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房間
前來搜查悅來客棧的領頭是城門的守衛王興,今日忽然手下來報說,城內的悅來客棧有一人形跡可疑,已經將天字號房間租住了三日,卻都不曾出過門,很是古怪。
王興便立即傳喚了悅來客棧的店主,證實了此事。
只是店主卻也不知曉此人的身份,也從未見過此人的真面目。
王興細想之下還是決定前來,前些時日王宮內忽而下發了一道密令,便是找尋前朝藍布潛之子,而今千寧公主的駙馬藍奕。
只是這藍奕已經消失在許久,眼下卻要找尋他的蹤跡,委實是有些艱難。
但既然是翌王親自下發的口諭,底下的人便也只能遵循。
今日既然城內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神秘人,自然便要引起了王興的懷疑,立即便帶着人前往悅來客棧。
若是真的能找到這個藍奕,說不定便立下了大功,將來也不用守在這城門口了,飛黃騰達也是說不準的。
因此對於此事,王興自然十分的賣力。
在來之前是店主說此人今日破天荒的出了門,可卻留下了一錠銀子說是還要續房。
王興怕打草驚蛇,故而便先行讓店主回去,若是那人回來之後便前來稟告。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悅來客棧的小二便匆匆而來說是那人回來了,故而王興便迅速帶人去了悅來客棧。
只是未曾想到店主親眼看着那人進了天字號房間,且樓下也有人守着,壓根不會有人從這裡出去,可眼下天字號房間卻沒有那人的蹤跡。
甚至連半分生活過得痕跡都不曾有,根本無從查起此人的身份。
“店主,人呢?”
王興冷冷的看着手下的人四下看了看都一無所獲,故而眸光緊緊盯着店主。
店主有些慌亂,方纔分明是親眼瞧着那人走了進來的,且從小二前去稟告之際,店主便一直都守在門口,未曾看到門開過,裡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眼下因何人會不見了呢?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方纔小的是親眼看着他回來的啊,爲何……爲何……”
店主慌亂的四下看了看,但還不是一無所獲。
本來還想着要是能幫着朝廷做些什麼事情的話,對自己的生意還會有幫助,指不定還會得到什麼獎賞呢。
可眼下獎賞是沒有希望了,指不定還會引來什麼禍端呢。
“是不是……是不是跳窗逃走了。”
店主看着打開的窗口,心虛的猜測。
王興冷哼一聲。
“樓下都是我的人,只要是從窗口出去的不管是從樓下還是屋頂,我的人都能看到,可眼下樓下沒有任何的動靜,你說是跳窗離開了?掌櫃的,莫不是在戲耍我們吧?”
王興的眸中出現了些許的殺意,而店主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故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小的怎麼敢戲耍各位官爺呢,只是……只是小的真的是親眼看着那人進來的啊。”
店主搓着衣角,驚慌失措的看着王興。
王興不再和店主周旋,眼下除了門口出口便只有一個,那便是窗口了,只是樓下的人卻並未有任何的動靜,那人也不可能憑空便消失,那麼人究竟去了何處呢?
王興四下看了看,最終目光鎖定了緊鄰着天字號房間窗口的另外一個窗口,那窗口緊閉。
“隔壁可也是客房?”
王興回身詢問店主。
“是是是,隔壁是玄字號房,沒有天字號這般大。”
店主立即迴應。
“那隔壁可有住戶?”
“有,今日晨起方纔住了下來,是一個綠衣的女子,容貌很是秀麗,不過看那裝扮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而今出來辦事的。”
店主想了想,想起今日晨間方纔開門便有人前來住宿。
一來是因着這個女子是晨間而來,那個時辰沒有一人。
二來便是因着這個女子生的很美,容貌清麗,氣質不俗,故而店主對這個女子的印象很是深刻。
王興皺眉,今日才住下的,還是個女子?
只是此人不是說都來了兩三日了,這兩人看上去該是沒有什麼聯繫纔是啊。
且這人已經三日都足不出戶了,若是在等什麼人的話,且若是就是這個女子的話,這女子該是直接來到天字號房間,而並非住在隔壁纔是。
但眼下此人消失的很是蹊蹺,王興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即便認爲是不可能,但也不過是猜測,終究還是眼見爲實的比較好。
“走,去隔壁看看。”
王興轉身,帶着人前往隔壁的玄字號房間。
玄字號房間
藍奕知道自己此番憑空消失定然會讓來人注意到隔壁的房間,眼下他們便尋了來,這個房間沒有隔壁的房間那般大,幾乎是一覽無餘,故而根本沒有躲藏之處。
“主子,上房樑。”
綠衣女子四下看了看,眼下房間內根本就沒有躲藏之處,那麼只有房樑上可以避一避。
“你該如何?”
藍奕皺眉,若是兩人都躲了起來,那麼勢必就是欲蓋彌彰,眼下看她的意思是讓自己躲起來,但這幫人不是好應付的,稍有不慎便會暴露了行蹤,她該如何。
“主子不必管我,我自有辦法應對,不過就是幾個小鑼羅而已,我還能應付的來。”
綠衣女子輕笑,她都從來不將翌王放在眼中,眼下還會怕幾個小鑼羅嗎?
雖說眼下藍奕的身份不能暴露,故而不能起爭執,那麼硬的不行,軟的她也能應付。
但藍奕卻不想將她置身在危險之中。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姑娘,您還在嗎?麻煩開個門,幾位官爺有幾句話想要詢問姑娘一番。”
隨着敲門聲便傳來了店主的聲音。
“主子,快些,別猶豫了,來不及了。”
綠衣女子皺眉,回身推着藍奕讓他快些行動,若是自己再不開門,只怕外面的人會破門而入,屆時便都來不及了。
藍奕縱然還是不情願,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個飛身便上了房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