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和千寧一番的爭辨之後,千臨終於意識到這會兒晉君的目的不是要衛國,而是要操控周煜的衛國。他擔心晉君會因此而將燒船的事情告訴齊王,千寧也是肯定地告訴他,齊王絕對會知道千臨是燒船的兇手。所以千臨急着要千寧幫他出個主意,有什麼辦法既能令晉君得不到衛國的王宮,又能使齊王不怪罪於他呢?
齊王這邊的確已經查到了周煜是兇手,但還未知道是周煜直接下的命令,還是周煜身邊的大臣派人去燒燬衛國的船隻?現在還在追查當中。不過晉君似乎得意地聲稱,周煜並非是燒燬齊船的兇手,這讓齊王都感到懷疑,晉君是否要爲周煜而向齊國宣戰?晉楚之戰就已經夠晉君忙的了。但晉君有意袒護衛國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上次就因爲晉君的袒護令到千寧逃離醉春樓,齊王對此一直和晉君沒多少好感。
卻說晉楚之戰上,楚王一直的退避終於令到晉君收回四百萬的主力,所以也命令藍奕回楚國去。楚王日益病重,卻沒到死的時候,但楚國內形成三大派勢力相持爭奪王位,對此楚王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將異姓將軍召回來守衛王宮,對家族勢力絕對不能再信任,就像衛國一樣。
江陵府王宮
王宮內的爭辯還未結束,千臨已經嚇得滿額是汗,對於周煜來說沒有王宮絕對不行,但是對千臨來說,王宮簡直就是個雞肋。
千寧和樑子譽同時看着千臨那個慌了神的樣子,就像個被嚇着的孩子一樣。
“妹妹,你說的計劃可行嗎?”千臨緊張地走來走去。
“不可行。”
千臨愣了下看向千寧,不知道妹妹爲何會這樣說?如果千寧說的計劃不可行,那她爲什麼還要說出來?不是故意要和他開玩笑的嗎?
“我的意思是說,計劃不可行,但是確實會達到如期的效果,你將會得到齊王的寬恕,並且能讓周煜被齊王伏法。”千寧似乎微微地嘆了口氣,千臨實在還是還未準備好,習國的將來甚憂。
“那我如何得到齊王的寬恕?”
“周秀將軍,這種事情怎麼說也不會明白,且按千寧說的來做,到時候自然會明瞭。”樑子譽說道,他在一邊觀察了很久,千臨一直在刨根問底,這樣說下去未必會使事情奏效。有時候事情總會在發生變化。
“那行,”千臨說道,先起來告辭:“各位,我去看看晉君那邊的情況了。”
樑子譽也起來告辭:“千寧公主,老臣去和亂軍談談,看看如何接受這王宮。”
千寧和他們告辭,返回醉春樓去,現在終於能說服千臨一次,不按千臨的計劃來行事,她不禁長出口氣來。回去的路上也沒什麼困擾,千寧就在轎子裡睡着,昨夜的一次談話加上來路的奔波路途,她還沒來得及好好地休息。
江寧府醉春樓
三天後千寧終於回到醉春樓裡,這時候嚇得風靈像只兔子一樣蹦過來,把千寧扶進臥房裡,先端上碗安胎藥給千寧服下。
王宮那邊又有消息傳來,幾乎是跟着千寧的腳步一起進醉春樓。原來樑子譽已經搞定了亂軍,所以來報喜。
亂軍原來是周遇叛亂的時候,集結在周遇麾下的軍隊,那時候勢力還小,周遇被平定後軍隊卻沒有被解散。因爲周遇及早預定着投降,所以亂軍在周煜還未進王宮的時候就逃離了,以後一直集結在王宮外圍。
後來周煜因爲忙於戰事而忽略了這支隊伍,直到現在亂軍招收衛國的殘兵,已經將近有十萬人了。
周煜一直沒有解決的心腹大患,現在就是派習國的軍隊去也很難解決,所以千寧才決定讓樑子譽和亂軍做個交易,就是讓亂軍佔有王宮,而習國軍隊則撤出半里的外圍駐紮。目的當然是周煜。
千寧在想王宮的守衛加上亂軍再加上習國軍隊也才二十多萬,根本就不夠晉國塞牙縫,這時候的晉國有着很多棉花,單是着棉甲的軍隊就有一百五十多萬。不過晉國不會將全部的棉甲隊伍帶來。不過有周煜的二十五萬士兵就不好對付,不用說晉君也會派晉國的士兵過來搶奪王宮。
所以千寧在等待千臨查探的晉國消息。
接着千寧收到探子的回報,齊王在衛國港口集結了船隊,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江陵府王宮
齊王在衛國港口集結船隊的消息傳到王宮了。很快就引起王宮的一片荒亂,他們不礙乎有兩種猜測。一是齊國的船隊來奪王宮的,二是齊國的船隊是來攻打周煜的。
實際上週煜正在晉衛邊境上集結二十五萬軍隊,跟隨着晉國的士兵衝了過來,這陣勢怕是不怕與齊國的軍隊進行正面衝突。
確實是不怕。周煜搶劫嘉義錢莊,齊國還未問責周煜,這時候周煜還敢衝過來真是仗着晉國的強勢,熊膽子肥大了。
晉國比預期來得要快,習國的軍隊剛撤出去,亂軍還未來得及掌控王宮,晉國的軍隊就已經來到了外面。這時候的齊國軍隊也到達王宮外面,還有就是周煜的二十五萬衛軍也跟着到達,早預備着齊國來問責,所以周煜也就事先駐紮在離齊營遠遠的,中間隔着個晉國的軍營。
千臨得到晉國前來的消息就看到晉軍已經到達,他差點慌亂手腳,不過還是派人前去和晉君說,王宮被亂軍奪走了。這些亂軍是衛國的軍隊,他也沒辦法阻止。
晉君並沒有急着奪取王宮,而是派人去詢問齊王,齊王來這兒到底是幹什麼的?是和晉國開戰還是和亂軍開戰?
齊王的答覆是,和周煜開戰,只要將周煜交出去就絕對不會過問晉國接管王宮的事情。晉君自然不同意,因爲周煜纔是掌控衛國王宮的關鍵。這時候亂軍終於將王宮控制住,抱着堅決一死的決心也要固守王宮。
晉君命令周煜帶二十萬的衛國士卒前去攻擊王宮,而將晉兵分成兩路,一路盯着齊國的士兵,而另一路則盯着習國的軍隊。