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站在千寧的身後,對於千寧的做法不甚瞭解,看千寧的樣子分明是已經知曉了那麗妃誤解了自己的身份,可因何看千寧卻像是刻意要將她誤導一般。
千寧的話說的模棱兩可,再加上麗妃分明就是帶着不純的目的而來的,故而因着千寧的話自然會多想。
可千寧因何未曾說清楚呢?
她究竟是想幹什麼?
可風靈即便是瞧出了一些端倪,但卻未曾說破,畢竟千寧這般做不會是憑白無故的,定然是有她的緣由。
這個麗妃一看便也沒有什麼能耐,不過就是尋常的後宮女子罷了,風靈怎可能讓她傷害到千寧。
故而風靈便安靜的站在千寧的身後,不作言語。
麗妃的這一聲妹妹叫的千寧很是彆扭,不過論起來這麗妃也是該喊千寧一聲妹妹的。
只不過麗妃的這一聲妹妹喊的可並非這個意思。
千寧淡淡的挑眉。
“只不知曉對於娘娘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既然國主一直未曾告知自然有他的用意,故而娘娘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千寧示意風靈給麗妃斟茶,卻還是不願意稿子自己的身份,反而順着麗妃的猜測慢慢的誤導她。
麗妃眸光一閃,國主交代,看她說的這般的理所當然,便更加堅定了麗妃心中的猜測。
只不過麗妃不明白的是既然寒千臨如此的寵愛這個女子,爲何卻未曾昭告天下?
但麗妃已經不願意多想了,看着她能夠這般被保護,且腹中的孩子看上去馬上便要降生了,麗妃心中的嫉妒越來越濃重。
“看來妹妹深得聖寵呢,國主對待妹妹也真是好呢,哦,對了本宮今日前來便是想着看看妹妹,這隻老山參是本宮的一點心意,還請妹妹笑納。”
麗妃從侍女手上的人蔘接了過來,推到了千寧的面前。
精緻的禮盒,裡面的人蔘都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人形一般,當真是上好的老山參。
看來麗妃當真還是下了血本了。
“娘娘見外了,你我素不相識,眼下受了娘娘這般大的禮,當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千寧的手無意識的撫過那隻人蔘,眸光淡淡,看不出情緒。
麗妃卻以爲千寧是愛不釋手,心中冷笑一聲,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子罷了。
“妹妹不必客氣,既然妹妹是國主捧在心尖上的人,本宮的一隻人蔘能算的上什麼。妹妹儘管手下吧,也算是給未見面的小皇子的一個見面禮了。”
麗妃的眸光似有若無的瞧着千寧的小腹。
眼下寒千臨沒有子嗣,想來也是因着這把纔會如此的看中這個孩子,纔會將這個女子這般的保護在這乾壽堂之中。
若是這個孩子能夠順利的出生的話,便是寒千臨的第一子,長子。
那麼便也該是順理成章的儲君,屆時母憑子貴,不管眼前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到時候這後宮都是她的天下,眼下中宮位置空虛,只怕……
若是到那個時候真成了這般的話,後宮豈能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故而麗妃想着該是時候想辦法動手了。
在這深宮之中,若是不狠狠心,屆時只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既然是娘娘的一番好意,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千寧示意風靈將那個人參收下。
“那本宮便不打攪妹妹休息了,日後若是可以的話,本宮便常來走動,一來也是本宮也能陪妹妹聊聊天,都不至於悶在這宮中,二來,本宮眼下尚且還未曾有子嗣,也好跟着妹妹一起學習不是。”
說罷,麗妃便起身。
眼下關鍵的是跟這個女子先行搞好了關係,若是能夠經常出入乾壽堂之中,那麼日後的事情便好辦了許多。
“若是娘娘不嫌棄,自然是可以經常前來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今日確實是有些乏了,日後待到身子方便了定然親自前去拜訪娘娘。”
千寧隨即在風靈的攙扶下起身,將麗妃送到了門口。
看着麗妃離開的背影,千寧的脣邊浮現出了一抹意欲不明的笑意。
“公主,這個麗妃看上去並不知曉您的身份,想來該是以爲您是國主的某位新歡吧?”
風靈扶着千寧回去,不自禁的詢問。
千寧淺淺的一笑,眸光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個盒子,看來時機到了。
“無妨,我們的時機到了,你速速前去請莫太醫,但不要驚動了寒千臨那邊。”
千寧未曾多言,時間已經不多了,只怕那個麗妃也沒有機會再來這乾壽堂了。
“是。”
風靈應了一聲,雖說不知曉千寧究竟想幹什麼,但還是遵從了她的命令。
乾壽堂門外。
回宮的路上,那個侍女還是有些想不通,那個女子對麗妃沒有一點尊敬之意,爲何麗妃卻還是要將那支人蔘送出去呢?
還有,因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迴避自己的身份,就是不肯如實告知。
“娘娘,你是否覺得那女子有些可疑?若是她真的國主的新歡,因何她就是不肯告知自己的身份呢?而且看樣子她那般的囂張,您爲何還要將那人蔘送給她呢?”
侍女終於忍不住詢問。
麗妃冷笑一聲,那女子不肯說自己的位階分明就是在欲蓋彌彰,眼下除了國主的寵妃,誰人能夠享受到而今她那般的待遇呢?
不肯說只怕是存了戒心吧,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會有人對自己腹中的孩子不利。
這般模棱兩可的一說,興許旁人還會有所忌憚。
至於爲何還是要將那人蔘送出去,不過就是爲了日後的計劃罷了。
眼下若是能和她處好了關係,那麼日後接近她便更加的容易了,屆時要是想除掉她腹中的那個孩子豈不是也容易了許多。
看她的肚子想必距離孩子出生尚且還有幾個月,故而這幾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動手了。
她是有了這個孩子,但是否能夠平安的降生便說不準了。
麗妃自從進宮以來便深受寒千臨的寵愛,眼下被憑白無故的冷落怎麼可能甘心?
且她也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威脅到自己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