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笑顏開的看着寒千寧說道,“小傢伙,銀子方面你是不用擔心的,不怕你銀子不夠花,就怕你銀子花不完吶。”
有了這麼一個誘人的條件,他還怕寒千寧不心動嗎?
寒千寧聽到柳空海的話後,有些糾結的咬了咬手指,“雖然你的錢很多,但是,你都說了,你不是翌國人啊,難道要我跟你到別的國家去嗎?”
她低着頭,一臉想去但是又不想去的表情,柳空海覺得此事大有希望,他又趕緊開口,“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麼?你要是跟我去了周國,不但衣食無憂,還會有專門的隨從,出門有專人派送,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敢幹涉你,保證你有絕對的自由!”
“真的!”寒千寧似乎被他說動了,一臉驚喜的擡起了頭,“你真的這麼厲害,在周國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心裡卻在冷笑,老傢伙,看來你在這周國的地位,比起來國主,就稍微遜色那麼一點點嘛,怪不得敢這麼的囂張。
柳空海看着寒千寧臉上崇拜的神色,立馬又神氣起來,他明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得意的神色,但是還是裝模作樣的裝蒜道,“嗯,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吧。”
店老闆卻在一旁撇了撇嘴,他不敢再出聲了,怕被柳空海打,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想,’就這樣子還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雖然心裡在罵他,但是話又說回來,他出手這麼的闊綽,十萬兩銀子在他嘴裡聽着就像是幾個銅板似的,也是一個位高權重之人。
這下總可以對他放心了吧,柳空海心裡想。
他又問寒千寧道,“小傢伙,考慮好了沒有?你要是過來的話,我就認你爲乾兒子。”
寒千寧卻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她一臉天真的看着柳空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柳空海大吃一驚,“那你想不想把你頭頂上的那一人,給踢下去呢?”
柳空海猛地警惕起來,他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着寒千寧一臉的天真無邪,他剛剛升起來的一心又降下去了一些,這麼小的娃娃,說話總是不經大腦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再者說了,今天又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無冤無仇的,自己甚至還要收他做乾兒子,她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柳空海在心裡安慰自己,找藉口爲寒千寧解脫,他真的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子,真心想把寒千寧收到自己的旗下去。
“啊?”寒千寧眯起眼睛,一臉的迷糊,“什麼什麼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只是隨便說說啊。”
柳空海聽到寒千寧這麼一說,心底僅存的那麼一點疑慮也都被打消了,看吧,他猜對了吧,小孩子就是口無遮攔的,想什麼說什麼,說完可能自己都不記得了呢。
他放下心來,輕聲說了一句,“會有那麼一天的。”他以爲這句話只有自己能聽到,但是,從小耳朵就什麼靈敏的寒千寧,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這句話。
會有這麼一天的?
指的是,把那一個人從高臺上拉下來嗎?那這樣說來,柳空海想篡位!
真是膽大包天!篡位這種事情,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不可避免的死罪!無論你是皇親國戚,立了多大的功,哪怕是你還沒有篡位,只要有人向國主呈奏摺,舉報有人想篡位,要是國主查出來證據,那麼二話不說,株連九族,若是沒有查到證據,那也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立刻就會罷免官職,流放到邊境,這一生都不能再做官了。
可見這是有多麼大的罪過,寒千寧本身就是翌國公主,對於有人想篡位這樣的事情,那絕對是深惡痛絕。
就拿柳空海來說,周國的國主,對他那是禮讓三分,因爲柳空海手握大權,他並不敢輕易得罪他,但是他這個忘恩負義的,竟然有了篡位的念頭。
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周國國主,真是養虎爲患吶,寒千寧感嘆道。
柳空海看寒千寧像是陷入了沉思,他拿手在寒千寧的眼睛前晃了晃,“小傢伙,小傢伙,考慮好了沒?“
要是考慮好的話就快點告訴他,他好這就安排人馬,把寒千寧送回周國啊。
要是沒有考慮好的話,他反正還要在翌國待上個三五天,也倒是不着急,可以慢慢等寒千寧想清楚。
寒千寧收起了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但還是像個小孩子似的問道,“你剛纔是不是說只要我跟你去周國,你就可以免了店老闆的十萬兩銀子,是這樣吧?“
雖然柳空海不明白寒千寧爲什麼會忽然問起來這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說過。”
“那如果十萬兩銀票以及真正的小偷找出來了呢?”寒千寧臉上掛着笑,笑嘻嘻的回道。
柳空海
柳空海還以爲寒千寧要說什麼事情,聽到這,他不屑的笑了笑,“我說,楚漓啊,咱們也看到了,這屋子裡面,除了我們四個就沒有其他人了,你倒是要從哪裡去找小偷和銀票呢?”他衝着寒千寧擺了擺手,“快別鬧了,告訴我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柳空海以爲寒千寧實在跟他開玩笑,所以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現在一心只想讓寒千寧跟他回到周國去。
“你先回答我,要是小偷和銀票都找出來了,你會怎麼辦。”寒千寧卻不理會他的問題,聲音變得有些嚴肅,徑直看向柳空海,要他給一個回答。
柳空海看寒千寧認真起來,他也收起了笑眯眯的模樣,認真回答道,“要是銀票和小偷都抓到了,那麼不止店老闆不用賠償任何損失,我還會把那十萬兩銀票無償送給他。”柳空海之所以說的斬釘截鐵,毫不含糊,是因爲他知道那銀票根本就追不回來了,那他可不就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