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的戰爭有十多天,眼看着就要到下個月下個季節。現在距離冬天還有四十天。千寧思考着,這可以有筆收入了。冬天來臨,戰場上的士兵需要保暖,兩國共計一千萬的士兵,得需要多少棉花?
她立即寫信給嘉義錢莊,着手收購棉花的事。尤其是楚國,南方的士兵經不起寒冷,楚國面臨兩大問題。
一是戰爭的經費,二是戰爭的策略。千寧決定在策略上拖一拖,儘量讓戰爭進入冬天,那麼她可以在經費上弄到一大筆錢。幸好嘉義錢莊是多國投資的錢莊,從金庫裡預期支出幾十億也沒問題。
衛齊邊境驛行宮
太子車隊遠遠地來到邊境,驛行宮的負責人周襲出來迎接,千寧跟着一行人進入到行宮裡去。這行宮雖然簡陋,不比江陵府的太子行宮,但是對於千寧來說還是夠豪華的。
那整座行宮都是建在山上面,佔了一整座山頭。行宮後面還有個獵場林地,最適合秋獵,不過千寧他們不是來遊玩的,是出使到齊國,所以獵取之事不容易,千寧也就沒到獵場去看。她露過獵場的時候,看着不禁驚訝。藍奕和她說,她才知道那是王家獵場。
衛太子看到千寧沒見過行宮,決定在這兒住三天。因爲後面的路再也沒這樣的宮殿,所以藍奕就同意下來。加上行宮的守衛深嚴,看樣子不會出什麼意外。
安頓下來,藍奕來找千寧,告訴千寧她不應該回衛國。
“爲什麼?”千寧不解,她知道他關心她,但是千寧不會放棄復國的機會。
“現在周煜牢牢地盯着你,你回去只會給他抓到機會,那樣你跟本不可能復國的。”
“現在你先別管這件事。我問你,到齊國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家不在齊國。”
“那你還要回衛國嗎?”千寧不禁吃驚。
“不錯。只要昏君一日未死,我就一日也不會離開衛國。我要親眼看到昏君死亡,那樣纔對得住我的誓言。”
千寧不禁想起三年前,藍奕抱着死去妻子的時候,跪在雪地上哭得肛腸寸斷,那時候他發誓要把周煜殺掉。千寧差點想告訴藍奕,其實他的妻子沈蘭是她派人陷害的,可是她不能告訴他這些。
“那行,我們都回衛國去。”千寧說。
“可是你……”藍奕看着千寧還未隆起的肚子。
“我的事情自會處理。要殺死周煜,我們需要衛太子的幫助,所以這趟行程千萬不能讓衛太子出意外。”
“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藍奕捉住千寧的手說。
當晚藍奕留下來陪千寧睡覺,深夜纔回到太子的房間內站崗。
江陵府王宮
晉使剛回到晉國,衛二王子就被遣返回國了。原本許多二王子黨都膽戰心驚的,因爲衛朝廷都在盛傳晉君問責衛國,要拿二王子開刀,威脅衛王,沒想到二王子回來了,這就讓他們大放心,膽子也大起來。
太子黨因爲太子出使齊國不在,朝野上勢力都收縮了很多。
周煜看在眼內,加上早些時候對太子被人利用很不滿,就有意栽培二王子,什麼事情先問二王子的看法。於是二王子黨更加得勢。
剛好藍布潛早朝建議出兵攻打卞國,爭回點威勢。
“周遇,你覺得藍老將軍的建議如何?”周煜問?
“回父王,兒臣覺得老將軍定是老眼昏花了。向來是習國和衛國作對,而習國新敗,衛國該乘勝追擊而不像楚國,這樣才能讓衛國顯出威勢。”
“孩兒說得不錯。”周煜讚道。
但是曹管孜上前說:“衛王三思,現在習國表面上還是衛王一手操縱的,雖然習國兵權不在新軍的手中,但是周秀將軍既然在朝野上,衛國需對習國寬宏大量,而不是攻擊。要是攻擊,這樣還有那國服衛王的安排?不如就和藍老將軍所說的,攻打卞國。一來卞國新殺楚使,爲萬人所恥,二來這樣剛好打擊習卞聯盟,從而打擊到習。是個兩全其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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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大臣,除了二王子黨的重臣,其他都附和上卿大夫說的話。
周煜本來就不滿意曹管孜,每次他說話都被曹管孜懟到正,當着百官的面,實在不給他這個衛王面子。這次他終於忍不住了。
“上卿大夫也老了,兩眼昏花,看人都看不清楚。上次孤在城門的時候,他竟然沒看到孤,匆匆地從孤的身邊經過,掏出王宮外。看了上卿國事不能再主持得當,孤在思考,二王子不但勇敢果斷,事情也做得很漂亮,兩次出使晉國都得到晉君的美贊,這種事情實在難得。不知上卿曹管孜看二王子如何?”
周煜着番話說得很明白,他下面的大臣要是支持二王子,自然會對曹管孜攻擊,要是不支持二王子,那下場就要和曹管孜一樣。
果然,羣臣中除了藍老將軍,其他人都說上卿大夫不會判別人,包括曹管孜的幾個好友。而二王子黨更甚厲害,要求周煜撤掉曹管孜的職位,給二王子當上卿大夫。
周煜剛想宣佈撤掉曹管孜的職位,藍布潛卻搶着他前面說:“衛王三思。俗話說三朝元老,不爲王思也爲國思。上卿大夫歷任兩朝的元老,當初衛王能搶過太子當上衛王,也全靠曹上卿在百官面前推薦。衛王怎麼可以忘記當初?”
“藍老將軍莫非也是老糊塗了?孤怎麼會忘記曹上卿當初的功勞,只是上卿現在老了,孤也想着,上卿如果還爲孤操勞,那孤實在是對不起當初的上卿。”
“衛王,曹某當肝腦塗地也要爲衛王着想。”曹管孜嚇得趕緊趴在地上說。
“上卿不必如此,孤已經叫人給你在衛國內準備好了房子,上卿當領旨前去安養老年。孤當年許諾過上卿的。”
周煜朝太監一揮手,太監當朝宣佈曹管孜辭去上卿大夫的職務,遵照衛王的旨意前去山中養老,安享晚年。
曹管孜含淚告別:“老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