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了他的面前,蕭何高大的身形在二掌櫃的身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陰影。
二掌櫃的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看都沒看蕭何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聲音顫抖着說道,“大爺,大爺,小的只是這東風客棧裡的一個小夥計,什麼都不知道,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小的吧。”
他剛纔用餘光看到了蕭何高大的身形,心裡以爲蕭何也是柳空海的手下,是過來找他的麻煩的。
二掌櫃的在東風客棧裡早就看到了,那羣蠻橫的壯漢們是如何粗暴的對待老闆的,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人來看待。
所以二掌櫃的趕緊在蕭何出聲前求饒,生怕蕭何讓自己手皮肉之苦,希望蕭何能網開一面的額放過自己。
但是蕭何卻被掌櫃的這麼大的反應給嚇到了,他不過是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爲何二掌櫃的就像受驚的兔子似的這麼害怕自己?
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蕭何心裡奇怪道。
於是一臉疑惑的摸向了自己的臉蛋,可摸來摸去,手中的感覺就是又滑又嫩,根本就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蕭何更是奇怪了,自己的臉上既然沒有什麼髒東西,那爲何二掌櫃的還會如此的害怕自己?
嘴裡還說什麼讓自己放過他?蕭何一臉的不解,他與二掌櫃的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又何談讓自己放過他呢麼?
其實這也不能怪蕭何,他是真的不知道二掌櫃的嘴裡說的讓自己放過他是什麼意思。
蕭何與曜風來的晚,到東風客棧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途勝把店老闆退下臺階的那一幕,所以自然是不明白二掌櫃的的意思。
他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蕭何不說話那二掌櫃的更是縮着腦袋,不敢說話,甚至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待蕭何確定自己的臉上真的沒有任何的髒東西後,他又伸手拍了二掌櫃的一下。
心中不信邪的想到,這一下還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映了吧?他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鬼怪,爲何這麼的懼怕自己?
可是,出乎蕭何意料的是,二掌櫃的被他一拍,仍是像見鬼了似的嚇到猛地一哆嗦,頭不但沒擡起來,反而垂的更低了,聲音裡除了顫抖還多了一絲恐懼,“大爺,我真的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顧,一家人就都指望着我。而且我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蕭何還沒有說話,二掌櫃的又小聲的說道,“而且我們的老闆被你們的兄弟打得頭破血流,還要有很大一筆的醫藥費,求求你們就高擡貴手吧!”
二掌櫃的把事情想到了最壞,若是真正的小偷到最後真的沒被找出來,讓他逍遙法外。那麼這筆銀子最後只能由倒黴的店老闆來賠,最後說不定會把這個東風客棧都賣掉,搞得家破人亡,人財散盡,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店老闆不管吧?
所以,他現在身上還壓着店老闆以後的生活,光是醫藥費,就可能讓他是喘不過氣啊。
雖然心裡十分的憤怒,恨不得把那一羣人給千刀萬剮,但是他面上還是不敢對着蕭何露出一點的不快,生怕蕭何一個不痛快就來找自己的麻煩。
蕭何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的兄弟什麼時候把他老闆給打了?而且,他的兄弟都不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打人啊?
蕭何想來想去的,什麼也沒想明白。
他一甩腦袋,算了,不想了,反正都想不明白,直接問不就好了。
於是他直接伸手就把二掌櫃的頭給扳直,讓他能擡起頭看着自己。
二掌櫃的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卻也不敢使勁掙扎,之能順從的擡起頭,但是眼睛還是不肯看向蕭何,他怕蕭何長得兇狠惡煞的自己看了,晚上萬一做噩夢就不好了。
讓二掌櫃的擡起頭後,蕭何看着他說道,“你倒是看着我,我長得又不嚇人。”
可是二掌櫃的卻像是置若未聞,眼睛還是一直看向別處。
罷了,蕭何也不勉強他,不願意看就不看吧,他開口問二掌櫃的道,“你不想看也就罷了。但是話一定要說清楚,什麼叫我的兄弟把你的老闆給打的頭破血流,我的兄弟根本都不在這,怎麼去打你老闆?再說了,我都是第一次見你,咱們之間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第一次見面我幹嘛要打你?”
蕭何一連串的說了許多,最後他警惕地看着二掌櫃的,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我說,你該不是來碰瓷的吧?”
那他算是找錯人了,他蕭何雖然錢多,但是人可不傻,只有自己訛別人的份,怎麼樣也輪不到別人來碰他的瓷。
二掌櫃的聽到他的話才猛然把頭扭過來看着蕭何,這一眼可把他驚豔到了,在他的想象裡,蕭何肯定是一臉的胡茬,鼠目賊眼,身材魁梧,反正要多醜有多醜,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當然,前提是,他不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話。
他的腦袋快速的轉了轉,看他的樣子,肯定不會是與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是一夥的啊,他趕緊搖着頭,擺着手,“不不不,公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二掌櫃的還是不放心的問蕭何道,“公子,你不是與那些壯漢一夥的吧?”像是特別害怕被人發現似的,他邊說邊偷偷的用手指向站在客棧裡的壯漢們。
蕭何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羣看起來十分粗壯的壯漢,正坐在客棧中的板凳上上,絲毫沒有形象的脫掉鞋子,在用手摳腳。
蕭何當時就看不下去了,他趕緊收回了視線,不敢置信的看着二掌櫃的道,“你講什麼?你把我當成那羣不講道理的人的同夥?”
他徹底的生氣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把臉湊近了二掌櫃的,聲音極其的憤怒,“你好好給我看看,你道理是從哪裡看出來我與那些人長得像的!你倒是好好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