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有君時陵在旁邊安慰,但夏挽沅還是被網上大片的詆譭言論給氣到了,甚至連早餐都只吃了平時的一半,
君時陵伸手捏了捏夏挽沅的臉,“這麼生氣?”
夏挽沅低垂着眼不說話,
她不僅是在爲薄曉不平,更是想起了前世,
前世國家覆滅後,敵軍爲了徹底斷了夏朝皇室的威望,到處散播謠言,
彼時民智未開,當時的人們也如現在的網友一般好煽動,別人說什麼,民衆就相信什麼,
仇敵告訴民衆,說她的父皇荒淫無度,說她的父皇是因爲作惡太多,被上天降下懲罰,
那時候她隱在人堆裡,看着衆人用各種污穢的語言辱罵父皇母后,是以她現在很能感同身受。
夏挽沅甚少有這麼低落的時候,君時陵將夏挽沅攬到懷裡,“好了,我會盡快解決,”
夏挽沅點點頭,環住君時陵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平靜下來。
君時陵的微博裡只有幾條內容,平時也不怎麼上線,於是這回他發動態的時候,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反應過來,服務器又一次被擠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
@君時陵,“@薄曉,早點回來,一起喝酒。”
【哇!君總是不是也看網上的評論了啊,這是不是對薄曉倒貼的迴應啊。】
【我就知道,君總和薄曉是好朋友,鍵盤俠們滿意了嗎?看看君時陵微博裡除了夏挽沅還發過其他內容嗎?薄曉是唯一一個,這還不能代表他們倆之間的友誼?】
【終於有人站出來挺薄曉了,果然君總還是最剛的。】
隨着君時陵的站出,有一些跟風罵人的民衆開始產生了動搖,畢竟君時陵在衆人心目中的形象是很好的,
都說近朱者赤,能夠跟君時陵做朋友,那薄曉又能夠壞到哪裡去呢?
與此同時,君時陵的督辦函也已經發了出去,薄曉事件的處理結果正在進行最後的議程,
醫院裡,安嬈一覺睡醒,薄曉正站在窗邊看外面的天空,今天天氣很好,碧空如洗。
“薄曉,”安嬈下意識的叫了薄曉一聲,
薄曉轉過頭,神色疲累,但還是扯出一個笑容,“怎麼了?”
安嬈朝他伸出手,薄曉走過來,抓住安嬈的手,“我去叫醫生過來檢查,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嬈搖搖頭,“沒有不舒服,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
“好,”薄曉點點頭,
“那你給我講講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好不好?你還一直都沒告訴過我呢。”安嬈直直的盯着薄曉的眼睛,讓他說不出話來拒絕,
薄曉坐到牀邊,開始仔細的跟安嬈講他過往這些年的經歷,
講他藉着留學的幌子收集情報,講他無數次的死裡逃生,講他立下大功後受到表彰,
安嬈安安靜靜的聽着,眼中滿滿的都是崇拜,薄曉一低頭,看到安嬈亮晶晶的眼神,心情好了一點,臉上帶了笑,“怎麼用這個眼神看我。”
“你好厲害,”安嬈抱住薄曉,“其他人像你這個年紀都還在上學,可是你都卻在用自己的力量保護我們,
嫁給你好幸福哦。”
薄曉摸了摸安嬈的頭,眸中染上笑意,“傻瓜。”
——
蔣家,蔣魁皺着眉,正在看下屬報上來的表,“一羣廢物,爲什麼業績下滑這麼厲害?!”
下屬小心翼翼的,“蔣總,市場都被君氏集團給佔領了,我們很難分到一口羹啊。”
蔣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少拿君時陵來當藉口,這個也被君氏集團佔了,那個也被佔了,那我要你們有何用?!”
下屬在蔣魁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厲害你倒是去跟君時陵搶市場啊,同樣是富N代,你怎麼就比不過人家呢。
然而表面上,下屬還是規規矩矩的,“蔣總,但憑您吩咐。”
“下去吧,容我想想。”蔣魁揮了揮手,
蔣魁看着年年下滑的業績,眼中一片深沉,這君時陵當真就一絲弱點都沒有嗎?
不對,蔣魁突然擡頭,誰說君時陵沒有弱點的,夏挽沅就是他最大的弱點,與其從君時陵身上下手,還不如從夏挽沅身上來讓君時陵不痛快。
想到這兒,蔣魁給鄒漫撥出一個電話,“那個綜藝,什麼時候開始?”
“快了,怎麼?”鄒漫覺得奇怪,蔣魁一直以來都對這個不感興趣,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還主動給她打電話問。
“你去跟節目組說,儘快提前。”
“好。”雖然覺得蔣魁的舉止很奇怪,但他的話倒是正和自己的心意,鄒漫一口應下。
蔣家是節目組的金主,鄒漫的要求節目組自然會盡力滿足, 於是整體的進度都往前提了不少,將節目計劃調整好,節目組這才通知了夏挽沅,
“好的,我知道了,”夏挽沅點頭,“我看一下時間。”
等到掛了電話,夏挽沅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這纔想起來,酒店裡還被自己遺忘了一個人,她這兩天都忘記去看劉泠了,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好在酒店的工作人員有幫忙照顧劉泠的飲食,
“夏姐姐,我已經把我以前想過的故事全部都讓人給你送過去了。”劉泠坐在沙發上,吃着酒店送來的蛋糕,一邊跟夏挽沅通着電話,
“好,我等會兒看。”
正巧,這時王伯帶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夫人,剛剛快遞員送來的,說是您的快遞。”
夏挽沅接過來一看,正是劉泠的手稿。
夏挽沅隨便翻了翻,都是一些腦洞的剪影,雖然不成體系,但勝在新奇有趣,夏挽沅想到一個辦法,便給陳勻發了個消息,讓他找一些會製作動畫的人,把這些腦洞全部製作成小短視頻,先投放到市場上看看大家的歡迎度。
與此同時,酒店房間內,劉泠正把桌上吃的東西往弟弟懷裡塞,“給,你吃這個。”
“乖女兒啊,你說的你要掙錢了原來是真的?”當初凶神惡煞的中年女人,此刻倒是一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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