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慕名而來的記者和藝術愛好者實在是太多了,還好丹尼大師一行人提早有準備,將近二十個保鏢將丹尼大師和厲娜圍得嚴嚴實實,
但擋得住人羣和話筒,卻隔不住記者們的高聲詢問,
“丹尼大師,請問您爲什麼時隔三十年又再次來到了華國?”
“丹尼大師請問您這次來華國除了文化交流外,還有其他的活動嗎?”
但無論記者們問什麼,這位白髮老人都保持着沉默,倒是他身邊有着東方女子眉眼的厲娜,看着大片的人羣,眸光中有些不悅,但長期訓練的禮儀還是讓她的臉上一直保持着端莊。
終於走出了機場,丹尼大師坐在車上,看了眼窗外不斷劃過的景色,搖了搖頭,“這華國發展的真的太快了,三十年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這邊到處都是荒山,”
“是的,這些年他們的經濟發展的比較好。”厲娜在一旁附和着,將保溫杯遞到丹尼大師面前,“老師,您喝口水,”
“不是說你母親也要來華國嗎?怎麼沒看見?”
丹尼大師三十年前還是個無名小子的時候就來過華國,這麼多年了,一直想再來看看,正好厲娜的母親就是華國人,閒聊的時候提到要回華國一趟去給故人祝壽,
丹尼大師如今已經退居幕後,閒來無事,一時興起,便帶上新收的弟子厲娜來了華國,
厲娜看着丹尼大師饒有興味的樣子,心下鬱悶,她如今最不想來的地方就是華國,而且還是由清大接待,清大據說是那個夏挽沅教書的地方,她有點害怕和夏挽沅的畫調換事情的敗露。
“我聽說清大是華國的最高學府,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你陪我去清大看看吧,”丹尼大師翻了翻手邊的旅遊手冊,心裡想着,這麼多年沒來華國了,這回一定要好好的看一下。
“好的,沒問題,”厲娜乖巧的點點頭,
在他們的飛機落地後不久,一架來自鎂國的私人飛機就落在了帝都機場,風姿綽約的優雅貴婦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林夫人好,我是衛子沐,歡迎您來到帝都,衛家已經爲您安排好了住所,請隨我來,”五官溫潤的男子逆光站着,笑容和煦,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親近。
出口處,衛家的一行人站在旁邊,打量着這個據說是出自衛家,後來嫁到了鎂國著名的布魯家族的女人。
“老太太還好嗎?”林曼看了眼這個自稱衛子沐的男人,心想着衛家那個老太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帶出來的小輩看起來年輕有爲,
“勞林夫人掛心,老太太身體不錯,”玉謙勾了勾嘴角,帶着林曼上了車,
本來是要送林曼到住所的,然而車開到一半,玉謙突然接了個電話,滿含歉意的看向林曼,
“不好意思啊林夫人,臨時有點事情,”他指了指副駕駛上坐着的管家,“這位是衛家的主管,由他帶您先去安頓,我稍後就趕過來。”
“沒問題。”林曼正好也想自己到處看看這個闊別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玉謙下了車,將一直都沒有亮過的手機放進了口袋,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目送着林曼的車離開,然後才轉過身,朝着遠處一個衚衕的方向走去,
正是秋日的午後,陽光溫和的穿過層層樹葉,在地上漏出斑斑駁駁的光點,
一株有着百年曆史的梧桐樹下,幾個人正圍在一個棋桌前面,
“小姑娘,你這棋藝可真是了不得,老頭子我是沒辦法嘍,”人羣中,一個老人爽朗的笑了兩聲,
“老爺子可以再想想,”清脆的聲音和着午後樹葉的沙沙聲,格外的動聽,正是從圍棋社出來,不小心誤入衚衕內棋局的夏挽沅。
“真的想不到,小姑娘真是厲害,”老爺子看了半天,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
“挽沅妹妹,我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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