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母妃送她的,這朝中又有誰知道呢?
這樣想着他又恢復了胸有成竹的姿態,臺下大臣此時又開始議論紛紛,
“如果是前朝國母送的,那自然就要另當別論了,”
“是呀,難得千寧公主有這份心,把自己的母妃時刻記掛在心。”
聽着大臣又改口的話語,寒千寧垂下頭冷笑。
下一秒,寒千臨的聲音響起,“千寧,你莫要胡說了,母妃是給你送過禮物,可是我記得不是裙子啊。”哼,她說是白色裙子就是白色裙子了嗎?這朝中除了他還有誰看見嗎?
“你”寒千寧沒想到寒千臨會如此卑鄙,剛想開口說什麼,門口又是一陣騷動,還是剛剛那個尖細的聲音,“千雪公主駕到!”
千雪來了?寒千寧稍稍偏了一下頭,就看到寒千雪也穿着一身與她一樣的白衣從門口進來,向寒千寧微微一笑,接着就向寒千臨不卑不亢的說道,“皇兄,看來是你記性不好罷,姐姐生辰那日,你我二人都在場,姐姐還把禮物展示給我們看。”
寒千臨一看千雪又來了,還穿着與寒千寧一樣的白色裙子,更是惱怒,可又不能做些什麼,否則就顯着他心虛!
見寒千臨恨恨的樣子,寒千雪心裡別提有多爽了,一直以來都是寒千臨在欺負她,能看到他吃癟,心裡真的是太舒服了。
原本還在擔心寒千雪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的千寧,聽到她的一番言語,提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看來經歷了這些事情,千雪也終於長大了。
寒千雪又繼續說道,“那日我見到姐姐的裙子,羨慕的要命,非纏着母妃也給我做一套一模一樣的,母妃拗不過我,終於答應了,所以,我纔會有與姐姐一樣的白色裙子。”
喔,原來是這樣,看兩位公主的裙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如出一轍,有眼尖的大臣認出這是前朝皇后的手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既然如此,剛剛國主的話豈不就是在撒謊?
想到這樣,大臣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一清二楚,但是也不能說什麼,一個個的都避開着視線,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緩解這個局面。
寒千臨卻像是啞巴吃黃連似的有苦說不出,明明是寒千寧穿着一身孝服來參加他的婚宴,他不但不能治罪與她,在衆大臣心裡高大的形象也消減了幾分,這讓他更是鬱悶,眼神更加陰鬱,恨恨的瞪了寒千寧一眼。
李樂悠本想着寒千臨會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寒千寧給好好教訓一頓,卻反倒被她們噎得說不出話來,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寒千臨,李樂悠只能開口打圓場,“好了,兩位妹妹,不要在計較了,快些入席吧。”雖然李樂悠是笑吟吟的對她們說這話,可寒千寧還是看到李樂悠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雖掩飾的很好,但寒千寧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看來這李樂悠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但眼下她們還是先入坐的好,不然,一會兒真是把寒千臨逼急了,保不準他狗急跳牆。
可是,就在寒千寧轉身的瞬間,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母妃留給她的遺物————一塊晶瑩剔透的紫水晶被周圍的白色小鑽包圍着,串在了銀色的鏈子上,絕對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這是她寒千寧的東西,是母妃留給她的唯一的想念,且不論它的價值是多少,那個紫水晶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說每當寒千寧想她時,就把紫水晶握在手裡,這樣,在天上的母妃就會感受到了。
在還沒重新復國之前,寒千寧與寒千臨的關係比一般的兄妹還親密,有一日她無意把紫水晶落在了寒千臨的房間裡,她去向他要時,寒千臨卻說,暫時放在他那裡保管,等到復國後再還給她,她當時也沒想太多,以爲寒千臨也像她一樣思念母妃,就暫且留在了他哪裡。
等復國之後,她與寒千臨的鬥爭使她忘記了紫水晶的事情,可現在,這塊紫水晶正赫然掛在李樂悠雪白的脖子上,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寒千寧當即就又站定,對着李樂悠行了一個禮,“千寧參見國母。”
見寒千寧如此恭敬,李樂悠一時有些拿不準注意,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只輕聲說道,“妹妹起來吧。”
寒千寧直勾勾的盯着她脖子上的紫水晶開口道,“千寧敢問國母,若是有人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你是否會把那東西搶回來?”
李樂悠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自然。”
她可不是什麼好人,若是有人敢搶本該屬於她的東西,若還回來還好,若還不會來,她必然要致他與死地!
聽到李樂悠的肯定回答,寒千寧勾脣一笑,
“很好,那就請國母把本該屬於千寧的東西還來。”
恩?觸不及防聽到這麼一句,李樂悠有些茫然,“妹妹莫要說笑了,我何時拿過你的東西?”李樂悠眯了眯眼,心裡已有些不耐煩,寒千寧來擾她的婚禮也就罷了,這又來誣賴她拿了她的東西,真以爲她是個軟柿子任人戳圓捏扁的嗎?
看着李樂悠茫然的樣子,千寧心裡知道,寒千臨沒有把那條水晶項鍊的事情告訴李樂悠,那正好,她既然不知道,寒千寧就來跟她講講。
寒千雪已經落座,她看着姐姐,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東西,母妃留給姐姐的遺物是一條紫水晶項鍊,留給她的則是一根玉鐲,至於留了什麼給寒千臨她也不清楚,但她現在對於爲什麼紫水晶會出現在李樂悠的手上很是疑惑,聽着姐姐的意思,莫非,是寒千臨搗的鬼?
聽到寒千寧的一番話,寒千臨有些慌亂,這確實是寒千寧交於他保管的東西,只不過今日正好瞧見了,李樂悠又喜歡的緊,就順手送給她了,若不是寒千寧忽然提起,他都要忘了這紫水晶項鍊是寒千寧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