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遞到了藍布潛的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再來一杯,藍布潛滿臉心疼的看着酒瓶,不停地埋怨他,“你知不知道這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釀製出來的,有時候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我都不會向他伸出魔爪,今天才拿出來,你這小子可倒好,一上來就分走了我兩杯酒,哼。”
但是邊說還是變認命的拿起酒杯倒向了藍奕伸過來的酒杯中,又是,滿滿的一大杯。
藍奕滿意的笑了笑,這酒確實香甜,但是後勁也大,別看他現在沒什麼事情,一會兒,可有他好受的。
所以三杯過後,任由藍奕再怎麼討酒喝,藍布潛都咬緊了牙關,“不給!”
藍奕看他的態度如此堅決,也就作罷不再討酒了,然後就扶着桌子要起身。
“你又要幹什麼去?”
藍布潛這廂剛把酒瓶小心的放好,就看到藍奕搖搖晃晃的起身,趕緊站起來扶住了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跌倒了。
“酒也喝了,父親,兒子就先告辭了。”
藍奕的神識還是很清楚的,但是身體卻不聽他的使喚,一個勁的東倒西歪,要不是藍布潛在一旁扶住了他,藍奕早就摔倒地上了呢。
“你要去哪啊?”藍布潛一邊扶住藍奕,一邊隨口問道,真是兒大了,管不住了,三天兩頭的就要往外跑,一點都不想着他這個做父親的,虧他還天天惦記着藍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生病,他竟然話還沒說兩句呢,就要往外走。
“嗯,我要去找我娘子了,她還在等着我呢。”
藍奕喝醉了,但是還是清楚的答出了藍布潛的問話。
“你娘子是誰啊?”
藍布潛臉色陰暗,但又帶了些期待,陰暗的是他怕藍奕再說出了那個狐狸精的名字,期待的是,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嘛?
萬一藍奕說出了別的女人的名字呢?
“寒千寧。”
藍奕口齒清晰的說出了三個字,成功讓藍布潛黑了臉,真是不知道那狐狸精給自己的兒子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對他這麼的死心塌地的。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他們!
這就是一段孽緣。根本就不會有結果,沒有結果的事情幹嘛要去自討苦吃?
既然自己的兒子斷不了這段情,那他就來做回壞人,他來幫他斷!
藍布潛小心的把藍奕扶了下來,讓他依靠在後面的珠子上,把他放平穩後,拍了拍他的臉,讓他仔細聽着自己接下來的話。
“兒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與驚羽公主的婚約了?”
藍布潛以來的嚴肅,這可是從藍奕小時候就約定好的事情,況且還是跟皇家,是斷斷不能說毀約就毀約的,要是事情沒辦好,說不定還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呢。
“驚羽公主?”藍奕的臉變得有些紅了,他靠在柱子上,隱約的聽到了驚羽公主這四個字,他閉上了眼睛回想了一會兒,過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纔想起來了這位驚羽公主到底是誰。
“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小時候整日跟在我屁股後面跑的那個?她好像就叫驚羽。”
藍奕醉醺醺的,竟然直呼起了公主的名號,藍布潛想要開口訓斥他。
但是一看現在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沒有別人,再說現在藍奕喝得醉醺醺的,跟他說了也是白說。
但是說婚事這個就不同了,他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向他灌輸一些驚羽公主。
這小子還記得驚羽公主呢,這就是良好開端的第一步,接下來,他就要讓藍奕回憶起他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場景,說不定慢慢的就日久生情了呢。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就是一個癡情種。
“對,就是她!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呢,她整天都叫你藍哥哥,藍哥哥的那個驚羽公主。”
藍布潛說的要多詳細有多詳細,就好像驚羽公主是他的女兒一般,包括她的生辰八字都是張口就來,恐怕驚羽公主的老爹,也就是衛國的國主也沒有記得這麼清楚。
別以爲藍布潛記性好,這是因爲他私下裡找人算過,驚羽公主她的生辰八字與藍奕的特別合得來,屬於旺夫相,。
“嗯,她要出嫁了啊?”藍奕以爲驚羽公主要出嫁了,所以自己的老爹纔跟他說起了這事完全把自己與他的婚約拋之腦後了,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什麼出嫁!她還沒嫁呢,你還沒娶她,她怎麼嫁啊?”藍布潛被他起笑了,笑着罵了他一兩句。
“誰要娶她啊?”
藍奕覺得自己模模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身邊嗡嗡嗡,不停地吵鬧自己,他有些浮躁的抓了一下脖子,稍不注意,使的勁大了一些,竟然劃了一道,露出了絲絲的血跡。
藍布潛看他這麼不小心,用一隻手趕緊抓住了他還在亂動的雙手,另一隻手待下人拿來毛巾後,騰出來給他擦脖子上的雪珠。
性感的喉結旁被刮出了一道血跡,看起來竟然有種嗜血的美感。
“什麼誰要娶她,她現在是你的未婚妻,是你還沒有過門的妻子,你說說要娶她啊?”
等到把血跡擦乾淨後,藍布潛纔回答了他的問題。
誰知,話音剛落,藍奕就不依不饒起來,“我的未婚妻是寒千寧,怎麼可能會是驚羽公主呢?”
他邊說邊癡癡的笑了起來,“你肯定是搞錯了,但是下次不要這樣說了哦,我娘子會吃醋的。”
藍奕邊說邊在自己的嘴邊做出了一個虛的動作,要藍布潛不要再說了。
藍布潛沒有想到藍奕就算是喝醉了竟然也不忘寒千寧那個小狐狸精,他有些生氣,聲音也十分的不友善,“別再提那個女人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現在不是,過去不是,將來更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只有一個,那就是衛國的驚羽公主,只可以是她纔是你的未婚妻,她纔是你真正的還未過門的妻子,你明白嗎?”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一根筋,這麼倔呢,驚羽公主哪點不比那個狐狸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