思雨點點頭,太后滿臉欣慰的看着她。站在一旁的李依依,不知從何時起,整個人看着都不好了。

李欣怡看着太后這會高興,向前走了一步說:“祖母,兒臣有舞蹈獻給您。”

太后一臉驚訝,“哦?欣怡也有舞蹈獻給哀家。”

李欣怡點點頭,走到後殿換好衣裳,在舞臺上開始了她的表演。

李思雨不知何時換了一身舞衣,李欣怡剛從臺上走下,她就穿着紅石榴裙扭着曼妙的身姿上場,裙襬上綴着五色彩珠和小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她舞步輕盈,跳上一隻早準備好的大鼓翩翩起舞,借用腳掌拍打鼓面,使其發出聲響。她的石榴裙旋轉飛揚,像一朵盛開的紅蓮。清脆的鈴鐺和鼓樂聲聲入耳,不禁讓人想到大漠孤煙和在沙漠的駱駝隊。

羣臣皆驚。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讓人驚豔的舞蹈。外國使臣更是對李思雨刮目相看,連連拍手叫好。

以前對這些表演毫不感興趣的顧若凡竟然也看呆了,他從未見過這種舞蹈,更未曾見過少女如此婀娜的身姿。

而李依依卻在此時說了一句話,讓李思雨帶來了比戲舞還讓人爲之一震的舞。

“皇妹,就是用這段舞來兌現你當初說操辦生辰時說的讓我們震驚的嗎?可皇姐我覺得這並未有什麼可震驚的。”

“既然皇姐這樣認爲,那妹妹只好再次獻醜。”

李依依戲謔道:“哦?那姐姐可期待妹妹接下來的表演。”

李思雨打了一個響指,身着舞衣的舞女井然有序的圍在了李思雨身邊,卻又轉瞬散開。

臺上只見李思雨衣裳已換,衣裳奇異,衆人都不曾見過,卻又像西域女子身着之衣。

李依依以爲李思雨這麼大動靜卻只是爲了換件衣裳,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只是序幕的開始。

隨着音樂的節拍,李思雨舞動柔軟的雙手,腳步的配合,身體的扭動,各個部位配合默契。

因下身是喇叭狀羣,在行動方面比起日常衣裳快捷簡便,所以李思雨才能用毫不費力的騰空的橋叉(橋叉亦是劈叉)來結束表演。

李依依看完之後,只有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竟也是隨着衆人拍手叫好。

“精彩至極!我們卻不曾想過一個深居宮闈的公主竟會這些,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太后臉上滿心歡喜,嘴裡滿是對李思雨的讚賞。

衆人皆笑,拿起酒杯對着太后說:“臣等恭祝太后萬壽無疆!”

太后舉起酒杯,因高興,一杯酒一飲而盡。

“將軍,我敬您一杯。”李依依從顧若凡剛走到太后身旁就沒把目光從他身上移走過,總是注意着顧若凡的一舉一動,恨不得將顧若凡囚禁在自己身邊。她看到顧若凡喝悶酒,就趁機走到顧若凡面前與他說話。

可顧若凡卻淡淡的回道:“公主,這樣真是折煞末將了。末將已起醉意,恕末將不能飲下此酒。”

李依依滿臉尷尬地逃離了顧若凡身邊,卻不知李欣怡與芸嬪正笑她自討無趣。

太后酒興正濃,讓李思雨去給顧若凡代自己敬酒,聊表自己對顧若凡多年來盡忠職守的讚許。

李思雨從席位站起,端起酒壺拿着酒杯走到顧若凡席位前。

“將軍,我敬您一杯酒。表達對您多年來盡忠職守,在沙場上浴血搏殺,保家衛國的崇敬之情。”

顧若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回道:“謝公主謬讚,末將實不敢當,這都是末將的職責。”

李思雨輕輕勾起嘴角,慢慢的走回了席位。

看到這幕,李欣怡母女微微驚訝,而李依依的臉色卻已是鐵青。顧若凡用那麼敷衍的話來應對李依依,卻用截然不同的態度來對待李思雨,這讓李依依心生嫉妒,更加想找機會置李思雨於死地,她就能取而代之。

夜幕降臨,月亮漸漸高升,柔弱的月光撒在皇宮的一磚一瓦上。李思雨讓人撤去紅綢布,將天空展露出來。

這讓衆人十分不解。

她看到月光已經撒向會場,便輕輕拍了拍手。幾個太監便擡着煙花爆竹闖進了衆人的視眼,其中一個太監手裡還拿着火摺子已便點燃煙花的引火線。

驀地,爆竹聲響起,空中的煙花綻放開來,讓原來喧鬧的氣氛忽地安靜下來,靜靜地欣賞這煙花。

李思雨在太后面前說:“祖母,這便是壽辰最後一個驚喜。下年的壽辰驚喜一定會比今年的多上幾倍。”

太后只顧說好,看着眼前的煙花,看的眼花繚亂,已經多久了,她的壽辰從未有過這樣的驚喜,這樣熱鬧的氣氛。昔日壽辰,都是一樣的花樣誰都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