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老翁讓他丟了面子,卻不想自己對老翁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下流卑鄙,他早就已經沒了面子可言了。
但是柳空海顧不得別的,直接就衝上來踹了老翁兩腳,且下手比之前的還要狠,老翁的臉直接就被柳空海給踹了一腳,腫的老高。
這些不光彩的情形老翁都像寒千寧隱瞞了,因爲他覺得說出來除了除了丟人,就沒有別的用處了。
“但是他說的下一句話,很快就讓我笑不出了。”
老翁一生只有只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他的未婚妻,這一點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未婚妻就是所向披靡的老翁的軟肋。
所以老翁的敵人都妄想捉住老翁的未婚妻,好以此來威脅他,但是老翁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所想的。
所以他把自己的未婚妻保護的十分之好,除了柳空海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把自己的未婚妻放在了哪裡。
“柳空海說,‘你的未婚妻很快就要成爲我的妻子了。’我當時就楞在了原地,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柳空海他對付我自己也就罷了,爲什麼要去折磨我的未婚妻!”
其實老翁錯了,柳空海確實是想折磨老翁,最好是看着老翁痛不欲生,柳空海就覺得十分的高興。
“我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難道對他不夠好嘛?是我把他提到了副將軍的位置,是我把他帶進了上層的交流圈,他的一切都是我帶給他的,爲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連我的未婚妻都不放過!?”
沒想到柳空海看他痛心疾首的眼中竟然笑的如此的開心,他捂着笑的有些痛的肚子,眼角都已經笑出了眼淚,半天才緩了過來。
“他笑嘻嘻的跟我說,‘哈哈哈因爲什麼?沒錯,確實是你一手把我提拔上來的,沒有你也不會有我的今天,可是難道不覺得我比你更有能力來當週國的將軍嗎?你也已經做了十年的護國將軍了,也該退休了吧?要給我們這些年輕人一點機會嘛’。”
老翁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怎麼會有這麼道貌岸然的小人呢,他把自己的私慾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要犧牲別人嘛?
而且他也沒有比柳空海大幾歲,憑什麼就說他年紀大了,自己當初怎麼這麼眼瞎的就看中了他呢,引狼入室的人是自己啊!
“至於你的未婚妻嘛,”柳空海又接着說,“瞧着還頗有幾分姿色,挺和我的心意的,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爲你好嘛?你被流放了後,你的未婚妻怎麼生活呢?他一個女人家已經有了婚約了,自然是不好再嫁出去了,我替你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問題,你怎麼不謝我,反而還怪罪我呢?”
寒千寧雖然已經見識過了柳空海的誣賴,但是沒想到原來以前的柳空海比現在的柳空海還要無賴百倍,不但絲毫沒有愧疚之意,甚至還變本加厲的要老翁感激他,要是無賴這一個特徵有競爭的話,柳空海絕對是無賴當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我很想揍他,可是卻連他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就被押走了,因爲大內侍衛說時間不早了,他們要起身了,不然到了晚上就沒有地方住了。”
也幸虧是大內侍衛把老翁給押走了,不然老翁不能保證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大內侍衛給掙脫開然後一拳打在柳空海的僞君子的臉上。
“然後你就被押往到了荒蕪之地嘛?”
聽完這一段,寒千寧已經有些理解老翁如此古怪的脾氣了,試問,在你經歷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之後,還能不能在掏心掏肺的相信別人呢?
答案顯而易見的是不能。
老翁的情緒漸漸的歸於平靜,眼中又回到了原本的清淨的一潭池水,“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慢慢的我發現,根本就是大錯特錯,因爲在趕路的時候,我發現這我們走的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蠻荒之地的路,但是越走卻越荒涼,並且他們的眼神也一直躲躲閃閃的,根本就不敢看我。”
常年的機警讓老翁覺得事情肯定沒有如此的簡單,大內侍衛很有可能是要對他下手了。
寒千寧眸色清冷,神色肅穆,大內侍衛如果沒有什麼心思的話,那他們也根本沒有必要要對老翁如此的躲閃。
“於是我就一直對他們也多有防備,走了大概有幾個小時,他們走的累了,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絕對不是去荒涼之地的路,於是故意問他們說,‘你們這不是去荒涼之地的路吧?’當時他們正在喝着水,聽到我的話後,竟然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被嗆到了,等他們咳嗽完之後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這就是去荒涼之地的路,是剛剛修的,’並且讓我不知道就不要瞎問,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們走就行了。”
他們別想糊弄老翁,老翁帶兵打仗,所以對周國的路況十分的熟悉,什麼時候修了一條新的道路他竟然會不知道?
這大內侍衛想要騙他也要找一個好的理由吧?
這麼顯而易見的漏洞,老翁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雖然當時我已經在心裡確定大內侍衛他們肯定是要對我做什麼了,但是我雙數雙腳都被手銬和腳鐐給銬住,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只能先裝作不知道他們的陰謀,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翁是真的沒有想到,國主竟會如此的容不得自己,表面上流放他是假,只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想要證明他對待自己的部下並不會這麼的下死手。
但是私底下想要他的命纔是真的,周國國主的生性多疑真的是名不虛傳。
一旦被他懷疑上的人,任憑你有十張嘴你也解釋不清楚。
況且,就算是你想解釋,人家可能還不想聽呢,就是覺得你有罪,你能怎麼辦呢?
“又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吧,天很快就黑了,大內侍衛們帶着我去找了客棧住下,三個人,要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